殺~
張昆麾下率領的一萬騎兵,乃是黃袍軍中,最精銳的部隊了,尤其是戰鬥力,可是要比宛州軍,強上不少。
“張昆,是黃袍總督張昆…”
“將軍,您快看哪?秦王居然真的拿下宛州城了……”副將的表情,比起主將的臉,其情緒,還要豐富不少。
“狗急跳牆了,呵呵!不過敗軍之將罷了!”耿彪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嘲笑便是最好的說明。
“列陣!迎敵。”
撕拉!
宛州軍列陣雖然是雜亂了些,但仔細看起來,還是有那麼回事!
本來嘛!宛州軍還是有精銳的,並且!戰力可絲毫不遜色。
只是可惜!北伐遼國一戰,宛州及各州精銳,都派往北伐戰爭。
衛遲延、柳文龍一戰敗北,直接打掉了大武一半的精銳。
剩餘的人,不是在北方,據城而守北方遼國嗎?
至少!遼國雖敗,但仍舊有着四十多萬大軍精銳,而在餘下的本國城池中,再稍微招募一些,實力!可直接威脅到北燕以及大武。
見耿彪,居然在前方拉開陣勢,阻擋自己麾下的騎兵大軍,張昆本就憤怒心梗的心裏,如野獸一般將獸性爆發了出來,冷麪沉聲道:“找死!”
殺~
鏗鏘!
砰!
張昆好歹也是一員猛將,一杆六十斤中的大刀,猛的朝前方一劃,那彷彿半月斬般的弧度,瞬間將宛州軍的戰盾,從中間撕裂成了兩半。
連帶着人,都被斬飛了出去。
啊……
宛州軍,哀聲而起,黃袍軍的鐵蹄,兇猛無比的撞開了宛州軍的前軍大盾。
前面衝鋒的黃袍騎兵,也是不好受!讓盾後刺出的長矛,立馬將馬前胸,刺破開來,鮮血飆出。
嘶!
撲通!
頃刻間,連人帶馬,都翻滾在了地上。
呃!
砰!嘩啦!
沒等身後的宛州軍補齊,黃袍軍的騎兵,立馬就躍過躺在地上的屍體,奔入了敵陣中,左衝右突之下,硬是在中間撕開一道口子。
而有張昆這員大將,在前開路,黃袍騎兵,一路廝殺。
咕嚕!
“這……這……”
耿彪彷彿是被驚嚇的直哆嗦,這還是敗軍麼?打起仗來,反而更加兇猛了。
他可是看見,黃袍軍在秦軍的手裏,可是被打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到了他這裏!就是一羣打了亢奮劑的瘋子。
“他孃的,張昆這王八蛋,居然朝老子這裏來了!”
“還等什麼?趕緊撤退啊!”
耿彪可是不敢阻擋了,立即就調轉馬頭,灰溜溜的向後奔走。
比起建功立業,小命纔是最要緊的。
其餘的士兵,見自家主將,都逃走了。那他們還留下來幹嘛!
乾脆就亂了起來。
而沒有抵抗的黃袍軍,瞬間就殺了出去,一萬騎兵,戰死一千餘,損失還算不大。
但領到命令,狂追出來的虎嘯月,卻是發現,宛州軍早就亂成一鍋粥了,宛州軍主將耿彪,也是不見了人影。
虎嘯月瞪着虎目,大聲罵道:“他奶奶的,我軍死戰如此之久,卻是讓宛州軍,放過了誅殺張昆的機會。”
“耿彪,你要戰死了還好,可要讓老子知道你當了逃兵……老子手裏的虎刀,可不會手下留情。”
虎嘯月憤怒極了,身上的肌肉,都似乎在不停蠕動。
此時的宛州城,戰鬥沒有停下來,敵軍太多了,一半都是受了大化教蠱惑,而不能自拔出來。就是死,也不願意投降。
信死後,得永生!這便是扯淡。
旋即!便是縱馬跑過去,抓住一名敗逃的宛州士兵,大喝道:“你們主將耿彪何在?”
那身上散發的戾氣,讓士兵實在難以忍受,心裏一害怕,立馬就招了。
“耿彪將軍,早就跑的沒了影。故!我軍才胡亂逃跑的。”
“請……請將軍恕罪!”
小兵嚇得腿都在哆嗦,一個不穩,便是跪倒在地。
哼!
虎嘯月冷哼道:“你是宛州的兵,不是本將軍的兵。”
話落,便是調轉馬頭。
“全軍聽令,退軍!”
自然!對於逃兵,對不起之人,是東方羽以及陛下了。
耿彪身爲主將,擅離職守,未戰先退,貽誤戰機,此罪當斬。
三個時辰後!
東方羽一戰,清理完宛州城所有的黃袍軍,幾乎發費了六個小時。戰鬥一直從晚上八時,持續到凌晨兩三點。
而此時的宛州城內,殺聲也終於停止。宛州城的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不夜,殺聲震天,那裏還有人敢閉眼睛睡覺。
嘶!
“大王,虎嘯月將軍回來了。”
“傳他進來。”
虎嘯月沒在城外停留,而是徑直就回到了宛州城府。
但沒抓住張昆,是他的恥辱。
張昆不死,宛州主心骨不失,若會合喬樂的十萬大軍,放棄對宛州的控制,與登州戰軍合兵一處。
屆時!其勢力,可真不止一般強大。
虎嘯月急步踏入府中,發現諾大城府,只有徐猛與宇文護,以及暗衛,“大王,末將無能,沒能抓到張昆。”
東方羽沒看他,繼續說道:“耿彪與宛州軍呢?”
虎嘯月難爲道:“耿彪身爲主將,臨陣脫逃,棄兩萬大軍不顧,獨自跑了,不知所蹤。”
東方羽將放在宛州賬簿上的目光,不由挪了開來,“好!你下去吧!率領大軍,將宛州城收拾了。”
“諾!”虎嘯月不解,張昆跑了,大王爲何還能如此淡定。
但他不知道的,東方羽本就不相信宛州軍,那支軍紀渙散,毫無戰鬥力的軍隊。張昆若跑,在他的意料之中。
更何況,抓不抓張昆無所謂,畢竟!東方羽加徐猛,這等天地組合,自然用不着怕了張昆。一羣酒囊飯袋之輩,用不得法眼。
待虎嘯月走後,徐猛才道:“大王,張昆逃了,必會率領大軍,揮師登州。該是時候,四面開花,掃平整個宛州了。”
“嗯!”
“大軍休息兩日,兩日之後,四面開花,掃平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