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的是,李靖與李孝直,這兩員大將,可是他自己,親手將之送出去的。
可別忘了,數年前,那場武比比試。
李家兄弟二人,從南州,千里迢迢,跑來帝都,就是爲了參加武比。可奈何,緊趕快趕,還是來晚了,導致比試就此錯過了。
後來,李靖不甘心,就那般碌碌無爲回去,無臉面對父老鄉親,更沒臉,見自己的父母。故此!才準備去幾個皇子那裏,討個差事。
但結果,沒有任何意外的拒絕了。
諸皇看兩人身穿破舊,特別是李孝直,有點傻頭傻腦的模樣,就看都沒看,就直接拒絕了。
唯獨東方羽,不嫌兩人破舊骯髒,並在人羣之中,慧眼識珠般,看中了兩人。
自然,兩人的忠心是沒得說的。
而此時,戰場上的兩人,打得難捨難分。
已經六十多個回合過去了,兩人從馬背上,打到馬下步戰。
不過說實話,周圍衆人的眼睛,都看得酸了,而且!兩人每一次交碰下,都彷彿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但兩人似乎,還沒完,汗水浸溼後背,額間佈滿了汗珠,此時的李孝直,將自己身上的鎧甲,就是那麼一脫,八塊厚實而堅硬的大腹肌,就用那麼一個詞來形容吧!
“虎背熊腰!”
“呀啊!”
如虎嘯一般的低吼聲,再度從李孝直的嘴裏發出。
手中擂鼓甕金錘,便又是砸了過去。
那無比犀利的頸風聲,在耳邊無比刺耳的響着,驀然!那股霸道的力量,再次砸在上官文浩的戟杆上。
“嗡嗡嗡!”
這一刻,連方天畫戟的戟杆,都在劇烈“嗡嗡”低吟着,戟身在不盡顫抖着。
而上官文浩,硬是一把,抓的更緊了,目光撇下,腳步往側邊滑過,方天畫戟與擂鼓甕金錘,就此摩擦而過,那股絢爛無比的火花,亦是在半空無比絢爛的飛舞着。
兩人再一次,被震的,連續後退了幾步,口中哈氣亦是越發強烈起來,豆大的汗珠,如同雨水一般,肆意在身上流淌着。
“哎呀!”
“這已經快兩百個回合了,再打下去,就怕這身體承受不住,虛脫而死啊!”徐猛一臉的焦慮。
然而,最焦慮之人,莫過於李靖,他那雙握在繮繩上的手,已經嘞得死死的,汗水之冒。
就是東方羽,也是邊擂鼓,那顆無處安放的腦袋,還不時的,向後張望。
他麼的,這倆人,也實在太能打了吧?
光是在這上邊擊鼓,他都能感到,無盡的酸意,更別說,這戰場上的兩人了。
噗!
終於!
在大戰近三百個回合後,兩人的身體,居然在同一時間,虛脫栽倒在了地上。
咚……
鼓聲停止,東方羽快速轉身,一臉擔心的,看着前方。
“快,還不上去營救,等什麼呢?”東方羽喉嚨撕裂般的大喊着。
驀然!
也是從戰鼓車上下來,快步走向前去。.七
秦國衛生部,無比迅速的跑上前,擔架一放,將李孝直,擡放在擔架上,驀然!便是擡了下去。
天下第一戰將,誰能想到,秦國陣營中,居然出了個不要命的李孝直。
說實話,這打上官文浩,沒李孝直,還真不行。
待李孝直擡下去後。
東方羽才重新回到了馬背之上。
督了眼東方天,當即道:“鳴金收兵!”
鐺!鐺!鐺!
語落,三十五萬大軍,緩緩後退。
而見秦軍後撤,東方天的大軍,自然也是向軍營中退去。
李孝直與上官文浩,只是身體虛脫了而已。頂多三日,兩人自可生龍活虎。
便在五日之後。
冀州方面,原本僵持不下的戰局,已然開始改變。
是!你李真將十幾萬大軍,龜縮在城內,咱就沒要辦法了?那可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他江陰何等人物?就算逼不得你李真出城,但山人自有妙計啊。
次日!
在江陰與衛青的商議下,最終!兩人放棄了對冀州的攻勢,將大軍,悄悄繞過鄴城。
而江陰的大營內,扎滿了稻草人,並故意!將糧草淄重,全部運輸帶走。
這一現象,可是讓鄴城內的齊軍,看在了眼裏。
一時間,就是李真都捉摸不透。
要是秦軍,直接繞過鄴郡,從而向下,會合東方羽的大軍,或者是與東方羽大軍,前後夾攻。
那麼!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齊國的主力軍,定然會大敗。
然而!這要是江陰的計謀呢!
故意將他們大軍騙出,然後!在半路伏擊,那他們可就完了。
不僅冀州大軍,可能全軍覆沒,如今輸了,也就代表着,北方戰場戰鬥的結束。
只需這麼一場,齊國與秦國勝負的結果,自是就顯而易見了。
恰時!
李真派出大批斥候,滿山遍野,搜查秦軍的動向,卻是發現衛青與江陰的大軍,確實是南下了。
這時候,也顧不得李真心裏的疑惑,秦國十五萬大軍,已經比他們先走了兩日了,若再不抓緊追擊,可就真的完蛋了。
李真直領十四萬大軍,出了鄴城,留下一萬大軍,以防不測。
一日之後。
鄴郡城破,蒙恬、蒙毅率領三萬大軍,最爲奇兵,在李真走後的八個時辰左右,便是率大軍,直破鄴郡。
沒了李真,只留下一個武夫趙柄的鄴郡,一戰極破。
而衛青與江陰的大軍,也是在李真出兵的同時,大軍迅速擇反,在半路,打了一個埋伏戰。
李真所部,全線潰敗,而領大軍後撤之時,卻是發現,自己的鄴郡,居然插上了秦國的大旗。
無奈之下!李真投降,麾下數萬大軍,亦是投降。
自此!北方李真部大軍,盡數平定。
而在另一處,便是柳文欽南部攻伐。
魯州海域,俞灝明的水師,與方守科的水師,八萬大軍,突然對齊國宗淨、李述仁的五萬水師,發動突襲。
秦國仗着先進的戰船,以及人數上的優勢,一戰大敗齊國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