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琪的家裏,居住在衛縣,較爲偏遠的一條小街道上。衛琪的父親早早累死了,爺爺、奶奶在饑荒中俄死,到後來家裏只剩下母子三人,母親衛氏,長女衛琪、弟衛青。
父親死的早,唯有母親一人將姐弟兩拉扯成人,後來姐弟二人也逐漸懂事,在七歲那年,乾脆就將姓氏給改了,與母親姓衛。纔有如今的衛琪、衛青姐弟二人。
“娘、姐姐,你們可回來了”聞見屋外的動靜,屋中看書的衛青,便是跑了出來,見母親身上揹着一人,好奇問道:“這是何人”
衛青自小喜愛讀書,又喜歡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說:將一些石頭、樹枝,拾掇起來,擺成一些別人看不懂的圖案因爲這個,衛青從小可沒少被鄰家的孩子嘲笑、罵他是塊榆木疙瘩,一天到晚,只會擺弄石頭、樹枝。
久而久之衛青的名字,不僅在孩子嘴中唸叨,連大人見了他,都嘲笑叫他榆木疙瘩。
但衛青並不介意,在衛青眼中,這不僅僅是普通的樹枝與石頭,在他腦海裏,這些印刻了一遍有一遍的圖案,有着一個精闢的名字,名曰爲:“陣”,也叫陣法。
“姐姐昏倒在草原的荒漠上,是我與孃親,將姐姐揹回來的。”衛琪解釋道。
哦
衛青走近一看,眼前瞬間一亮,嘴中不由自主的誇讚出聲來,“這個姐姐好漂亮啊”
“那你還不快些去燒些水來給姐姐洗個臉。”
“哦青明白了。”衛青非常禮貌的說道。
旋即便是從井中打水,燒火。
而古月娜,則是被衛氏背入了屋中,輕輕平放在牀榻之上,爲了讓古月娜好受些,衛氏還特意將枕頭枕在古月娜的脖子處,墊高了許多。
衛氏坐於一旁,輕輕的撫摸着古月娜的額頭,又捋了捋鼻間的氣息,旋即長鬆一口氣,“姑娘無事,只是奔波疲勞,造成大量脫水,身子虛弱,還有些中暑。”
“琪兒,你去熬些稀粥來。”
衛氏吩咐道。
“嗯”
衛琪去忙活了。
衛氏又從外面打了盆涼水回來,將毛巾侵溼後,摺疊後,輕輕敷在古月娜的額間。
用冰涼的毛巾,敷在額頭上,能最大降低人體的溫度,解決中暑的情況。
兩日之後
衛縣
前世,做爲普通勞苦大衆中的一員,東方羽既是華夏第一特種兵,也是麥田地裏,拿起鐮刀收穫麥稈中的一員。
今年的北涼,可謂是大豐收哪這滿山邊野的金黃,與香氣撲鼻的麥香,讓東方羽的心裏,一陣極度舒適。
唉
堂堂秦王,竟然魯起袖子,撅起褲腳,在麥田裏,割麥子。
那感情好在特意換上便裝之後,裏裏外外,活脫脫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
一連好幾天下田,無聊時候,與旁邊的大叔大嬸,大爺、大媽,閒聊着嘮嗑兩句,可是與旁邊的大叔大嬸,混的熟悉了。到最後,硬是給自己起了個不三不四的名。
對嘞他叫張三,宇文護也跟着成了李四。
來的這個大漢,名叫衛虎,皮膚喲黑、肌肉健壯,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猛男喲這不幾天裏,因爲性格豪爽,兩人非常投緣,也不見外,時而還相互倜儻一下。
唉
還是咱農村的人,樸實無華哪
“衛虎大哥,咱倆人有的是力氣,等我們這邊忙完了,就幫鄉親們,一起收割”東方羽笑着道。
“好嘞張三兄弟,你加油乾等晚上中午回去,咱好好請你喝頓自家釀的米酒。”王虎痛快的說道,而後回自家莊稼忙活了。
東方羽已經很就沒笑的如此開心了,除了自己孃親以外,他的臉龐,幾乎都是毫無表情的,有時候偶爾會冷笑一下,來詮釋一下心裏的狀態。
這一旁的宇文護可是苦了臉了
自己的還沒幹完呢還幫別人幹。
身爲護衛幹活也就罷了您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秦王,怎能幹如此粗鄙的活呢
“喂”
“李四,你耷拉着個長驢臉,幹什麼玩意呢還不給我過來捆麥子。”東方羽眉頭一鄒。
“啊哦這就來。”
宇文護從田裏拾掇着一根長長的麥稈,就去捆麥子去了,邊捆還小聲抱怨着,“殿下咱手下那麼多人,隨隨便便挑幾個人過來,十幾畝麥田,半天就收割完了。”
“您倒好把禁軍留在鎮裏,就咱倆下了田,哥麥子。這都四天了,您可是秦王,怎能親自下田割麥,受這等風吹日曬的委屈。”
東方羽的臉,瞬間就邋遢了。
“行了少唧唧歪歪,磨磨唧唧的,趕緊幹活”
就宇文護這樣的話,他從其他人嘴裏,聽到過已經不下不了。
秦王怎麼了秦王也是人哪秦王也得喫飯哪秦王就不能下地幹農活了沒有這層身份,他就是個普通的老百姓,和普通老百姓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管如何只要懂得,民以食爲天自古以來,亙古不變的道理。
“哦”
宇文護無奈的應了一聲。
只是他此刻在想,這些與秦王一同聊天,一同吹牛逼的百姓們,當得知張三真正的身份後,臉上該是何等的精彩。
正午
“張三、李四,辛勞了一上午,來我家,咱們好好喝一杯,解解暑氣。”
在衛虎盛情邀請下,若不答應,倒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無奈下東方羽也就答應了。
聽百姓們說,自從秦王執政期間,百姓家裏的生活,越來越好,家家都有飽飯喫他們都說啊秦王愛民如子,對百姓們好,他們都很擁戴秦王。
更有的年輕人說,現在徵兵不像以前了,以前徵兵糧餉少,死後就給些錢哪像現在陣亡將士的家屬,都有政府照顧,還給補貼。
最主要是,這個當兵,還不是任何人想當就能當的,要看家裏的條件而論,要是條件不合格你去了,也會被篩選下來,讓其回家。
你說說這樣爲民愛民、處處爲百姓着想的秦王,百姓們能不擁戴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