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爾泰一席話,全然未將東方羽放在眼裏。
哼
宇文護厲聲冷哼,長戟託舉着立於馬下,嘲弄道:“區區草原蠻夷小將,井底之蛙,何來的市面我家大王的武藝,絕世無雙,豈是你等能夠挑戰的,今日某就叫爾看看,爾無非就是浪得虛名之輩”
“駕”
宇文護一腳踢於馬腹之上,旋即喝聲而起。朝着呼爾泰怒衝了去,長戟立起,身上一股駭人的氣勢,洶涌澎湃。
“呵”
“當真是狂妄今日我便將你的頭顱取下。”呼爾泰氣勢也是不弱,手中一杆鐵蒺藜骨朵。
鐵蒺藜骨朵,古代兩種兵器的混稱。蒺藜,即蒺藜棒,棒頭附以鐵刺、鐵丁,如刺蝟毛,因其壯如蒺藜,故名。骨朵,也屬兵器棒類,一端如蒜頭狀,用以打擊敵人。
此種武器,多用於北方的匈奴,以及南邊的蠻人。
撕拉
武器如撕裂空氣,劃過勁風,傳出“嗡嗡”的轟鳴。
宇文護肌肉澎湃,青筋凸起,彷彿要爆開一般,當即長戟呼嘯如龍,撐開撕裂長空,氣勢洶洶的朝呼爾泰的腦袋上砸去。
若能落中,估計呼爾泰的腦袋,瞬間會被砸的稀巴爛。
力量不錯
面對無比駭人的攻擊,呼爾泰嘴中小聲嘟囔着,旋即手中鐵蒺藜骨朵緊緊握住,迎接了上去。
鏗鏘
砰
一陣無比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呼嘯而起,在天地間猶如轟天雷鳴一般,劇烈傳響。
巨大的力量,震的宇文護的手臂,不由得向後甩去,他的身體,而是向後倒仰,情急之下,宇文護當即,將戟尖插於地上,藉着地面了力量,向上猛的一撐,立馬就安穩的坐在了馬背上。
只是那股來自對方的餘力,讓他的手臂間,傳來一陣無比強烈的刺痛感。
而觀其呼爾泰,雖沒有呼爾贊一般誇張,可是同樣也是震的將武器貼於胸前。
“草原第一猛將,果然並非浪得虛名,光是這實力,確實要比自己強上不少。”
“當然,也僅此而已吧”
或許呼爾泰的實力確實在他之上,可要與上官文浩、秦王相比較,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至少草原上,呼爾泰可以獨步風雲,可真要與上官文浩、秦王戰上一場,還是要稍遜一籌。
呼爾泰亦是穩住身子,心中無比驚駭,“沒想到秦王麾下的將領,實力竟如此強勁。”
當然身爲秦王麾下第一大將,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砰
稍作停留之後,兩人皆不敢分神,在度提起武器,迎了上去。
如此下去交戰十幾回合後,兩人戰意全開,精力達到了極致。
此時的呼爾康,臉上很不舒服,剛纔還一度信心百倍,言呼爾泰,能一打二,現在可好光是對面一人,就如此交戰難下了。
但東方羽,可不會講什麼戰場道義,戰場公平啥的
“裴元慶,給我上,助宇文護一臂之力”東方羽淡說道。
裴元慶微微一愣,不由道:“大王這不好吧末將瞧宇文將軍,也沒有敗下陣來的意思呀咱這樣一股腦的衝上去,是不是有些乘人之危啊”
大爺的這是戰場,不是武臺,還管什麼公不公
你戰死了還要管什麼是公平麼
“孤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東方羽斜着白眼道。
“諾”
裴元慶領兵,揮舞着兩杆打銀錘,衝殺了出去。
“宇文護將軍,元慶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哪有這般打仗的。
一對一對決,你突然派來個人,不是耍無賴嗎
匈奴陣營都炸開鍋了。
你一言我一句。
“鏗鏘”
裴元慶大錘彷彿旋轉一百八十度,兩錘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一個交手,與呼爾泰的鐵蒺藜骨朵,碰接到了一起。
這可好本來一對一就費去了一些力氣。裴元慶直接巔峯一錘,
“太子殿下,某也去助呼爾泰一臂之力”卜龍躍躍欲試,他就看不慣這種不要臉的。
“再等等”呼爾康語氣沉冷道。
他們大遼的勇士,最看不慣就是別人插手。
再不上再不上,呼爾泰就得完犢子了。
沒辦法卜龍只得乖乖退下。
“呀哈”
呼爾泰已經感到有些手忙腳亂了,就眼前這兩人的武藝,足以堪稱一流,若戰一人還好,兩人同時夾擊,呼爾泰阻擋起來,終究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哈哈哈”
“呼爾泰,連我一人都戰不下,還想同時挑戰我二人。就你這等武藝,還想挑戰武國第一未免太有些不自量力了吧”宇文護大笑,臉上除了嘲弄,連嘴上都不饒人。
裴元慶接着補刀道:“宇文將軍,此等浪得虛名之人,你我合力,將他的頭顱拿下,獻給大王。”
“好”
呼爾泰怦然大怒,恨的是齜牙咧嘴,“憑爾等兩人也配言斬我頭顱,今日便叫爾等看看,究竟是誰斬誰的頭顱。”
喝
呼爾泰的幾乎將實力提升到了巔峯,宇文護、裴元慶亦是不差。可在兩人的圍攻下,終究是改變不了局面。
“可惡”
呼爾泰咬牙切齒。
東方羽矗立在後,看着眼前打得正酣暢淋漓的兩人,旋即與身邊士兵道:“傳令鳴金收兵”
“諾”
六萬柳文欽疑惑,問:“大王兩位將軍就快將呼爾泰拿下,爲何要鳴金收兵”
東方羽邪笑着,道:“呼爾泰的命,不是那麼好拿的。與其鏖戰不下,不如先行撤退。”
匈奴大將卜龍、呼延泉皆在,想拿下呼爾泰的性命,幾乎是不可能的。何況呼爾泰的實力,確實不錯,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快速拿下。
咚
咚
咚
裴元慶與宇文護,聞將鐘聲,忽然一愣,這是何故爲何鳴金收兵
“唉”
兩人皆嘆,抵擋了片刻,立即向後撤去,返回大軍。
“大王爲何鳴金收兵哪”兩人不解的問。
“撤軍無理由”東方羽淡淡說道。
旋即大手一揮,三萬大軍,整齊一致,挪身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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