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大將軍率領撤退的兵力,固然較少,可大武號稱定國之柱的大將軍柳文龍,便在此處。而東北方向,名將衛遲延、方登,幾乎率領了武軍的主力。
兩邊任意一方可滅,皆足以撼動大武根基。
呼爾贊難得大怒,呵斥道:“廢話。”
“柳文龍號稱大武定國之柱,十幾年前,先皇之死,也得歸於此人身上。”
“傳令大將軍龍溪君,向後追擊衛遲延與方登,另外讓圍攻幽州的兵馬,只圍不攻,死守住幽並兩州來的糧草。”
“至於胡人部族與羌人部族通知他們的首領,若再可以放水,駐守在兩族外邊的十萬大遼士兵,可指不定會做出何種滅族的事情。”
威脅加要挾可別小看了呼爾贊,其人心狠手辣,殺起人來,可毫不眨眼。這也是爲什麼,呼爾贊能一統草原的原因所在。
“諾”
呼爾贊再下令道:“傳令庫克給我緊緊貼在柳文龍的身後,決不能讓他逃掉。”
柳文龍雖然衝破了大遼的道道封鎖,但自身兵力,也是頃刻間戰死萬餘。
而呼爾贊,也是利用大遼本身的優勢,派出大批輕騎,不停的騷擾與廝殺。
如此到了夜晚,大遼軍隊得步伐,才略微停止了不少。
草原上的溫度
一般都是白天熱,夜中溫度極底,幾乎是下降到了幾度的局面。而對於大遼士兵來說,習慣了草原的環境,在極底的溫度下,依舊可以來去自由。
原本出征準備禦寒的衣物,大部分物質,也是隨着戰敗,丟棄了大部分。而另一部分物質,還停留在了關內。
居住在北方的士兵,對於這極底的溫度,還能適應一下,抗一抗也就過去了。但居處於登州、宛州、荊州等靠南方的士兵,面對如此底下的溫度,若沒有禦寒之物,到了明日,就可能會病倒一大半。
踏
“撕”
宋義剛纔外邊巡邏回來,得見大遼軍隊,沒有追來後,留下一支百人斥候,方纔迴歸。
“馭”
宋義下馬,特意將戰袍後的披風,裹的嚴嚴實實。旋即在柳文龍的篝火旁坐下。
“咳咳咳”
“宋義情況如何了”柳文龍忍不住輕咳了幾聲,見宋義歸來坐下,不由問道。
這位出發時,還意氣風發的大將軍,此刻臉上蒼老了不少,顯得無精打采。戰敗,讓他心裏極不是滋味,到了現今如此境地,在沒有禦寒之物,以及糧草的支撐下,已經毫無辦法了。
而他的身邊,除了宋義的一萬多定州軍、大武一萬飛龍軍,戰鬥力極高外,其他軍隊,幾乎處於普通水平,更可能在一夜之後,連正常戰鬥力的一半都達不到。
不過好在衛遲延、方登率領飛虎軍、武衛營,以及火銃營,向東胡人、羌人部突圍,只要躲過龍溪君大軍的追擊,便能
“啓稟大將軍,數萬匈奴騎兵遠在數裏處的位置,安營紮寨,停了下來。但是匈奴後邊的大軍,可能在明日早晨與前軍會合。屆時我軍還得向西撤軍”宋義鬆出一口大氣,顯然也是對當下局面,沒有絲毫辦法。
是啊在後撤,可就真的腹背受敵了,呼爾康加呼爾贊,兩軍五十萬,打他這部分殘軍,收拾起來,豈不是易如反掌
後撤絕不行,只能北上烏撒城。烏撒城乃是大遼過渡,支撐三十萬大遼軍隊得補給站。想必此時大遼軍隊盡出,以呼爾贊父子的狂驕程度,留在城內的士兵,應該很少。
若在不濟,那隻能攻附近的旦城了,只需四日路程,便可到達。若要遠征四百里處的烏撒城,以此時武軍狀態,以及身上所帶的糧食,恐怕很難抵達烏撒城。
“傳令三軍升起篝火,休息片刻丟下一些帳篷,大軍即刻起程,奔赴不遠處的旦城。”柳文龍毅然道。
燃氣篝火,已做假象,迷惑匈奴大軍。而大軍繼續前進,攻取旦城,方有一線時機。
另外遼人的築城技術,與中原城池比較,終究是有區別的。中原人的城池,就是爹草原人的城池,就是兒子。兒子與爹,這能比較嗎
“諾”
明白了柳文龍用意的宋義,立即去傳令。
隨後武軍陣營,篝火盡起,光亮一片。此時的武軍,悄悄向後撤退。這寒冷的天氣,刺骨鑽肉,確實將人凍的瑟瑟發抖。
遼軍大營內,升起一片片蓬勃的帳篷,也是升起篝火,搭起架子,架上鐵鍋,比起現在已經開始一日糧食減半的武軍,遼人的伙食,可不是一般的好。
羊腿、牛肉,燉得滿滿一鍋肉味以及肉湯散發濃郁的飄香,在空氣肆意瀰漫開來。
大遼軍,幾乎是歡慶的開始。在他們看來,對面刺眼的火光,無非就是武軍不適應草原的環境,寒冷所趨,正升起大火,供熱取暖呢
殊不知武軍已然冒着刺骨的寒風后撤,跑了一整天柳文龍率領的兵馬,將近損失戰死了一萬五千餘,剩下的八萬餘大軍,將轉戰旦城。
而獲得優勢的呼爾贊,已然將武國大將軍柳文龍戰敗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向大武國傳了出去。
說實話呼爾贊加庫克,兩人的計策不得不毒。攻城爲下、攻心爲上,柳文龍是大武國的精神支柱,若此消息,能傳到大武國內。
必然會引起大武國的極度恐慌。甚至朝廷上下,幾乎會是人心惶惶,連宣武帝,都要坐立不安了。
當然今日雖殲滅武軍四萬餘衆,但柳文龍畢竟是武國定國之柱,天下名將,想將其打敗,談何容易。
第二日晨時
呼爾讚的主力軍,終於與前軍騎兵會合。兩軍可是爽快了,都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美覺,然後再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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