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既然和秦家有關係，那就讓小丫頭家的人來查。”
費爾南斯語氣平靜，“敢作敢當，我們費爾南斯家可丟不起這樣的人。”
裴允歌下意識看了眼費爾南斯。
倒沒想到老爺子會這麼說。
而老管家看了眼費爾南斯，心裏卻跟明鏡似的。
雖然老爺子也算是一個好人，但到底還是護犢子的。而老爺子鐵了心打算讓湯伯漾接受懲罰，無非是因爲老爺子真喜歡裴小姐。
也不希望因爲湯伯漾的錯，而毀了親孫子的姻緣。
說到底，老爺子最愧疚的人還是少爺。
費爾南斯看向裴允歌：“丫頭，你爺爺怎麼樣？”
裴允歌：“會治好的。”
費爾南斯點頭，也鬆了口氣，他看裴允歌時說話的語氣認真，又有點酸溜溜的。
“丫頭，你不能因爲這事欺負人啊。有人爲了你，連衆叛親離都無所謂了。”
裴允歌聽言，看了眼身邊的霍時渡。
他繼續道：“羅蘭德犯了什麼錯，我都會讓他承擔後果的。”
……
費爾南斯走了。
車廂內，老管家忍不住道，“老先生，其實您也很疼愛羅蘭德先生，您大可以請求裴小姐……”
費爾南斯搖頭，他看着比從前蒼老了很多，但銀白色頭髮還是梳得一絲不苟，像是上世紀講究的老紳士。
“屈米，我從前做錯了很多，以至於我的餘生都活在良心的譴責裏。”
他佈滿皺紋的手像是老樹的皮，指腹摩挲着柺杖：“我背叛了上帝，有些罪與罰，只能隨着我的生命終止。”
他對不起他的妻子。
也對不起羅蘭德的母親，更沒教好羅蘭德。
……
“哥哥好像比我知道的還早。”
裴允歌直直的望着男人，並不是疑問的口吻。
“嗯？”
男人側眼看她，雖然沒承認，但看她的眼神還是帶着故意的逗弄。
裴允歌想到剛剛費爾南斯的話，也不打算非讓霍時渡承認，而是不自覺笑了聲。
就在霍時渡以爲，小姑娘要惱羞成怒的時候，裴允歌忽然朝他走來。
只是一手扯着他的衣袖，腦袋靠在他結實溫熱的胸膛。
一時間，男人頓住了。
他一言不發的低着桃花眸，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醞釀着。
裴允歌肆無忌憚的靠着他胸膛，有些親暱的輕蹭了下，語氣少見的依賴，“哥哥，我也不是什麼都敢賭。”
她也有怕的。
怕因爲這事兒，這位會不高興。
而對於霍時渡來說，小姑娘的這種親暱，更像是讓人崩塌理智的迷魂湯藥。
男人有着顆清痣的性感喉結，不禁滾動了下。
他閉了閉眼，壓抑下了眼底的慾望。
霍時渡伸手扯出小姑娘的後衣領，不算粗魯，卻看得出男人少了平時的剋制。
下一刻，把裴允歌抱起來。
裴允歌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頸，接着被放在桌上。
霍時渡擡着壓不住黑潮流涌的眸，和小姑娘對視上了。
他一開口，嗓音便是裴允歌從未聽到過的低啞和難以壓制的欲。
“裴允歌，不要把你的底線交給任何人。”
男人眼底仍是辨不分明，“包括我，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