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現在怎麼辦?都火燒眉毛了,你觀察這個幹什麼,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在我剛代理城主的時候,就是這些人不服我的。”櫻花夫人苦澀的說道。
她這會兒有點佩服葉濤的鎮定了,反正她是一聽說,魔晶礦惹來了鎮西王的貪婪目光,就嚇得六神無主,方寸大亂。
“不觀察一下,怎麼分清哪些人支持我們,那些人反對我們呢?”葉濤笑道。
“你……你還能笑得出來?鎮西王冥迪波羅那支大軍,正在殺來的路上,我們手中一個兵都沒有,你……你怎麼還能笑出來呢?”櫻花夫人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團團亂轉。
“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嘛。要是哭一聲,鎮西王的軍隊便會退走,我馬上痛哭流涕。”葉濤打趣道。
“媽的,那個該死的傢伙,還在臺上,跟夫人談笑?”
“罪惡元兇,不抓他,還等什麼?”
“喂,櫻花夫人,你是不是瞧上那個小白臉了?爲什麼還不抓他?鎮西王的大軍一到,你以爲你能保住他嗎?”
“哈,我看櫻花夫人,這回也是自身難保嘍!”
臺下的民衆,見葉濤滿臉笑容,似乎在跟櫻花夫人說什麼,頓時氣得怒不可遏,紛紛大叫道。
當然,普通民衆,恐懼之下,倒是沒喊什麼,主要是大小商人、官員將領等人在推波助瀾。
櫻花夫人聽到有人幸災樂禍的叫嚷看,氣得俏臉鐵青,恨不得一揮手,命人下去抓住他,大卸八塊。
不過,她也知道,羣怒難犯,所以不敢下那樣的命令,只能臉色難看,心裏窩火。
“夫人,請允許我替你說幾句吧。”葉濤瞥了一眼混亂的人羣,主動請纓道。
“你……你願意幹什麼都行,反正我是管不了他們了,我也給你籌不到一個兵,媽的,我這個女城主,現在就是個空頭銜,沒人會聽我號令了。”櫻花夫人氣的都罵了出來。
“好,那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別插話啊。”葉濤點點頭,先給她打了一個預防針,櫻花夫人心亂如麻,胡亂點點頭,如今魔晶礦惹來恐怖滔天的鎮西王,她已經失去民心支持,哪還有心思多嘴插話?
“都會我閉嘴!安靜!”葉濤走到臺前,一聲大吼,震得叫罵吼嚷的人羣,耳朵嗡嗡亂響,駭然色變,剎那間,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望向了他。
這個膽大包天的前奴隸,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你以爲,你這回還能逃過鎮西王大軍的報復嗎?小子,別看你聲音大,你這回死定了!
“另外,我也不忍看到,身爲焰魔族一份子的黑焰城將士們,淪爲任人欺凌,鞭笞的奴隸。衆所周知,那可不僅僅是一個戰士淪爲奴隸,而是他全家老少,都得跟着淪爲最卑賤的奴隸,到那時,將士們的妻兒母親,還有姐妹,就會被熱浪城的血月人,隨意玩弄,蹂躪,販賣,踐踏。”
“我想問大家一句,任何一個有點血勇之氣的人,會眼睜睜,看着自己連累一家老小,淪爲那樣悲慘的奴隸命運嗎?”
他的聲音很大,廣場上每一個人都能聽到,很多戰士的家屬,聽的紛紛動容,很多奴隸的家屬,聽的眼泛悲慘的淚花,因爲他們早就品嚐到那樣悲慘的滋味,可沒想到,即便爲奴,參與過奪礦大戰,也都被處死。
這就讓他們心裏不服了,因爲他們是奉了城主府的命令去奪礦的,並不是奴隸們自發去挑釁的。
憑什麼得被一道王令,統統處死?
不過,人羣中的大小商人,官吏將佐,則聽的不屑一顧,他們都是有地位,有資產的人,就算黑焰領地,換一個新城主,他們只需送上一批禮物,照樣可以維持體面的生活。
“濤,少蠱惑人心,你屠了鎮西王的執法隊,你得被立刻抓住,囚禁起來。”
“對,鎮西王的大軍一到,就把他獻給人家,該殺該剮,跟我們無關。”
“族人們,我們也是焰魔族,不就是當奴隸嗎?又不是讓你們跟着一起死,委屈十年,就熬過來了。千萬別聽這小子的挑唆啊。”
“是呀,聽說,鎮西王派來幾十萬大軍,我們黑焰城,絕對絕對,不是對手,誰敢反抗鎮西王的大軍,那才真的是找死了。”
他們紛紛吼叫起來。
不過,葉濤的聲音更大,壓住了他們的叫嚷:“黑焰城的將士們,奴隸們,我們沒有別的出路,唯有跟他們拼到底,尤其是武裝奴隸們,左右是死,拼了說不定能殺出一條活路呢。大家請放心,我會跟你們,一起戰鬥到底的。”
“住嘴!”
“大膽狂徒,竟然挑唆奴隸,對抗鎮西王的大軍!”
“濤,你想找死嗎?”
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紛紛怒斥起來。
但葉濤自顧自往下說:“城裏的人,都給我聽着,從此刻起,我會敞開城門,任不想反抗的人逃生,記住,只有半天時間,時間一到,城門立刻關閉!我只會跟願意跟我拼死一戰的勇士,在一起戰鬥,這座城,絕不留貪生怕死之輩。另外,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一旦城破,鎮西王的大軍肯定會屠城,不想死的,快點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