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頂多只有一分多鐘。”羅爾多反駁道:“首先,梅達莎不懂中文,沒法跟她交流,第二,她們之間也不認識,怎麼能那麼快,取得梅達莎的信任,把毒品偷交給她呢?”
“……反正這件事,肯定是那個叫葉濤的小子搞的鬼。”漢斯啞口無言,繼而憤怒地道:“他肯定想把梅達莎,留在華國,那我們怎麼跟米國人交代?她可是米國人指定要的關鍵證人……”
“你立刻聯繫我們的領事館,讓他們通知烏克蘭領事館的人,出面來交涉。我先去看看情況。”羅爾多微一沉吟,立刻有了決定。
漢斯忙取出手機打電話,羅爾多則朝警務室走去,站在門口,盯着正做筆錄的梅達莎。
“小姐,你能用英語交流嗎?”一個警察嚴肅的問道,另一個警察,負責筆錄。
梅達莎心虛的看了門口的羅爾多一眼,隨即避開他的視線,向那個問話的警察點了點頭。
“我問你,儀器顯示,你的胃裏,有兩隻安全套,那裏面裝的是那麼?”問話的警察,厲聲喝道。
“……”梅達莎張張嘴,卻又閉上,她眼神慌亂,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別以爲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你胃的安全套裏,是不是藏着毒品?你的行爲,嚴重觸犯了我們的法律。說,誰是你的同夥?”警察一拍桌子。
梅達莎下意識回頭,朝門口的羅爾多望了一眼。
羅爾多恨不得一腳踹死她,這個臭娘們,要是敢亂栽贓嫁禍,回頭看他怎麼收拾她?他雖緊張,卻也不慌,畢竟他的背後有德國,只不過要是梅達莎亂說咬他的話,會讓替他出頭交涉的德國外交官員,十分麻煩。
“我……我沒有同夥。”讓他暗鬆一口氣的是,梅達莎用英語回答的時候,並未咬他。
“你的毒品,從哪裏來的?”警察追問。
“我,我是在黑市上買的……”梅達莎吞吞吐吐的道。
“跟誰買的?”
“我,我記不清他的樣子了……能給我一杯水嗎,我很緊張,也很,很口渴……”
問話警察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飲水機前,拿起一隻紙杯,給她接了一杯水,遞給了她。
“你不要緊張,只要你能說出向誰買的,有立功表現,我們的法律,會考慮這一方面的。”那個警察見她大口喝水,渾身輕顫的緊張樣子,忍不住放低聲音,安慰了她一句。
梅達莎顧不上說話,一口氣把那杯水喝完了。
這時漢斯走了過來,朝羅爾多點點頭,羅爾多會意,知道他已經給領事館打了電話,來交涉的官員,可能已經在路上了。
哼,梅達莎,你以爲用這點伎倆,便可達到留在華國的目的嗎?別做夢了!
喝完水的梅達莎,見兩個德國特工,惡狠狠的獰視着她,威脅之意不言而喻,頓時想起兩人逼迫的往事,突然伸手指着他倆道:“指使的運毒的,就是他倆,一個叫漢斯,一個叫羅爾多,他倆就
那兩個警察唰的站了起來,兩個德國特工氣得臉都白了,漢斯怒叫:“法克,該死的婊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誤會,我們是德國人,跟她只是臨時在一個商貿團,一道來華的,跟她根本不熟……”羅爾多見兩個警察朝他們走去,慌忙辯解道。
噗通一聲,梅達莎身子一歪,忽然從椅子上摔倒在地,抽搐起來,口中涌出了白沫子,臉色慘白如紙一樣。
“不好,肯定是她胃裏的安全套破了,快叫急救車。”那兩個警察顧不上找漢斯二人的麻煩,一個去扶起地上的梅達莎,一個跑到桌前,拿起電話就撥打急救電話。
漢斯和羅爾多對視一眼,一起闖進警務室,想查看究竟。
“站住,你倆涉嫌販毒,將被我們逮捕……”扶起渾身抽搐梅達莎的警察,朝他倆斥道。
漢斯充耳不聞,迅速蹲下,你掰開梅達莎的眼皮,查看她的瞳孔,只見瞳孔正在擴散,心頭一涼,慌忙用手搭在她的頸動脈上,這一搭,他的心更涼了,已經沒有脈跳的痕跡了。
一支手槍,抵住他的後腦勺,打完急救電話的警察,拔槍用英語喝道:“趴在地上,雙手抱頭,如敢反抗,決不客氣。”
“我是德國警察,你不能這樣對我……”漢斯大聲抗議道。
“別狡辯了,你這個販毒分子。”那個警察一腳把他踹翻,用膝蓋抵住他的後脊骨,壓迫的他無法掙扎,利索的給他上了背拷。
羅爾多見狀,只好老老實實趴在地上,雙手抱頭。
在人家地盤上,還是服服帖帖先配合,不然就得喫眼前虧啊。
幾分鐘後,幾個腳步匆匆才醫務人員,衝了進來,一番緊張的檢查之後,一個醫生臉色沉重的站起來宣佈,梅達莎業已死亡。
然後他們,把屍體擡上擔架,出門而去。
漢斯和羅爾多被上了手銬,只好眼睜睜的看着梅達莎的屍體被帶走,不敢吱聲。
德國領事館的交涉人員,遲來了一步,但他們顧不上去追死人的屍體,得先把兩個活人撈出來纔是正理。
而烏克蘭前來交涉的人員,還在路上呢。
當梅達莎恢復意識後,睜開眼睛,發現她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傢俱陳舊,牆壁斑駁,好像很久沒住人了。
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面有一片鬱郁蒼蒼的樹林,風一吹,樹葉唰唰作響,四周顯得很僻靜。
我這是……在哪兒?梅達莎有些恐懼的躺着,不敢動彈。
吱呀,門被推開,葉濤含笑走了進來。
“凱文,你真的來救我啦……”梅達莎激動的大叫一聲,想從牀上蹦下去,投入那個在她眼中無比安全的懷抱中,可她就覺得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勁兒,下不了牀。
“躺着別動,你需要再休息兩天,才能恢復活動。”葉濤走到牀邊,輕輕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掙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