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婭冷笑了,毫不客氣的喝斥道。
貝肯鮑爾和其他人都一臉嘲笑的望着葉濤,他們也都認爲,那是白癡說法。
“你們不能,不代表我不能。”葉濤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們不信,但咱們不是馬上就要比賽了嗎?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不用比試,你要求的精度,我做不出來,我也相信,你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做得出來。我們德國技師,是業內公認的嚴謹代表,不像你們華國人,除了吹牛,就會吹牛……”索菲婭見他臭不要臉的自吹自擂,氣的嘲諷起來便沒完沒了。
可她嘲諷之話還未說完,葉濤轉身,便朝那臺高精度機牀走了過去。
“葉先生,看來你真的不懂機牀。”貝肯鮑爾衝他背影嘲笑道:“我公司那臺機牀,最高精度,也只能加工出零點零五的精度。”
他瞧出葉濤懶得跟索菲婭打嘴官司,想用事實來證明他所言非虛。
可是……這個世上,沒有能加工出那個精度的產品,你不是自我吹噓是什麼?
葉濤沒有理他,自顧自挑了一塊精鋼坯子,走到那臺高級機牀前,,一按電鈕,嗡的一聲,機牀啓動了。
兩個機械師的比武隨即開始,兩臺智能機牀啓動了起來,兩個機械師各就一塊柱形純鈦進行精加工。
“哈哈,那個華國小子,被我當衆打臉,氣得發瘋,非當衆丟更多人,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索菲婭不屑的瞥了葉濤一眼。
“還用看嗎,等着他丟人現眼吧。”
“華國人除了會吹牛,別的都不行。”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他們會造襪子和襯衣。”
“對對對,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在襪子和襯衣兩個行業,那我們望塵莫及,我們也只能在機械製造領域,獨步全球,笑傲世界啦。”
“哈哈哈……”
一衆德國工程師,從各種角度嘲笑葉濤和華國,氣的溫紅妹恨不得一人臉上砸一拳頭,梅達莎卻很冷靜,因爲她比誰都知道,葉濤在加工領域的厲害。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凱文,就讓這羣井底之蛙,嚐嚐你的厲害吧!她在心底,默默爲葉濤打氣。
四周的冷嘲熱諷,都沒影響到葉濤的加工,十多分鐘後,那臺機牀已經完成了對那個精鋼坯子的粗加工,一個圓形軸承,製作完成了。
這個時候,葉濤把自動模式,調整成手工模式,默運右眼,小心翼翼的切割細的肉眼幾乎看不清的一道道凹齒。
“零點零一毫米?那個華國小子,在說夢話嗎?”
“他居然一直裝聽不見我們的聲音,假裝認真加工,就能加工出那種精度的零件嗎?異想天開的小子。”
“唉,看來,讓華國人低頭認輸,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這個華國小子,是想活活笑死我們嗎?”
“他不去演喜劇,簡直太可惜了。”
“小子,乖乖去做你的襪子和襯衣吧,在機械行業,你除了出醜賣乖,什麼都不會。”
“就是,居然不知道,精度爲零點零一的零件,當今世上,沒人能做得出來,這種人,我都沒法相信,他是怎麼造出那龍牌狙擊槍的。”
“龍牌狙擊槍肯定是梅達莎給他設計的,華國人有錢,砸錢生產的唄。”
“可笑那小子,自以爲有錢,就能藐視一切。”
“不自量力的傢伙!”
“小丑,無知的小丑!”
在葉濤認真加工之時,四周一衆德國技師,不絕口的嘲笑着,因爲在他們的認知裏,葉濤提出的比試精度,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那小子說了大話,被索菲婭當場揭穿,沒法下臺,只好厚着臉皮逞能到底,殊不知,這種弱智行爲,更讓他們瞧不起。
零點零一毫米的精度,在機械加工領域,被視爲“上帝禁區”,也就是說,沒人能做成功,除非是神!
但葉濤一直在認真的精加工,他是那麼的投入,那麼的入神,耳外的嘈雜聲,早已聽不見了。
溫紅妹怔怔的望着認真工作中的葉濤的臉,那是一張專注,認真,自信而從容不迫的臉龐,那紛紛響起,持續不斷的嘲笑聲,對他好像充耳不聞,不得不說,認真工作的男人,專注工作的精神,別有一種令人說不出的吸引力。
她是越看越喜歡。
溫紅妹明知葉濤已經花落有主,可她就是忘不了對他的欣賞對他的喜歡,還有對他的愛。
她是一個獨立自強,眼界很高的女子,她這種人,很少爲男人而心動,但一旦動心,往往致命。
要麼郎有情妾有意,要麼就是墜入情網難回頭!
溫紅妹現在,就屬於第二種狀態。
她的爸爸,媽媽,哥哥,甚至是她自己,多次提醒她葉濤已經結婚了,他已經跟慕容天驕在一起了,對他再投入感情,不值當的,只會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痛苦。
她也曾想讓時間的流逝,沖淡對葉濤的好感。
可隨着一天天過去,溫紅妹發現,那份好感,不僅沒有稀釋,忘卻的可能,反而越來越濃,讓她陷的越深。
我該向何處?忘記,還是單戀?
理智告訴她,單戀沒有任何結局,單戀會讓她益發品嚐苦澀的滋味。可是她又偏偏忘不
掉葉濤。
就在溫紅妹心亂如麻的思緒中,葉濤製作完成,關掉機牀,轉身說道:“精度零點零一毫米的零件,我已成功加工好了,只不過,我估計你們公司,沒有能測量我這個超高精度的測量儀器。單憑肉眼,或普通的精度測量儀,你們是欣賞不到我這一件超高精度零件的鬼斧神工般加工技藝的。”
說完,他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