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朋友們,請你們用手中的筆,一起聲討兇手葉烽煙,一起譴責膽敢庇護他的人吧,讓我們齊心合力,促請華國官方,抓捕那血債累累的兇手,把他引渡到我們的國家,給那些慘死在其手的科學家,一個公道吧!”
安琪拉“義正詞嚴”的大聲疾呼。
咔嚓咔嚓……記者們竭力全力,把安琪拉振臂疾呼的英姿,拍了下來,卻全然不知,被顛倒黑白,合成照片的安琪拉給利用了。
他們自以爲在追隨正義,一個個熱血沸騰,義憤填膺,卻根本沒有意識到,全都被安琪拉給欺騙了。
“可惡!”葉濤看到額頭青筋怒凸,抓住茶杯,啪一聲摔的粉碎。
藤原近香的警告,驀地浮現腦海,恨得葉濤,就恨不得立刻殺到安琪拉所住酒店,大開殺戒,把她送到地獄。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那麼做,在論壇主辦方來說,安琪拉是特邀而來,重量級嘉賓,他要是一怒妄爲的話,那肯定後患無窮,沒法收場的。
但這口氣,真的忍不下去啊。
他一仰脖,咕咚咚喝掉剩下的啤酒,一抹嘴巴,立刻拿起那部改制過,外人無法跟蹤信號的衛星電話,給父親撥打過去:“爸,你這兩天……小心點!”
他不敢對父親說實話,只能用這種方式,委婉的提醒父親。
安琪拉召開記者發佈會,鬧的這麼大動靜,葉濤擔心,那紙赦免令,也難保父親的安全,他心裏,又是擔憂,又是痛苦,不知道如何給父親說這些突發情況。
“濤子,樹欲靜而風不止,該來的,終究要來,避也比不了的……”葉烽煙在手機那頭,淡淡一笑:“我已經看到電視上,安琪拉用一些合成照片,對我的所謂指控了。”
果然是合成照片,我就知道!葉濤暗松一口緊繃之氣:“爸,你手裏有赦免令,不要怕她,這裏是我們的地盤,我下一步,會發動媒體力量,反駁她的謊言的……”
“不,濤子……”葉烽煙低沉的說道:“上天能給我這些時間,跟你和小慧團聚,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安琪拉雖然滿口謊言,欺騙天下人,想用我要挾你就範,我可不能坐視不管,眼睜睜的看你上她的當。”
“爸,你什麼都不用做,一切交給我來處理,你已經上岸了,我不想讓你手上,再染上鮮血……”葉濤還以爲父親一怒之下,要採取什麼行動,慌忙勸阻道。
“濤子,你誤解老爸的意思了。”葉烽煙沉默片刻,緩緩道:“我的意思是,該到我再離開的時間了。”
“不,爸你不要怕她,一切交給我來擺平……”
“兒子,這件事,你擺不平。安琪拉一拋出這套所謂的證據,我恐怕,國內某些盯着你的勢力,立刻就會沉不住氣。我的離開,會讓你再無後顧之憂,也讓你的對手,失去威脅
“不,爸你有赦免令,你不是什麼人質……”
“你錯了,爸只要在你身邊一天,他們就會用爸的安全,迫你就範。爸……只能走!只有這樣,才能讓盯着你的人,威脅不到你。”
“爸,我們父子,好不容易纔團聚,請你不要走,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濤子,冷靜點,爸不想你爲了我,被那些俗人,糾纏的萬分痛苦。”葉烽煙灑脫一笑:“所以,爸只有再次離開,你是爸的未來,你是爸的驕傲,你有大好的前程往下走,而爸即便離開,也會默默關注你的成長。”
“不爸你聽我說……”
“再見,兒子!”
葉烽煙說完,便果斷的掛斷了電話,讓葉濤縱有滿腹勸言,無數不捨,也只能乾瞪眼了,他此刻人在南方,縱然肋生雙翅,也不可能彈指間飛回去,勸阻父親的離開。
“安琪拉,你出陰招,害得我父子分離,你等我熬過這次風波,我在此發誓,必取你性命,天上地下,誰也救不了你了!”
良久之後,葉濤瞪着眼珠子,一字一頓,殺氣騰騰的低吼道。
安琪拉此舉,徹底踏破他容忍的極限了,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想殺一個人。
啪,他又打開一罐啤酒,咚咚咚的狂喝起來,這一刻,痛遭父子分離之苦的他,只想喝醉。
叮鈴鈴……手機又響了,他探頭一看,竟然又是藤原近香的號碼,他一把拿起,滑開接聽鍵,陰沉着臉,一聲不吭。
“喂,是葉先生嗎?”藤原近香試探的問道,雖然聽不出迴應,可她從手機裏,聽到葉濤因憤怒而粗重的呼吸聲,立刻咯咯笑了起來:“你看電視了嗎?我就問你一句話,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說,繼續往下說。”葉濤怒笑一聲。
“呵呵,那個人讓我轉告你,如果有一天,你在這裏被逼得待不下去了,太平洋彼岸,她會張開雙臂,歡迎你的到來。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藤原近香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的紋絡,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突然曝光他心中最大的祕密,拋出所謂證據,陷害葉烽煙,一切的一切,都是逼他無路可走,只能跪到安琪拉,或者說米國腳下,當一條狗乞活下去。
米國也是爲了對付他,無所不用其極!
葉濤可以識破這陰謀,葉烽煙可以識破這陰謀,可令人擔心的便是,國內有些人,甘當親者痛,仇者快的幫兇而不自知。
“近香小姐,請你轉告那個人,我葉濤,就算窮途末路,命在頃刻,也不會投奔她,爲她所用的,更何況,她也只是她背後那個龐大勢力,腳下的一頭走狗,無非比你高級一些罷了。”葉濤冷冰冰的喝道:“你告訴她,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僅僅這些,就想逼我就範,差太遠!”
說完,他掛斷電話,一仰脖,咕咚咚又是幾大口啤酒灌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