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夢揚揚眉,說:“得, 看出來了,這是個拍妻狂魔。”
江一和夏夏就在旁邊樂。
在他們差不多把梁z的手機看完後, 梁z也摁滅了鹿楚的手機。
本來崔航是要跑過來湊熱鬧的, 但是梁z不准他看鹿楚的手機。
女朋友的隱私, 他必須要保護。
崔航也就只能作罷,蔫噠噠地坐在座位上, 等着他們完事兒,繼續遊戲。
梁z和鹿楚交換過手機來後,就該到孟寒說了。
孟寒實在想不起自己做過什麼別人沒有做的事, 最後抱着僥倖說:“我初高中都擔任班長。”
夏夏舉手:“我也是。”
孟寒:“”
他無奈地聳了下肩膀, 笑道:“好,我輸了。”
“夏學姐想怎麼懲罰我”
夏夏鼓了鼓腮,“給一個人打個電話, 對他說你最想對他說的一句話吧。”
“手機聯繫人可以給我看一下嗎人我來選。”夏夏眨巴着眼問孟寒。
孟寒點點頭,把手機遞給了夏夏。
夏夏仔仔細細地看着他通訊錄裏的每一個人, 就在她認真挑選的時候,孟寒忽然心一驚。
他猛地擡起眼來, 有點緊張地盯住在夏夏手中的手機。
那裏面有個號碼
別選那個號碼,不要選。
他在心裏很忐忑地祈禱着。
隨即,夏夏直接就點了撥通,“這個吧。”
“備註還挺有趣的, ”夏夏笑着唸了出來:“y。”
孟寒登時一咯噔。
y。
是孟寒給對方的備註。
好幾年來, 他只是存着這個號碼,沒有打出去過。
本來都不太記得自己還存了她的號碼, 但剛纔突然就想了起來,然後學姐還偏偏選到了她的號碼。
這世間的事情似乎永遠都是這樣不湊巧中帶着無限巧合,造成一次次的陰差陽錯和恰好及時。
孟寒硬着頭皮接過手機來,抿緊脣沒有說話。
他希望是空號,又不太希望已經變成空號。
打通了,等待對方接聽。
不是空號。
孟寒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池夢還在提醒他開揚聲器。
孟寒攥了攥手指,最終還是拗不過其他人,開了擴音。
等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
大家都覺得對方不會接了。
然而,就在這通電話要被自動掛斷之前,忽然通了。
對面沒有說話。
孟寒也沒有開口。
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包廂裏很安靜。
氣氛很詭異。
崔航在孟寒旁邊碰了碰彷彿有些失神的他,用口型提醒,“講啊。”
孟寒的下顎線繃緊,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對面似乎也不着急,一直默不作聲。
搞得旁觀這通電話的其他人都腦補出了一場破鏡重圓的大戲。
最終,孟寒終於開口,把他心底藏的一句話,告訴了對方。
其實,最想說的不是好好生活,而是,好好活着。
just live well.
just live.標註1
希望你懂。
他說完,沒有停頓,直接就快速切斷了電話。
像是怕對方迴應他,又彷彿怕對方不迴應他。
崔航沒有注意到孟寒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在旁邊起鬨說:“兄弟你有情況啊,這是不是你前女友”
孟寒低低沉了口氣,說:“不是,我沒談過。”
就只是,同學。
後來鹿楚在梁z的允許下,喝了一點他杯子裏的酒水。
雖然只喝了一點點,她就瞬間上了臉。
雙頰紅通通的。
這晚要散之前,鹿楚去了趟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梁z倚靠着牆正等在外面。
鹿楚走過來,揚起淺笑仰臉望着他,話語溫軟:“你怎麼過來啦”
梁z沒說話,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拉進了消防通道里。
本來喝了點酒,腦子就有點鈍鈍的,鹿楚都沒太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他掐着腰抱起來。
鹿楚的雙腳騰空,整張脊背都貼在了冰涼的牆上。
她從未想過,他居然有這麼大力氣,輕輕鬆鬆就能把她提起來。
鹿楚有些驚慌地擡手抓住他的肩膀,睜大眼望着他,眼前的男生高大挺拔,清瘦頎長的身形格外落拓,再也不是她初見時那個瘦削病氣的少年了。
她的嗓音發軟:“小z”
梁z抵着她,兩個人緊緊地相挨。
沒有等她的話音落下,他就微微揚起頭,咬住了她的脣瓣。
鹿楚的眼眸顫了下,閉上。
就這樣被他摁着吻。
脣上酥麻,落下來的吻溫度滾燙,帶着酒味,他口腔裏的。
垂落的裙襬蹭着她的腳踝,像是羽毛輕輕地擦拂,有點癢。一直順着皮膚蔓延,癢到了她心裏。
在接吻這件事上,相比於技巧性,梁z更多的是遵從本能和本心。
身體會告訴他要怎麼做。
情緒濃烈,就會吻的狠一些。
比如此刻。
換作平常,對她大概還是偏溫柔的。
他的吻像是滾燙的熔岩,一下接一下,灼燒着她的脣瓣,而後背的冰涼又透過薄薄的布料鑽進了她的皮膚,讓她恍惚置身於了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廝磨般帶着她徜徉在綿長激烈又富有情、欲的炙吻中,讓她喘氣不穩,理智潰散,甚至還想從他那裏得到更多。
鹿楚並不知道。
在她這身裝扮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很想把她拉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地吻吻她。
而在包廂裏看了她的手機後,他身體的慾望更甚,幾乎要衝破枷鎖。
她的屏保還是那張她和宋姨的合照,但是打開鎖屏後的壁紙,是他和她。
是她在他某次躺在沙發裏睡覺時偷偷拍的一張合照。
她的微信名字和頭像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