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霞正在修剪涼亭上攀爬的薔薇呢,夏季來臨,這東西盛開的花朵太多,而且枝丫攀爬的到處都是。

    修剪了之後,倒是比之前看上去順延多了。

    一擡頭,順着一樓的落地玻璃就看到裏面的情景。

    表姨一巴掌就拍到了婉婉的臉上。潘朝霞連剪刀都忘記放下,直接就跑到屋子裏。

    “你在幹什麼。”

    潘朝霞護着婉婉到自己的身後,另外一隻手的剪刀對着表姨。

    是不是平時倚老賣老慣了,竟然威風到她這來了。

    聽到潘朝霞的動靜,樓上的幾個人也都下來了。

    他們拉着表姨站在旁邊,給她使眼色可不要再多說什麼了。

    這個潘朝霞看着年紀輕,可是有些能耐呢。聽說在吳名縣就是最有錢的主兒,到了匯安之後,更是認識不少大人物呢。

    退一步講,他們來的事還沒辦成呢。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孩子們都已經放假了,怎麼教育局的人還上班呢。

    連續幾天都沒見着鍾恭良,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聽到回來的動靜,可也不好大半夜的去人家夫妻的房間。

    等到早晨起來,鍾恭良又不見了。

    就算是想求點事,也沒辦法張口了。

    他們這幾天都安生了很多,讓孩子都安靜了不少。就想等鍾恭良回來,好好說說給孩子安排學校、丈夫安排工作的事。

    要是表姨這個時候鬧出事了,他們可不敢再厚臉皮在這了。

    平安和東昊也從樓上下來,看着二姐眼睛都哭腫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表姨本來是有點害怕拿着剪刀的潘朝霞的,可是看到身邊人的眼色,頓時就來了勇氣。

    她身後有這麼多人,還能怕一個小妮子了。

    “我告訴你,這個家是我侄子的,你一個破鞋在這摻和什麼。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要是不給我們安排好了事,我們還就不走了。打她怎麼了,我是她姨婆打她怎麼了。”

    老太太越說越氣憤,還想要伸手去打潘朝霞呢。

    “住手。”

    鍾恭良在外面聽了幾句話,就聽不下去了。妻子讓他最近都在單位,省的被家裏的這羣人叫着讓他幫忙做這個做那個的。

    可是他有些擔心妻子和孩子在家應對這些人。本來跟潘朝霞就沒什麼關係,那些人說話又很難聽,他不怕那些人風大閃了舌頭,還擔心說的話太難聽,妻子不高興呢。

    一直躲着也不是那麼回事,想着今天回來就跟她們說清楚。

    剛到門口,就聽到剛纔的那一番話。鍾恭良要是再不出來,可真是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婉婉看到父親,眼淚比剛纔更多了。“爸,你看我的臉。開學之前能不能好啊,要是不好,我可怎麼見人啊。”

    表姨看了一眼婉婉,面對鍾恭良,還是有些膽戰心驚的。

    畢竟,她在家裏再怎麼作威作福,只要是老頭子一瞪眼睛,就不敢多言語了。

    “我也沒使勁兒,她奶奶不還想把她給賣了呢,一個姑娘早晚都是別人的,至於這麼護着啊。”

    還沒等鍾恭良回答什麼,潘朝霞就先開口了。“姑娘怎麼了,姑娘也是我們家的寶貝,還用得着你們動手打了。”

    今天婉婉的臉索性是沒有什麼大事,要是有事了,就算是表姨婆那她也不放在眼裏。

    在家作威作福就算了,還來這胡言亂語呢。

    “你們在這喫喝就算了,但是拿了我的東西,趁早給我都放回原位。恭良念及跟你們的感情,可是這感情跟我可沒有一點的關係。實話跟你們說,這屋子裏的一個花瓶都是價值連城的。別說是你們拿走的戒指、項鍊,還是純銀的勺子了。”

    潘朝霞此話一出,鍾恭良臉色更是難看了。

    怪不得婉婉叫他們快點離開呢,潘朝霞給他們的喫喝跟飯店都差不多了,可是這羣人不但白喫白喝,竟然還要順手牽羊。

    “媽,我的玩具都弄壞了。還有大姐從國外給我郵寄回來的呢。”

    東昊見着母親要跟他們算賬,自己的那一份也不能少了。

    掰着手指頭,大姐說了,那玩具最便宜的也要幾十塊錢呢,最貴的是一輛合金的小汽車,要三百多塊呢。

    表姨強穩住身子,“你們說什麼拿東西的,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動。”

    “對對,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可什麼都沒有拿。要污衊我們,也要講真憑實據的。”

    話音剛落,東昊就指着她身後的一個女人,“她拿了我的文具盒還有很多鉛筆橡皮。我大姐的鋼筆,二姐的書包,都被她給藏起來了。”

    至於其他人,拿走的東西東昊就不知道了。

    但是這不代表潘朝霞是不知道的,伸手打開電視機,調試了沒幾下,就出現了幾個人影。

    這套監控設備還是讓詩詩在國外郵寄回來的。倒不是爲了其他的,只是擔心有小偷小摸的人進來,屋子裏不少的東西都是鍾恭良在古董市場買回來的。

    至於真僞的,她倒是沒太關心,可自家的東西怎麼能白白的便宜了別人呢。

    當看到電視上的影像的時候,那幾個人臉上都掛不住了。

    倒是有一個女人手腳還算是乾淨。潘朝霞對她的印象還不錯,猜測是被這羣人帶着過來的。

    至於是有什麼事情想求鍾恭良,她就不得而知了。

    表姨這一下臉上可是沒什麼好顏色了。“恭良,我們都是鄉下來的沒見識過這麼好的東西。再說了,你家孩子不用的東西,給他們就給了。”

    聽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多吝嗇呢。

    “給是給的,但是偷的性質就不一樣了,鄉下來的,鄉下來的你們要是到金店,看到有喜歡的,難不成還能拿走了?”

    表姨算是見識到潘朝霞嘴巴的厲害了,被堵的啞口無言的。

    說着頭疼,在城裏住不慣,得回去村子裏了。

    也不用鍾恭良送他們了,當天下午收拾收拾東西,全部都離開了。

    臨行的時候,潘朝霞叫着那個叫瑛姑的女人。

    “來這麼多天,我也沒跟你說上幾句話。你是恭良家的什麼人啊。”

    “嫂子,我是他妹子,不過有點遠。這幾天打擾你們了。”

    瑛姑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從口袋裏拿出來幾塊錢,“錢是少了點,但是也當做一點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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