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的房子讓幾個人都很喫驚。除了外面有一個很大的農場之外,進來屋子之後,也是別有洞天。

    聽詩詩說,還有一個地下室,裏面還有一個酒窖呢。不過裏面倒是沒有多少存酒了。

    兩層樓,樓上都是房間。一樓入門就是客廳,不遠處的壁爐是詩詩最喜歡的。

    說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對面這個壁爐,覺得有種溫暖的情愫。

    裏面的傢俱都是以前的主人留下來的。她只添置了一些廚房的用具,和自己房間的個人用品。

    東昊和平安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這麼好的房子,得要多少錢啊。

    在匯安,他們的好多同學都羨慕他們家有一個很大的房子。

    相比較那些住在老式的住宅樓裏的人相比,簡直不能更寬敞了。

    但是跟這相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難得東昊能安靜的坐一會。剛纔跟小馬玩的滿頭大汗的。

    平安最喜歡的就是靠在牆角的一個大書櫃。裏面各種藏書應有盡有的。

    目測,至少也有個幾百本的。有很多是他在報紙上或者是收音機上聽到的名字。但是都是英語的,他現在讀起來有些喫力。

    詩詩知道平安喜歡讀書,只要是他喜歡的都可以帶回去國內。

    這些書,也都是以前的房主留下來的。

    還有一套收藏品,詩詩從紅色的大櫃子裏拿出來一個小盒子。

    鍾恭良看到那個盒子的時候,就知道里面的東西肯定是價值不菲的。

    但是真正的出乎意料,是在他完全沒想到的,甚至是想象範圍內都猜測不到的。

    一套彩釉的杯子,這杯子他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距今已經幾百年了,只是聽說早就已經沒人再見到過了。

    鍾恭良激動的都沒敢上手去觸碰,單單的看圍觀,就有種巧奪天工的魅力。

    夫妻兩個相視一眼,“詩詩,這房主是什麼人啊,竟然這麼貴重的東西都贈送給你的。”

    她當然知道自己女兒討人喜愛,可是不代表無功受祿。這麼貴重的東西,即便是世界首富,也是要考慮一下吧。

    潘詩詩看着他們緊張的樣子,把盒子的蓋子打開,方向轉到鍾恭良的一方。

    “也算是緣分吧。我跟你們說過,我在證券公司上班吧。他就是我的一個客戶,不過後來因爲一個陳年夙願鬱鬱寡歡,雖然有千萬家財,卻是一點都不開心。”

    至於中間經歷的事情,詩詩說以後再跟他們說。

    反正就是後來這位老先生去尋找自己心中的白月光了。臨走的時候甚至想要把所有的資產都饋贈給她。

    詩詩坦言拒絕了,除了這個莊園之外。

    她也付出了很多的錢,按照這的市價來說,也差的不是很多了。

    “大姐你可真厲害。”

    東昊光是聽聽都覺得厲害。環顧這個房間,問他們可以隨處走走嗎。

    “當然可以,小心一點就可以了。這房子有年頭了,尤其是那個扶手。”

    詩詩指指樓上的扶手,讓他們小心的觸碰。

    晚上住處也是在這了,有潘朝霞親手烹飪的一桌豐盛的飯菜,詩詩可是滿足了。

    許久沒跟家裏人見面,今天晚上破格的鐘恭良讓出了潘朝霞牀的另外一半的位置。

    詩詩晚上跟母親睡在一起,緊緊的摟着母親和當年一樣的楊柳細腰。

    “媽,這一轉眼,我都二十多歲了。可是抱着你睡一張牀的感覺,跟七歲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那個時候,可真是苦啊。但是苦的也緊緊是母親而已。

    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雖然他們萍水相逢。

    可就是身邊的這個女人,爲自己撐起了一片天空。

    潘朝霞瞧着女兒撒嬌的樣子,心裏也滿是驕傲。

    “是啊,時間過的可真快。那個時候我們也很幸福。”

    雖然只是他們兩個,但是也很幸福。

    倆人談到十多年前,又說到這幾年的事。

    詩詩滿心的話全都說出來了,也就只有在母親的面前,纔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潘朝霞看着已經熟睡的女兒,卻久久未眠。

    是啊,這十幾年如同白駒過隙。

    每一天充實的讓她無暇去想以前的事。不知道幾十年後,是否還能跟自己曾經的親朋好友們再見面呢。

    等到那個時候,她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吧。

    早晨是被東昊的笑聲給吵醒的。潘朝霞很晚才睡覺,不過醒來的時候精神狀態還不錯。

    樓下的東昊惦記那匹馬,一早晨起來就跑到農場去了。

    跟那隻狗關係也很融洽,他在騎馬玩的時候,狗也跟在旁邊。

    鍾恭良感慨,這小子還真是厲害,以前只是在棟樑家騎過幾次毛驢,竟然連騎馬都會了。

    “爸,你看看我,是不是很威風。”

    平安瞧着弟弟這麼高興,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母親和大姐的房間,正對視上他們也站在窗前。

    鍾恭良本來是想做早飯的,但是國外的這些東西他用不習慣。

    鼓搗了半天也沒做上,還跟平安嘀咕,怎麼他媽昨天到了就會怎麼用這些廚具了。

    今天是工作日,詩詩已經提前跟公司的人約好了,告知他們今天母親會過去,把投資的股票變現的。

    只是當他們到的時候,才知道,這個事情已經被公司通知給報社了。

    一個華人,從未來過這裏,看準了幾隻股票就進行投資了。

    所選的股票在開始的時候是緩慢增長的,而這幾年,已經呈現瘋狂上漲的架勢了。

    這對投資行業來說,雖然不是新鮮事,可是對潘朝霞和潘詩詩這個身份來說,那就是新鮮事了。

    朱利恩見到詩詩的時候,還有些邀功的味道。“驚喜,是不是很高興。”

    潘朝霞站在詩詩的身邊,明顯覺察到詩詩帶着怒氣。“朱利恩,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過,我母親不喜歡聲張。你這樣,自私到讓我有些討厭。”

    朱利恩不知道潘朝霞和鍾恭良會英語,絲毫沒有避諱他們的意思。“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們國家的人不都是喜歡這種譁衆取寵的事情。他們這一輩子可能就只能來這一次,上了我們的報紙,這樣回去之後纔有吹噓的資本。”

    鍾恭良上前一步,“不好意思,我無意想要聽你們的談話。但是你這種行爲,確實是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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