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家的,滿腦子都是一個事情,師梓昊喜歡的是潘詩詩。

    他只把她送到門口就離開了,隔着柵欄跟潘詩詩寒暄兩句就離開了。

    而鍾婉婉下車之後,滿臉都是怒氣,推開站在門口擋着自己路的潘詩詩。

    鍾恭良的心情剛好一點,看到女兒的那個眼神,頓時又是一陣惱火。

    “整天擺着個臭臉,你給誰看呢。”

    他以前是認爲婉婉是自己的小棉襖,有了軟肋,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想給這個女兒。

    可是長大了之後才知道,這人就是自己的催命符啊。

    肯定是嫌他的命長了,想讓他早點交代了。

    昨天的事情也就算了,早晨詩詩打圓場,還特意邀請她上自己的車。

    可是婉婉呢,說怕潘詩詩技術不行,再出車禍了。

    聽聽,這哪裏是個知書達理的人應該說的話。還讀的研究生呢,這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出去玩的時候,時不時就一句掃興的話。

    要麼就是針對詩詩,要麼就是針對潘朝霞的。

    這些也就算了,大家出來玩都是想要開心的。

    誰也不想介意這麼多,讓自己掃興了。

    可是這剛回來,不知道誰又讓她生氣了,至於惱火成這樣。

    “你喊我做什麼,沒人惹我,我就是個不應該出現人。你們全世界都護着她,愛着她,就我一個多餘的人。”

    鍾婉婉指着門口的潘詩詩,一個兩個的袒護她,都把她當成寶貝。

    在廚房做飯的潘朝霞,讓東昊和平安先到樓上去看書。“乖,爸爸和姐姐有些事情要說。”

    “好,一會喫飯叫我們,我倆幫着收拾碗筷。”平安帶着弟弟先到樓上去了。

    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滿身怒火的婉婉。“二姐,爸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鍾婉婉眼裏噙着淚水,不知道是因爲平安說的這句話,還是因爲心中的委屈。

    潘朝霞從廚房裏出來,拉着詩詩坐在自己的身邊。“婉婉,我知道你不願意聽我說話,可是你這兩天的行爲,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不說其他的,口不擇言和花那麼大一筆錢不計較後果也就算了,今天大家都高高興興的,怎麼她就偏生的不高興呢。

    有想法有意見可以說,但是心平氣和的說。

    鍾恭良以前當老師留下的咳嗽的病,這幾年不知道怎麼的就發作了。

    找了好多大夫,吃藥的時候就好了,斷了藥就又不太好了。

    潘朝霞也想着,這次來這,要是有合適的大夫,也給看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可是昨天被婉婉氣了一通之後,晚上鍾恭良咳嗽了半宿才睡着。

    當女兒的不心疼父親,她還心疼自己的丈夫呢。

    “我說話不中聽是吧,那我以後就不說了,你們是不是都不想讓我回這個家了啊。”

    “胡說八道,你現在這學上的,怎麼一點都不懂事了呢。”

    鍾恭良起身,想要過去質問鍾婉婉,到底是怎麼說出這樣一番話的。

    可是鍾婉婉卻走到潘詩詩的面前。“你這樣很風光,覺得自己很值得驕傲是吧。”

    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潘詩詩也是不知所措。

    轉頭看着母親,不太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鍾婉婉倒是給眼裏,這個表面上裝清純的潘詩詩解釋了一下。“我今天跟師梓昊表白了,可是你知道他是怎麼跟我說的。他說他心裏已經被一個人給沾滿了,那個人就是你。”

    轉頭看着鍾恭良,不是一直都認爲潘詩詩是個優秀的女孩子。

    是優秀,優秀到勾引人家兄弟兩個。甚至還跟師梓昊說,要讓他不花家裏的錢自己獨立。

    看看師梓昊現在那副模樣,哪裏還有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了。

    她這個殘花敗柳,竟然還敢做這樣恬不知恥的事呢。

    “婉婉,注意你的措辭,你是學法律的,用詞要嚴謹。自家人,怎麼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鍾恭良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一股火氣上涌,差點就要吐血了。

    鍾婉婉瞧着父親還在袒護那個勾三搭四的潘詩詩,“不是嗎?她跟趙正飛在外面一起住這麼多年,指不定什麼事都做了呢。自己不知廉恥,現在還吊着人家兄弟兩個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全家人都把她當做個寶貝似的,是,是會賺點錢,以後誰不會賺錢的。

    畢竟只是個撿來的,有娘生沒娘養的,做什麼事一點都不意外。

    時間似乎是瞬間就靜止下來,潘朝霞已經抓着對面滿嘴胡說的鐘婉婉的手腕,直接就給扔到沙發上了。

    詩詩不是沒娘養,她就是她的娘。不管怎麼來的,到了這個家之後就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怎麼能說這樣難聽的話呢。

    “你父親身體不好,那就由我這個母親來管教你們。你是說,我不配是不是。好,你要是承認這一點,就請你把這些年喫我的穿我的花我的所有錢都還給我,立刻馬上。”

    要是認爲她沒有資格管教她,那就不用做一個寄生蟲一樣,每次都伸手要錢啊。

    在京城的服裝店的分成,每個月都有幾萬塊,自從她考上研究生之後,潘朝霞一分錢都沒收過。

    甚至周揚還說,鍾婉婉不但不滿足那些分成,甚至還想要多拿一些。

    這些事情,潘朝霞都沒跟鍾恭良說過。既然今天鍾婉婉說起來不把她當一家人了,那就一起說說。

    “詩詩自從來到這個家之後,一分錢沒花我的,當初我想投資的時候,給我支援了三萬塊,我擴大商城的時候,五萬塊,我投資科技園的時候,支援五萬。請問鍾婉婉小姐,你除了跟詩詩爭風喫醋之外,你還做了什麼。”

    既然是一家人,有困難的時候爲什麼不站出來呢。

    現在倒是說,他們對詩詩偏愛了。

    不說是這個房子是人家詩詩靠着自己能力賺來的,就是她真想要,當母親的也不會眨眼睛的。

    “毫不誇張的說,未來,我和你父親並不指望你給我們養老。當然,更希望你別給我們添亂了。你想在京城買房子,可以,詩詩畢業的時候我送她一套房子,我不會厚此薄彼的。但是你這伸手要,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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