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昊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母親離開的時候說了,不允許他們的父親和張小娥再進入這半步。
房子是留給兩個孩子的,跟其他人沒有一點關係。
可對東昊和平安來說,跟父親一起去住單位分的宿舍,總不如繼續住在家裏好。
而媽都不在家了,還能跟父親分開啊。倆人就商議,還是把親爹給叫回來吧。
至少,這也是個家的模樣。
這已經使他們的母親離開的39天了,倒是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可是總覺得母親在那邊也不開心。
東昊看着同樣也不高興的父親,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鍾恭良這幾天不僅僅是不開心,更是痛恨自己對張小娥是防不勝防啊。
就是讓張小娥去個洗手間,誰成想竟然把那些東西給扔到她的臥室了。
而且是早不被發現,晚不被發現,偏偏是他妻子在京城焦頭爛額的回來之後,發現了那些東西。
這幾天他也冷靜下來了,知道這事放在任何女人身上,肯定都是無法容忍的。
當時也不是沒想解釋,是想讓妻子氣消了之後再說的。
沒想到,她真的跟自己領了結婚證,還真的就捨得了這兩個孩子,到京城去了。
鍾恭良給周揚打過兩通電話,知道潘朝霞到京城之後,除了忙着專賣店開業,就是在回家裏睡覺,兩點一線根本就沒其他的事了。
周揚不確定他們之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勸說他趕緊跟潘朝霞說說,夫妻哪有隔夜仇的。
鍾恭良感慨,他也是想說,但是朝霞那個脾氣他也是最清楚的。
婉婉還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的事,最近一直忙着學業的事,幾次打回來電話,鍾恭良都想說卻沒張口。
人到中年,還發生了這樣的事了。孩子都已經二十多歲要成家的年紀了,可真是夠惱火的。
“爸,你去找媽,把她給帶回來吧。要不然我們跟你一起去。”
東昊太想母親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想她。
以前家裏總有一個嘮嘮叨叨的人,責怪他們衣服穿的太髒,喫飯會把桌子也弄髒,睡覺不蓋被子,學習不刻苦,可是真沒人嘮叨了,反倒是不習慣了。
母親離開的第一天,東昊是最開心的,雖然知道母親可能永遠不回來了,但是高興勝過於悲傷。
手裏有錢,想喫什麼就喫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
想看電影就去看,想晚上玩遊戲看電視都隨意的。
可是沒到一個星期,他就發現無聊了。尤其是喫壞東西住院一次,更是覺得有些痛苦了。
甚至想到以前自己給同學們喫雪糕,喫到住院的時候,那些同學的痛苦,那個時候也感同身受了。
接着就是尤爲想念,到現在的馬上就想見到母親。
“我也是想,但是你們媽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最好的下臺階的時機已經錯過了,現在再去,不但不能讓她消氣,反而會更加惱火的。
“爸,要不然我就說你病了,快死了,我媽肯定得回來。”
東昊這主意……也太餿了。平安第一個反對,一來父親這麼多年鮮少生病,媽媽肯定不會相信的,二來,要是等回來之後媽媽看到父親沒生病,發現父親撒謊欺騙她,肯定又要炸毛了。
“那說爸跟張阿姨鬧掰了,媽肯定能回心轉意了吧。”
平安還是否定了這個提議,這不就間接的證明,爸爸跟張阿姨有事了。
東昊左思右想,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到底什麼可行啊。
鍾恭良坐在那沉思許久,“還是第一個可以。”
裝病,他們夫妻這麼多年,忽然之間潘朝霞離開,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他生病也是能理解的。
一定要在大哥他們全知道之前,把妻子給哄回來的。
平安內心對父親的形象的崩塌,已經不在意了。
他們的父親,此時也是要不擇手段了。
“爸,我去接電話,應該是我媽的。”
東昊聽到電話聲,趕忙跑過去接電話。只是剛拿起來電話,聽到那邊的動靜,直接就把那燙手山芋給扔下了。
鍾恭良接起來電話,就聽到那邊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真沒想到鍾恭良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妹子一心一意的跟着你,你竟然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鍾恭良,你還是個當老師的呢,你這怎麼什麼表來着。安夢你別拉我,我今天非要問問,鍾恭良到底是怎麼想的。”
電話那邊的責罵聲此起彼伏的,鍾恭良拿着電話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大哥說的對,他確實是做錯了事情。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張小娥來幫忙照顧兩個孩子。
可是他那個時候不是講座太忙了,駱梅的商場也忙,家裏兩個孩子總不能整天都喫外面的東西。
正好張小娥說過來辦事,聽說孩子們總在外面喫,花錢不說還容易生病,就自告奮勇的過來給做幾天飯。
可是她只是做飯,連樓上都沒去過的。
大哥罵完了之後,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葉安夢接過來電話。“恭良,我們明天去你那,你在家吧。”
“他不在家,我就去他單位,我就問問他領導,這樣的人也配在教育局當什麼主任。”
葉安夢知道丈夫惦記朝霞的事,可這麼憤怒也解決不了問題。
她認識的鐘恭良可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這事啊,肯定是有什麼內情在的。
朝霞是個暴脾氣,鍾恭良又內斂,有時候這話沒解釋到位,難免就出誤會了。
“我在,明天我去接你們。”
“不用了,你大哥開車過去,你們新房子我們也能找到。”
鍾恭良鬆了一口氣,這該來的還是來了。
東昊擺擺手,這可不是他說的。
“小姨,肯定是小姨說的。”
鍾恭良也顧不上想是誰說的了,就想着怎麼能把事情給解決了。
大哥看着是老實敦厚,可是他在意的人受到了傷害,肯定也不會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