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恭良喝的有點多,本來想晚上帶妻子出去開個房間,好好聽她叫自己老公呢。

    此時也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當初項毅的父母給他們掉了多少的臉色啊,都分手了,婉婉怎麼還又跟他複合了呢。

    就那對目光短淺陰陽怪氣還沒有本事的夫妻,他真是一點都不喜歡。

    當初一個兩個看不上婉婉的,現在怎麼了,又對他女兒高看一眼了?

    還不是因爲他們在京城有些發展了,項毅的父母才同意他們交往的。

    越想鍾恭良就越是氣憤,酒也醒了睏意也沒了。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的,越想越不是個滋味,

    就項毅那樣的父母,婉婉以後嫁過去肯定要受欺負的。

    現在是看他們在京城有些地位,就一改當初頤指氣使的樣子,若是以後有什麼變故,李玲還不要對婉婉拳腳相加啊。

    婉婉不如詩詩有心眼,看着任性潑辣,其實骨子裏還是一個要更多呵護和寵愛的人。

    “你幹什麼去。”

    潘朝霞見丈夫醉醺醺的穿着衣服,拿着車鑰匙打算出門,攔在門口抱着他。

    “我、我得去找婉婉,跟她談談。”

    當初他發現婉婉的清白被那個臭小子給奪走的時候,有多氣憤,現在就又多惱火。

    項家是拿他們家人不識數吧,是要把他們耍的團團轉呢。

    平安和東昊聽到外面有動靜,光着腳丫就出來了。只是,父母抱在一起,母親擡着頭眼淚汪汪的,那是幹什麼呢。

    “你們兩個回去睡覺。”

    潘朝霞越過丈夫的肩膀,催着兩個電燈泡趕緊走開。

    抱着鍾恭良的腰,大半夜的還喝了酒,出門她都擔心,還開車去找婉婉呢。

    再說了,她今天看項毅的態度很好,至於他父母當初的態度,過分是過分,但是以後再見面給他們連本帶利的還回去就可以了。

    鍾恭良在妻子軟磨硬泡之下,終於放棄現在出去找女兒談心的想法了。

    回到臥室,翻來覆去的也睡不着。見潘朝霞側着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臉上一閃而逝的紅暈。

    半晌,潘朝霞就被他剝乾淨任由宰割了。

    鍾恭良大汗淋漓,她背對着他,正嬌喘連連,又擔心隔壁房間的兒子聽到,壓抑了不少。

    伸手撫摸她白皙的脖子,順着脖子環繞到前方,潘朝霞低頭,咬着他的手指,勉強把口中的呢喃壓下去。

    “乖,松點口。”

    潘朝霞以爲是咬疼他了,嘴下鬆口,悶悶的哼了一聲。

    “不是這。”

    她已經暈暈乎乎的,等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的時候,臉上紅暈一直蔓延到胸口。

    東方漸白,氤氳的熱氣從窗縫偷入,夾雜着夏蟬的私語,似是想知曉昨日屋子裏的曖昧靡靡之音出自何人之口,擾的它們一夜難眠。

    潘朝霞翻了個身,斑駁的痕跡見證了這一夜的熱情。

    身邊的人側着身子,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臂,她比解酒藥還管用,可是苦了她,這一夜輾轉未睡。

    聽到外面有動靜,鍾恭良把薄被給她蓋上,輕輕的在額頭上印下一個早安吻,今天,他還有點事情要做。

    平安擡眼,就見到父親脖子上被抓撓過的痕跡,跟弟弟對視一眼,昨天晚上他們聽到了奇怪的動靜,可誰都不敢去敲父母的門。

    今天一看,母親果然是厲害。屋子裏的單打獨鬥還能處處壓制父親。

    想到脖子上掩飾不住斑駁的血痕,身上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地方。

    “爸,你今天要去公司嗎?”

    平安不動聲色的喫着碗裏的白粥,旁敲側擊父親接下來的行程。

    “嗯,你和弟弟今天別吵媽媽,記得給棟樑打一通電話,讓他再等兩天。”

    聽這意思,又要遲迴匯安幾天了。東昊無精打采的,等到父親離開之後,連碗裏的東西都不想吃了。

    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滑下,只有半個屁股搭在上面。幽怨的眼神飄向緊閉的房間門板,沒事幹什麼要惹父親呢,現在好了,母親又被禁足了。

    他們兩個相視一眼,父母之間的事情,他們還是少摻和爲妙。

    潘朝霞起牀,已經日上三竿,筋疲力盡的打開門,正對上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平安。陽光從窗戶打入,正落在他的身上,把他照拂的泛着光芒。

    她的這個兒子,長得確實不錯。她知道自己基因好,不過還是感慨,平安幾乎遺傳了她大部分的基因。

    眉清目秀,小小年紀就氣度不凡,平日她沒多關注兒子的容貌,此時倒是有些看呆了。

    若瓊枝玉樹、若崑崙美玉,隨着手指攆動,翻看一頁一頁的書籍,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大哥,我買了臭豆腐你喫嗎,又香又臭的。”

    東昊嘭的一下打開門,手裏捧着散發着惡臭的東西。

    潘朝霞忍不住扶額,這個小兒子着實會煞風景。

    嘭的一下關上門,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怒吼。“你滾出去喫,滿屋子都是臭豆腐的味道。”

    平安皺着眉頭,剛纔看的太入神,都沒聽到母親的聲音。

    放下書,緩身起來,讓弟弟站在窗口喫,他去廚房給母親把粥再溫一下。

    等到屋子裏的人再出來,剛纔充斥着鼻翼的臭味已經消散,桌子上的清粥小菜讓她食指大動。

    “你爸去公司了?”

    平安點點頭,“我猜,他應該會先去二姐那。”

    昨天怒火中燒的樣子,即便是酒醒了,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再者,他也聽說過那家人對二姐不待見,平安,也希望二姐能找一個像師梓昊那樣的男人。

    喫過飯,潘朝霞本想驅車到公司,問問丈夫跟婉婉談的怎麼樣,拿着鑰匙剛出門,發現雙腿忍不住的顫抖,果斷放棄出門,在沙發上躺屍了。

    電腦上,多是她投資股票的詳情。她記錄的每天漲幅情況,以及是否有新的投資目標。

    待到夕陽西下,最後一抹晚霞隨着太陽隱匿之後,才聽到樓下的動靜。

    潘朝霞趴在窗口,正看着鍾恭良從車上下來,擡眼,四目相對。

    她還穿着睡衣,兩個孩子被叫去詩詩那裏,晚上都不回來了。

    樓下的人,對視上那雙火熱的眼眸,已經等待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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