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婉一路勢如破竹到了父親的辦公室門口,嘭的一下推開門。絲毫不顧及父親正在談事情,“我纔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先出去吧。”
看女兒一點禮貌都沒有,鍾恭良走到門口關上門。“鍾婉婉,從小到大我是怎麼教你的,一點禮貌都沒有,在這大吼大叫的質問父親。你讀了這麼多年書,都讀到哪去了。”
潘詩詩要做節目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節目播出之後來質問他了,鍾恭良滿心都是惱火。
忽然被父親吼了之後,鍾婉婉才發覺自己的態度確實是不好。
她來就是想來跟父親談談,她也要加入到節目中。
節目剛播出沒多長時間,鍾婉婉單位的同事都知道這個節目是她父親的公司錄製的。
不少人都說,這樣的好機會,爲什麼不留給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上電視啊,那就是明星了,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呢。
本來鍾婉婉對這個事情也沒在意,就算是父親讓她和項毅去,也不一定有時間。
可是事情在同事那發酵之後,滋味就不同了。
此時的鐘婉婉,是一定要帶項毅參加到節目中了。
今天就是來讓父親給個錄製的時間,她好回去準備。
“爸,我是你的親生女兒,這樣的好機會,你爲什麼……”
“決定讓詩詩和師梓昊參與錄製節目的時候,你還是單身呢。再說,這節目雖然是假的,可是保不齊觀衆要怎麼看。詩詩他們兩個已經是戀愛關係,外面怎麼說都沒有關係。難不成,你想讓我給你隨便找一個男嘉賓?”
他當時也詢問過婉婉是否有想法,她也是直截了當的就拒絕了。
這個時候還是來說是父親對撿來的女兒偏袒,鍾恭良心情怎麼能痛快。
婉婉眼圈泛紅,“可、可是我也想參加。我也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和項毅談戀愛呢。我也想有機會,能跟他多些相處的時間。這節目,可以當成我們戀愛的見證呢。”
越說越是委屈,那個時候她確實是單身,也確實是沒看得上這節目。
有時間參加從來都沒聽說過的戀愛真人秀的節目,倒不如多跟單位的師傅學習學習如何上庭了。
可是,現在節目播出了,她後悔了不行嘛。
看電視上,潘詩詩和師梓昊毫無顧忌的秀恩愛,她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憑什麼,所有的好處都要潘詩詩給佔了。
“婉婉,以後有機會我會先跟你說。但是現在,不可以。”
宣傳的時候已經說了,就只有三對嘉賓。現在突然加進來一對,還是他的女兒,外面指不定要怎麼說呢。
“爸,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喜歡這節目。”
不管婉婉如何祈求,他都沒有答應。破例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後指不定婉婉還會要求什麼事呢。
“婉婉,你已經成年了。你總說我是偏袒詩詩,可是這些年,詩詩從未要求過我爲她做任何事情。”
正在氣頭上的鐘婉婉,油鹽不進,任何話都聽不進去的。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頭也不回的直接就離開了。
門板上的灰塵都被她的大力氣給震徹下來了。看着女兒離開的方向,他自認爲對女兒沒有太多驕縱的,卻讓她敢這樣跟自己對峙,甚至連外人在場,都沒有顧忌過。
鍾恭良愁眉不展,只是希望,婉婉別鬧出來什麼事。
可是當天晚上,鍾恭良接到項毅的電話。說婉婉吃了安眠藥,現在正在醫院裏呢。
潘詩詩和師梓昊也一起過去了,當看到病牀上臉色蒼白的鐘婉婉的時候,鍾恭良又心疼又惱火。
鍾婉婉別過去頭一言不發,項毅坐在一邊眼神從鍾恭良和婉婉身上來回逡巡。
“不想死了就直接跳樓,喫安眠藥,顯然就是不想死。”
潘詩詩跟醫生確定她沒事之後,帶着師梓昊從外面進來。
看牀邊滿臉擔憂,把婉婉伺候的妥帖的項毅,估計她不是因爲感情想不開的。
那就是工作了,可工作上什麼事,能讓她連性命都不顧了。
潘詩詩真是鄙視躺在牀上的人。要是真的有對付不來的工作,找領導,找她父親都能輕鬆解決的。
鍾婉婉本來一口悶氣在心中,聽到潘詩詩的話之後,眼圈紅彤彤的轉過頭,“你、你站着說話不腰疼。我要是死了,你就能霸佔我父親所有的財產了是不是。潘詩詩,你真是個狠心的人。”
“鍾婉婉你腦袋被驢踢了吧,說的這是什麼話。不說我從小沒花過家裏一分錢,就是花了,我現在的身家也不比你鍾叔叔差多少。你知道我什麼不想回國嗎,就是知道你這個德行,這麼多年都沒變過。”
潘詩詩也是氣的不輕,她知道鍾婉婉出了事,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剛纔還跟醫生討論許久,確定沒事才放心的。
可是這狼心狗肺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呢。
鍾恭良坐在牀邊,臉上懊惱、愧疚、自責,心情也很是複雜。
他也沒有想到,婉婉竟然爲了一個節目,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這下半輩子可要怎麼過。
“不用你管,你滾,我永遠都不想要再見到你。”
鍾婉婉拼勁力氣,指着門口大喊一聲。
師梓昊拉着詩詩,生怕她再刺激鍾婉婉。明明是關心的話,可說出來味道卻不一樣了。
“鍾叔叔,婉婉只是想參加那檔節目。”
項毅見潘詩詩要走,忽然之間開口。
走到門口的兩個人,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鍾婉婉之所以做這樣的事,是因爲想逼迫她的父親。
還真是厲害,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你住嘴,這個事情沒的商量。婉婉,我跟你說過,以後有機會我會讓你參加,可是現在讓你空降,是絕對不可能的。”
鍾婉婉以爲自己都這樣了,父親肯定不會拒絕的。
眼淚吧嗒吧嗒的無聲的落在枕頭上。“行,行,這樣的好機會你就只給潘詩詩,行,你可真是我的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