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海你給我出來。”

    潘詩詩還沒下班,直接就開車到了師梓昊的科研室門口。

    她連師梓昊都沒打招呼,打的成文海一個措手不及。想躲都沒機會,就被潘詩詩給堵在辦公室門口了。

    但凡他要是有點先見之明躲在實驗室裏,潘詩詩都不會有機會能堵到他的。

    可偏偏今天他覺得實驗室太熱出來透透氣,剛坐在這,茶水都沒喝一杯呢,就聽到讓他聞風喪膽的聲音。

    咣噹一聲,手裏的茶杯營生而落。

    想躲閃開,卻發現已經沒有去路了。

    笑嘻嘻的看着潘詩詩,“你怎麼不打個招呼就來了呢。實驗室重地,沒通行證是不能來的。”

    他叫着外面的保安,先把潘詩詩給弄出去再說。

    太可怕了,這人凶神惡煞滿身戾氣的,惹不得惹不得的。

    “我要是打招呼,您不是早就溜走了。我有筆賬要跟你算算,是要在這呢,還是去外面呢。”

    潘詩詩從口袋裏拿出來通行證,這可是母親權限的通行證呢。

    別說是一個分部的實驗室,就是逸源總部的,她也是有資格進去的。

    成文海見着今天是躲不掉了,臉上笑的那叫一個諂媚。他一個人是抵擋不住,還得要讓跟他共事了很久的師梓昊來救急的。

    按了內線的電話,嚎叫一聲,“師梓昊,你未婚妻來了,救命。”

    話音未落,潘詩詩抄起旁邊的凳子,直接就砸向電話。

    成文海只覺得耳邊狂風呼嘯,幸虧躲閃開了,要不然腦袋不都得開瓢啊。

    慌忙的找強哥角落藏起來,“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氣性還這麼大呢。”

    成文海躲閃了半個月,依舊是沒躲過去。以爲潘詩詩每次就是嚇唬嚇唬呢,沒成想,發起瘋來真是太可怕了。

    電話都已經打上去半天了,怎麼還沒見到人下來呢。

    再晚一點,沒準他就要一命嗚呼了。

    潘詩詩手裏拿着摺疊的凳子,一步步靠近躲在角落的成文海。“您都沒讓我出出氣,我這口氣怎麼撒出去呢。當初算計師梓昊的時候,就沒想過有今天嗎?”

    好好的二人世界,她都想好了到泰城之後要帶他去哪玩玩了,那可倒好了,壓根就沒給這個機會。

    成文海老謀深算的,生怕師梓昊不同意,還讓逸源的人把陣仗都擺出來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成文海瑟瑟發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手裏的摺疊椅子,生怕落在自己的身上。

    “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可怕呢,當初他竟然還想把潘詩詩介紹給自己的孩子。

    就這樣的祖宗到了他的家之後,雞飛狗跳都是輕的。

    搞不好就家破人亡了,現在是非常同情師梓昊,家裏有這樣的母老虎,嘖嘖,日子肯定不好過的。

    以後在單位裏,能多照顧就多照顧點,省的風箱裏的老鼠一樣,在單位不好過,回家還要跪搓衣板。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掛心別人的,估計也就只有成文海了。

    樓上的幾個人聽到動靜,趕忙下來。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被師梓昊攔住了路。

    “小耗子,成老大也算是你的半個老師,可不能見死不救。”

    剛纔聽內線電話的哀嚎聲,跟午夜兇鈴似的。

    辦公室的門是關着的,剛纔下樓的時候,倒是看到裏面人是誰了。

    被師梓昊攔着,誰也不敢進去。那個小丫頭的本事,他們雖然是沒見過,可是此時聽到辦公室裏傳出來的哀嚎聲,就知道肯定不弱了。

    都慫恿師梓昊趕緊進去救人,完了,沒準成老大就玩完了。

    “不着急,我忽然有點口渴了,你們想喝點什麼?”

    師梓昊認真的模樣,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

    其餘的幾個人都已經安奈不住了,這個時候還喝什麼水,裏面的人都要招架不……

    “我也是覺得有點熱呢。去喝點金銀花敗敗火,天氣太熱了。”

    有看出來端倪的,跟着師梓昊的身後就去茶水間了。

    其餘的人反應過來,都連連點頭,對對對,這天太熱了,得趕緊去喝點水。

    開玩笑呢,師梓昊這個時候不想進去,就是要讓潘詩詩給成文海點教訓。

    再想想潘詩詩和潘朝霞的關心,潘朝霞和逸源的關係,還是算了,有些渾水真是淌不得。

    辦公室裏正等着救命的成文海,壓根不知道這幾個人竟然臨陣倒戈,跟師梓昊去喝茶了。

    抱頭鼠竄,看門口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等到詩詩把辦公室砸的差不讀了,這口氣總算是出去了。

    把椅子往門口一放,坐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大有一副孫二孃的架勢。

    “打今兒起,師梓昊還加班嗎?”

    成文海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加什麼班,加班這不是要命呢。

    這還差不多,她就下班之後能跟師梓昊有點相處的時間。以前總是他粘着她,現在連點私人的時間都沒有了。

    上班跟幾個老頭子在一起,下班還是跟幾個老頭子在一起。

    不知道的還以爲師梓昊是賣身給這個實驗室了呢。以前是哭着求着師梓昊來這幫他們的,到最後竟然不把山珍海味當好東西了。

    “以後對他好一點,他也不容易。”

    詩詩的本意是,師梓昊畢竟背井離鄉的來這打拼,要不是因爲他熱愛這份工作,她早就不讓他在這勞心勞力的了。

    可是聽到成文海的耳朵裏,就是對師梓昊的深深同情了。

    “對對對,他確實是不容易。”

    上班的時候他們幾個老頭子還都算是有趣的,就算是給他點工作,對師梓昊來說也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

    可是回家之後就不同了,面對這樣不識趣的未婚妻,指不定還會有家庭暴力,確實是不容易。

    成文海終於是躲過了這陣狂風暴雨,門口的幾個人聽到裏面的戰鬥已經停歇了,這才推門而入。

    “詩詩,你怎麼在這,有沒有受傷。”

    師梓昊最先進來,抱着詩詩到懷裏,小心的放在地上。

    其餘的幾個人滿臉問號,她怎麼在這,他難道不清楚嗎?

    看那一臉無辜和心疼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詩詩是被成文海給欺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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