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霞明白晁聖的欲言又止,而此時能壓制住葉利羣的,就只有柴伯而已。

    柴伯此時不動聲色,並非是不想幫忙,而是在想對策。

    葉利羣睚眥必報,經濟頭腦出色,卻也是個小人。

    “你去找李宗平。”

    柴伯開口,晁聖急的差點跺腳。“你這個時候還喫什麼醋,小潘第一個來找你,就是信任你。李宗平和葉利羣是朋友,他能爲小潘得罪葉利羣嗎?這個時候,你還……”

    “好,我現在就過去。”潘朝霞轉身離開,晁聖更是着急,這一個不理智,兩個怎麼都不理智呢。

    潘朝霞卻是明白柴伯的意思,此時,能讓葉利羣放手的,也就只有李宗平。

    柴伯能解決問題,但方式幾乎是跟她一樣。如果沒有小芸,他們完全不用有什麼顧慮,可此時不一樣。

    剛纔他沉默不語的幾分鐘,肯定就是在思考這件事。

    小芸不能有問題,而事情一定要解決,李宗平就是最好的選擇。

    從柴伯的院子到李宗平的院子門口的幾分鐘,潘朝霞腦袋裏千頭萬緒的想了很多。

    最後還是把疑惑拋諸腦後,敲門而入。

    李宗平似乎是有什麼急事,披上衣服打算出門,剛開門就見到站在門口的潘朝霞。

    “我正想去找你呢,葉利羣的事,我知道了。”

    驚詫與李宗平消息的靈通,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也不過就兩個多小時,看李宗平的樣子,肯定是連前因後果都知道了。

    李宗平本以爲見到她安然無恙就放心了,卻是沒想到,潘朝霞這次來並非是爲了她的安危求助,而是想讓他幫忙把小助理平安的拯救出來。

    葉利羣是什麼人,李宗平當然再清楚不過。之所以帶潘朝霞夫妻去參加宴會,最大的目的是想讓他們結實一些圈內的朋友,至於是以李宗平夫妻倆的名義帶過去,也是要警告葉利羣,他的人不能隨便惦記。

    可還是忽略了,葉利羣這人的劣根性,竟然連這麼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李宗平就已經準備出門了。

    “行,我跟你一起過去。”李宗平隨着潘朝霞,驅車直奔葉利羣的住處。

    此時的葉利羣,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小芸的身上。

    在潘朝霞那裏受到的侮辱和傷害,此時全部都連本帶利的還到她的身上。

    “給你臉不要,敬酒不喫,現在就讓你知道老子的能耐。”葉利羣想到那個潑辣的女人,一定要想辦法把人給弄到手。

    小芸此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可她咬着牙,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對面的人。嘴裏呢喃兩句,只有她自己才能聽清楚。

    葉利羣對視上她的眼睛,更是怒火中燒。

    “把人給我拖走,今天老子要看到她求饒的樣子。要不然,就把你們都剁碎了喂狗。”葉利羣強撐着最後的一點力氣,坐在輪椅上。

    越發的憤恨,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今天之後,他肯定就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

    李宗平,那個老傢伙肯定也是在看他的笑話。

    “老闆,李宗平帶着那個女人來了。”安保隊長擔心他的情況,還是讓管家出去拒絕了。

    可葉利羣這次不想放過潘朝霞,讓隊長推着輪椅,把人請到客廳。

    李宗平以爲,說幾句和事老的話事情就過去了。當看到葉利羣渾身包着的紗布,此時還坐在輪椅上的模樣,他是低估了剛纔潘朝霞說的打傷了葉利羣的程度。

    “老葉,你這傷是怎麼回事。”李宗平坐在沙發上,對視上那雙只有眼睛的臉,就覺得有點詭異。

    不得不說,潘朝霞這脾氣,跟當年的柴伯是如出一轍。

    當年他們也算是有些交情,就是因爲柴伯太過粗魯,李宗平覺得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掉了身價,這才慢慢疏遠。

    卻是沒想到,被柴伯看重的小潘,也是這麼一個粗魯衝動的性格。

    “這不是明知故問,你帶着人來的,還問我是怎麼回事。”葉利羣那雙狠毒的雙眼,已經在潘朝霞的身上凌遲幾百遍了。

    潘朝霞卻不想在這寒暄,她多逗留一分鐘,小芸就可能多一分危險。

    “老葉,小潘是我帶去你的私人聚會的,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她的人放了。以後合作的事,再慢慢談。”李宗平等着葉利羣的回答。

    對面的人似乎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被她打成這樣,我想報復難道不是找她本人,以我的性格,難道會跟一個什麼助理計較?”

    “你沒把人帶來,怎麼知道我是在找我的助理。葉利羣,你不想下半輩子就在監牢裏蹲着,就把人給我送出來。”潘朝霞已經等不及。

    人命關天,她也沒辦法冷靜下來。

    “潘朝霞,你別太過分。”葉利羣見潘朝霞的手已經掐着他的領口,而他身後的人卻是一點都沒反應過來。

    “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我今天是看在李老的面子上,給你手下留情了。我知道你的身份,可我身後的人,也不是你說惹就惹的起的。”眼下,也就只能搬出來柴伯了。

    果然,葉利羣還是有所顧忌。“人不是我帶回來的,是我手下的人想替我出口氣。你把人帶回來,是死是活,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

    潘朝霞催着安保隊長趕緊走,她的心跳個不停,恨不得馬上就見到小芸。

    安保隊長跟着葉利羣多年,當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什麼意思。

    葉家本就不小,一路彎彎繞繞的,十多分鐘還沒到地方。

    潘朝霞抄起旁邊的棍子,朝着安保隊長的腦袋就打過去。對方也是個手腳靈活的,反手就把棍子抓在手裏。

    倆人四拳相對,潘朝霞對陣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也不落下風。

    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慘叫聲,潘朝霞鬆開男人的衣服,朝着聲音的源頭跑過去。

    隊長估摸,那邊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也沒阻攔潘朝霞。

    潘朝霞一腳踢開房門,慘不忍睹的一面。

    小芸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那幾個男人光着膀子,要行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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