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佳琦聽聞這杯子可能途經多人書之後,頓時胃裏翻江倒海的。

    想到別人也用這杯子喝水,甭管是什麼人吧,總歸是覺得不舒服。

    見她反應這麼激烈,鍾恭良輕輕的把杯子放回去。

    至於這杯子,他倒是覺得既然是弄到手了,就是緣分。

    管它什麼市面上的價值,至少在他手裏,是一個很珍惜的把玩的物件兒。

    可這個消息,卻是不脛而走。不知道是從趙老闆那傳出去的,還是在誰的嘴裏。

    反正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鍾恭良得了那麼一個貴重的物件兒。

    而這東西,白冠麟收了一個,自然也是想要好事成雙。

    若換做是潘朝霞夫妻只跟白淑然有交情,他們也就明碼標價的來詢問了。

    可現在,潘朝霞分明對他崇拜有加,這時候跟人家夫妻開口,那意思可不是太明顯了。

    白淑然倒是認爲沒所謂,人家又不差這三瓜倆棗的。就一隻杯子而已,送給父親也沒什麼大礙的。

    日後,在生意上給找補一些不就可以了。

    白冠麟還是覺得不妥當,吵着讓妻子籌辦一個女人們的聚會,也順帶探探潘朝霞的意思。

    接到白冠麟夫人的邀請函,潘朝霞着實是有些驚訝。

    在這之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東昊準備高考的事。

    眼下這高考結束了,緊繃的情緒確實是需要緩解一下。

    詢問兩個女兒,有沒有想要跟着去的。

    婉婉直接就拒絕了,大好的週末時光,她還要在家裏看小芸豆呢。

    倒是詩詩,以往最是討厭參加這些聚會。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不少。

    但是這次,聽聞母親會一起參加,興致十足。

    麟夫人選擇的地方,自然不是什麼凡夫俗子都能想到的。

    山頂別墅,雲霧繚繞。俯瞰望去,一覽衆山小。

    車子從山頂行駛到半山腰的時候,恍若進了人間仙境。

    倒是不知道,距離京城幾小時車程的地方,還有一個這樣人間仙境所在。

    峯巒連綿,樹木林立,山道兩邊風景誘人。山林裏還有些安奈不住夏日燥熱的鳥兒、蟲兒,兀自的唱着小曲兒以解煩憂。

    漸入山頂,空氣中的炎熱減少一半。習習涼風吹來,詩詩下巴壓着手臂,手臂放在打開的車窗上。

    任由夾雜着泥土和樹木香氣的微風,吹散了出門的時候打理的精緻的頭髮。

    “媽,我覺得咱們條件就挺好了。可現在瞧瞧,咱們一直都是底層的勞動人民的日子。再看看人家真正的有錢人,竟然選擇了這麼風景秀麗的地方居住。”

    詩詩是真的感慨,有錢人的想法跟他們天差地別。

    她結婚的時候,師家送的別墅,就已經距離市中心偏遠了一些。

    詩詩總因爲驅車到超級市場的時間太長,跟師梓昊嘀嘀咕咕的。

    現在見來,白冠麟一家纔是真正會享受的人。

    能隱於市,也能居山林。

    山頂別墅,詩詩只是在自己編的小說裏,纔敢大肆描述的。

    “你要是喜歡,看到那個山頭了嗎,你可以去成個大王。”潘朝霞目光投向遠方,一座光禿禿的山,躲在重巒的角落。

    母女倆剛到山頂別墅的門口,已然有等候多時的管家。

    管家恭敬的站在門口,對潘朝霞和詩詩的名字瞭然於胸。

    給他們帶路的時候,還恭維幾句。

    不得不說,這管家的水平,都能趕上普通公司的公關人員了。

    “二位請。”管家慈眉善目,嘴角帶笑。

    山頂的風景,跟下面又是截然不同。

    嶙峋怪石無數,斧鑿刀刻的痕跡也有,倒是多數都保留了大自然的風光。

    要不然怎麼說,有錢人家的想法都很特別呢。

    誰不想着自己住的地方,能是雲頂皇宮的模樣,而這地方,卻是近乎保持了原汁原味。

    麟夫人早就已經在裏面等着了,見潘朝霞進來,叫白淑然出去接人。

    之所以稱呼她爲麟夫人,自然是想要區分她與白家分支的地位。

    縱使白家有一千個一萬個白夫人,最尊貴的也唯獨這位麟夫人而已。

    “古色古香的地方,卻是像是隱於山林中的人間仙境。”詩詩環顧四周,隨後便不再左顧右盼。

    她和母親今日穿的母女裝,水藍色的裙子,胸口刺繡工藝的芍藥,正在肆意綻放。

    潘詩詩的頭髮散着,多有些俏皮的感覺。

    潘朝霞的頭髮高高挽起,多有些穩重高貴的模樣。

    倆人佩戴的首飾不盡相同,手腕上的手鐲卻是出自同一塊餅。

    母女倆人的身材和樣貌,更是惹人羨慕。

    “我剛纔還和我母親說,今天豔壓全場的,肯定就是你們母女了。聽聞當年京城有一家珠寶店,是靠着服裝設計師才起家的。可惜我那個時候年紀小,沒機會穿上她親手設計的衣服。”白淑然挽着潘朝霞的胳膊,時而跟詩詩眨個眼。

    “但是我現在可以穿了,設計師卻是要隱退了。”白淑然還有點可惜的樣子。

    與李來在一起的模樣,她倒是多些知性,似乎是知道李來感性更多一些。

    而在自己母親身邊,反倒是小鳥依人,俏皮起來。

    “我媽媽本來都已經要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了,你這不是又想讓她操刀重出江湖。我替她答應了,喜歡什麼款式什麼類型儘管說,錢給我就可以。”詩詩繞到白淑然和母親中間,大有一副我的母親要我護着的樣子。

    倆人交情雖然不多,可年紀相仿,白淑然跟李來也總去大院做客,開幾句玩笑也不妨事。

    白淑然的笑聲還沒出來呢,就聽到後面有人陰陽怪氣的。

    “在魔都賺不到錢,就到京城來撒潑了。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胡來的。”王太太挽着錢夫人的手,眼珠子恨不得都要飛到頭頂上去。

    眼睛裏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翻着白眼往前走。

    詩詩真擔心,王夫人會因爲看不到路,而摔給狗啃泥。

    錢夫人在一邊擠眉弄眼的,可惜身邊的人壓根就沒看到。縱使是看到了,也不會理的。

    她可是跟麟夫人是有親戚關係的,那可是誰都比不得的。

    “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京城這地界,是你能來的嗎?”白淑然厭惡的神情絲毫沒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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