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小芸豆霸佔潘朝霞的牀,鍾恭良一早晨就讓霍犇把人都給送回去了。

    趁着東昊沒回來之前,他還能跟妻子膩歪幾天。

    倒是一通電話,直接就打破了他的計劃。

    江佳琦在國外開連鎖超市的事,已經馬上要接近尾聲了,各大商戶都打算要入駐了,偏巧那邊出了狀況,江佳琦一時半會也沒有個解決辦法,只能讓潘朝霞親自過去。

    連忙收拾了東西,趕上當天最後一班飛機,直接飛過去了。

    江佳琦在外面見到她來了,心裏總算是踏實了。

    “合同我們簽署的時候都確認過沒問題,但是現在對方又拿合同簽署的條約不完善說事,我協商了幾次都沒有結果。”江佳琦認爲,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要不然這邊都臨上陣了,又說合同有問題,瞎子都看出來有問題。

    “除了這份合同之外,還有其他的隱藏問題嗎?”潘朝霞覺得,既然對方有意爲之,肯定不會只挑這麼一個漏洞。

    這個麻煩解決了,沒準對方還會用其他的藉口發難。

    倒不如一次性的都解決了,攤開牌面,大家一起談談。

    江佳琦搖頭,她這兩天忙着補充協議的聲明,褚天野在忙着跟商戶協商入駐的日期,倆人都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我們帶來的人,今天晚上加班,把所有可能會產生糾紛的地方挑出來。婉婉給我帶來的人,外語不是特別好,但是法律意識很強。”

    大家協作,能效率高一點。

    當初潘朝霞也是擔心江佳琦隻身在國外,雖然地方熟悉,可做生意的彎彎繞可能會有屢不清楚的地方。特意讓京城超級市場的員工,跟隨過來。

    眼下,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合約,她會親自參與翻譯,也會盡量在翻譯的時候發現問題。

    江佳琦可憐巴巴的站在潘朝霞的身邊,“也太辛苦你了。我以爲,做生意很簡單呢。”明明看着潘朝霞,做什麼事情都不費吹灰之力似的,怎麼到了她這,就忙的焦頭爛額的。

    “等以後上了道兒就簡單了。”潘朝霞剛把協議放下,轉頭就給詩詩把電話撥通過去,“明天早晨趕過來,嗯,需要你幫忙。”

    詩詩對這邊法律熟悉一些,律師有問題,也可以溝通協商。

    整個晚上,偌大的商城的辦公室燈火通明。

    誰都沒有抱怨,都在進行緊急排查。

    江佳琦也請了自己信任的朋友過來幫忙,褚天野那邊回到家發現沒人,也趕過來。

    所有辦公室裏,除了紙筆摩擦的動靜之外,只有呼吸聲。

    詩詩趕過來的時候,帶了所有人的早餐。

    見母親也是一臉疲憊,詢問她手頭事情的進展,直接就接替過來。

    江佳琦驚訝於母女倆人的默契,自從潘朝霞來了之後,她一直都是在身邊跟着的。

    沒見着母女倆人有什麼溝通,可是卻有如此的默契。

    若是旁人說,詩詩是潘朝霞撿來的女兒,絕對不會有人相信的。

    “你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下午兩點過來。其餘人,去休息室休息四個小時,再繼續。”這樣連軸轉,高壓力,工作效率也不是很高。

    不等江佳琦再說什麼,潘朝霞直接就讓司機送她到詩詩的莊園。

    輕車熟路的找到房間,倒頭就睡。

    詩詩這邊也在爭分奪秒,在國外開公司,自然是困難重重。

    但是不代表不行,憑什麼國外的資本家都想把國內勞動力給利用上,他們就不能賺外國人的錢了。

    “我現在沒空接聽你的電話。”詩詩見着來電話的是蘭斯。消息倒是夠迅速的,她纔到這多長時間,蘭斯就已經知道了。

    既然詩詩沒時間,蘭斯就親自來拜訪了。

    諾伯特可是說,詩詩這次有很重要的任務。若是有機會合作,也能大賺一筆的。

    當初詩詩從大牛街離開,是多少人都覺得惋惜的事。

    現在開始轉行做連鎖店,許多人也是不太看好。不過若是能勸說回去諾伯特的公司,他和詩詩潘強強聯手,大牛街就沒有任何人是他們的對手的。

    這些年,諾伯特也一直在想辦法,想讓詩詩回去。

    詩詩既然來了,那就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

    當蘭斯被人帶到辦公室之後,看到正忙的頭都沒擡一下的詩詩,調侃她這樣的能人,怎麼要伏案在桌前呢。

    是應該在股市叱吒風雲的人物,這樣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你現在倒是也學會舌燦蓮花,胡說八道的了。我自己家的生意,哪裏有什麼大材小用之說。如果是諾伯特的說客,我勸你還是什麼都別說了。我以後打算在國內發展的。”詩詩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國內的情況,現在比國外好太多了。

    遠的不說,就今年股市的動盪,最穩定的還不是逸源的股票。

    現在這羣資本家,正擠破腦袋想要購入逸源的股票呢。

    聽聞她和母親手中握着的是什麼股票之後,大牛街也有人在暗中補倉。

    她雖然不在江湖,可江湖中還是有關於她的傳說的。

    “諾伯特這兩年,若不是跟逸源合作,恐怕情況也不好過。但是跟逸源合作,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好。”蘭斯並不隱瞞。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現在諾伯特能獨善其身,自然是有人看不下去的。

    背地裏的各種小手段不計其數,諾伯特能堅持到今天,實屬不易。

    “他是否容易,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母親已經給他遞了橄欖枝,諾伯特的公司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年初股市動盪,諾伯特就算是賺了錢,也不敢聲張。

    搞不好,那些資本家會把他也給拖下水的。

    “你還真是個無情的女人。”蘭斯抱着手臂,調侃她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你要是人情味,就把麻煩給我解決了。看看你們這羣外國人,只想剝削我們的勞動力,卻不想讓我們賺你們的錢,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道理了。”

    詩詩把協議往蘭斯面前一扔,還沒等惱火呢,蘭斯就舉起手投降了。

    “你知道,在你面前,我從來都不說拒絕的話。”

    詩詩哂笑,這人才是說的比唱的好聽,當年不知道是誰,各種下三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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