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然端着孩子泡好的奶粉過來,站在門口,剛好聽到婆婆的那句話。

    是啊,好多女人都是有能力闖出一片天地的。報紙上不都是說,女人也能頂半邊天的。

    可卻是爲了家庭,爲了丈夫,放棄了自己所擁有、闖蕩出來的一切。

    縱使是婆婆那樣的人,也是仰仗公公的名號,剛纔聽婆婆的話,分明是有些遺憾。

    若換做是以前,她肯定不會覺得女人在家裏照顧孩子,照顧丈夫,有什麼問題。

    只是現在,她也想像潘朝霞一樣,能做出來自己的事業。

    再擡頭,眼神中帶着期盼和希望。白家已經沒有了,她的背後空無一人。

    知道公婆和李來對她都是真心的,可若是日後有什麼變故,她就只能懦弱的哭泣。

    若換做是潘朝霞,肯定會想盡辦法拼盡全力,卻解決擺平。

    潘朝霞擡頭,就見着白淑然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

    “媽,我也想做點什麼。”白淑然說這句話,劉素蘭一點都不意外。

    以她兒媳婦的能力來說,也不是整天窩在家裏的人。不過以前白家大門大戶,不用她出面,就有優渥的生活。

    現在,李家也不用她拋頭露面。

    可若是她做點什麼事,能讓她高興起來,劉素蘭也是高興的。

    “好,你想做什麼就做,爸媽還有李來,就是你堅強的後盾。”劉素蘭連她想做什麼都沒問。

    潘朝霞見劉素蘭滿心都是想讓白淑然高興,也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你有什麼想法嗎?”

    白淑然點點頭,她最近在報紙上看到,不少外國人在國內做投資。不過這國內對接的部門卻是少見。

    報紙上還說,這未來可能是一個商機。白淑然現在也只是有這個想法,還沒有確定下來。

    潘朝霞仔細琢磨了,這倒也是個不錯的計劃。

    只要資質上過得去,白淑然也不用有什麼資金限制。

    機構還是在京城,國外人投資自然都是看好這的單位的。

    仔細想着,前世好像是過幾年纔會出現國外人投資的高潮,現在開始,到也是個很好的契機。

    “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潘朝霞良久之後才說出這麼一句話,聽的白淑然熱淚盈眶的。

    她其實也是潘朝霞詢問的時候,腦袋靈光一閃這麼個想法。

    現在聽潘朝霞肯定自己的想法,好像是小學的時候老師說她成績第一名那樣驕傲。

    劉素蘭也沒打斷他們倆人的交談,潘朝霞言無不盡。

    哪怕是從來沒有涉足過這一方面的白淑然,也是聽的熱血沸騰的。

    不過這倆人也是沒想到,劉素蘭竟然也要跟兒媳婦一起搞事業。

    這可是苦了李家的兩個男人,自然,這都是後話。

    鍾恭良回來的時候,剛趕上那公婆倆人抱着孩子興奮的離開。

    見到他的時候,嘴裏也是沒少了對他妻子的誇讚。

    “這是怎麼了,你給李家投資花圃了?”鍾恭良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事情,能讓他們婆媳倆人這麼高興了。

    潘朝霞眉開眼笑的,丈夫也是真的會開玩笑。

    那花圃現在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什麼稀缺市場上找不到的花,來這肯定都有。

    京城的人,也不差錢,李來每個季度的收入也是不少的。

    至於李宗平,人家手中握着的績優股不知道有多少呢。

    “不過是兩個想要擺脫男人依靠的女人,想到了創業的點子而已。”潘朝霞坦言,自己可沒有想破壞人家家庭和睦的意思。

    不過,就是有些想法,提醒了幾句而已。

    鍾恭良看着妻子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嘖嘖咂舌,“你確實是沒有這個想法,不過人家婆媳倆人把生意做起來了,這不是要打男人的臉。”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憑什麼就只有男人才能做生意,女人怎麼了。”這都是什麼時代了,誰說女人就只能依靠男人才能過日子了。

    鍾恭良深知自己隨口調侃的一句話,讓妻子認真了,趕忙承認錯誤。

    “對對,別的不說,就我們家的妻子就是家裏頂樑柱。誰說女人就不能比男人厲害了。”哄了半晌,才見着妻子的臉上有些喜色。

    他這也是,在單位跟幾個老員工隨便聊了兩句。

    都是說他們家的妻子,在家裏照顧孫子、孫女,回家還會給他們洗衣服、端泡腳水什麼的。還說女人最好還是在家相夫教子。

    這不就是被這些話給影響了,回來才口不擇言的。

    幸好,她沒有多想,否則他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口舌,才能把人給哄好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潘朝霞順手把他衣服掛起來。

    好傢伙,這一下可是讓鍾恭良受寵若驚。“你坐着別動,我自己來。”

    把移動電話放到她的手上,上面一條短信息正好進來。潘朝霞順勢就打開了。

    看到上面的內容的時候,皺着眉頭,周身氣壓低沉,明顯是情緒很不好。

    而且,眯着的雙眼帶着危險的氣息。

    “我是不是很有魅力,人格魅力。”鍾恭良覺得,自家的孩子成長的這麼好,當父親的自然也是功不可沒的。

    “確實是很有魅力。”潘朝霞啪的把移動電話扔在茶几上。

    轉身拎着鍾恭良的領帶,把人給扔到沙發上。一條腿抵在沙發上,一條胳膊抵在他的脖子上。

    “行啊,揹着我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是來我面前炫耀嗎?”潘朝霞臉上帶着怒氣,那雙眼睛恨不得要射穿他的胸口,看看裏面一顆心臟是什麼樣的。

    行啊,跟別的女人約會好幾次,這是回來炫耀來了,還是要攤牌。

    怪不得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呢,感情是要談事情啊。

    行,她倒是想看看,鍾恭良是想做什麼。

    不過在這之前,先要讓她出口氣。

    擡起手,捏着領帶,另外一隻手抓着領帶的下端。大有鍾恭良回答的不是她想聽的,另外一隻手就把領帶推上去了。

    鍾恭良前一秒鐘,還有點高興今天妻子的陣仗有點大,努力回憶剛纔門有沒有鎖上。

    這下一秒,就滿頭霧水。什麼意思,揹着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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