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到出滿月的日子了,鍾恭良也找了一個大點的飯館給平安請滿月酒。

    不過他是沒打算讓妻子抱着平安出去的,外面天寒地凍的,要是不小心感冒了,這個年都沒有法子過了。

    飯館就定在不遠的地方,邀請的人也不多。兩家的親戚大多在鄉下,商量完之後,倆人想着還是就近叫些朋友熱鬧熱鬧就可以了。

    不過這滿月酒還沒開始請呢,客人就來了。還是一個不速之客。

    鍾恭良怒目圓睜的看着對面的人,竟然敢來他的家裏。尤其是桌子上的那些東西,他恨不得現在就給扔出去的。

    黃站長也不是每次都要趕在鍾恭良不在家的時候來。今天這不是不巧,正好遇到一起了。

    “你今天沒去商鋪啊。”

    黃站長也有些侷促,現在這氛圍實在是有些太尷尬了。

    “沒想到黃站長了解的挺清楚,知道我每天都去商鋪。還知道我去的時間,煞費苦心啊。”

    轉頭看着妻子,這個黃站長不是已經調派到外地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聽這語氣,絕對不是第一次來的。

    潘朝霞表示自己真的是冤枉的。黃站長是第二次來,至於怎麼找到這裏的,她也不清楚。

    而且她都明確的表示過,這孩子跟黃站長沒有一丁點的關係的。

    可是誰知道,黃站長就是認死理,認爲潘朝霞當初說的話就是真的。這孩子就是他的。

    黃站長看着潘朝霞和鍾恭良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心裏這個不舒服啊。這女人本來應該是他的,兒子也是他的。

    可是現在倒是好了,女人成了別人的媳婦,孩子叫別人爹了。

    他這每次來,還得偷偷摸摸的。自從回來這過年啊,他每天都是愁眉不展的。家裏那個肥婆娘也是要鬧翻天了。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察潘朝霞這個女人是真好啊。潑辣是潑辣,可是講道理啊。

    他這一輩子官運倒是不錯,可是沒個一兒半女的。都這把年紀了,他的媳婦肯定是不能生育了。

    好在是老天爺沒餓死他這個瞎家雀,竟然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穫。

    “鍾老師,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是我和朝霞的事”

    “你們什麼事。”鍾恭良扯着嗓子,卻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了屋子裏睡覺的平安。

    “咱們什麼事。”潘朝霞蹭的一下站起來。黃站長這不是要給她搞破鞋呢。這日子消消停停的不行啊,咋總來搞笑的人呢。

    王華就算了,那是個沒腦子的人。每次來純屬搞笑的。

    可是這個黃站長真是讓她頭大啊。上次來的東西是沒機會退回去了,這次的東西說什麼都不能留下的。

    “朝霞,我知道鍾老師是個好歸宿。可是平安”

    黃站長不說這句話還算了,可是這句話說出來,潘朝霞直接拿着掃帚。“我告訴你,這孩子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是我的兒子,是我和恭良的兒子。你的這些東西也拿走,上次送的東西給你錢。”

    潘朝霞從口袋裏拿出來幾張大團結,還有些零錢。一股腦的都塞到黃站長的兜子裏。筆趣閣 .dzshuo.

    推着他就趕緊出去。好端端的日子,就被這個黃站長給攪和了。

    “朝霞,我想帶着平安走,不是我想認你這個娘,你們跟我一起去。鍾老師,我會給你補償的,你要什麼都可以,我肯定會給你辦到的。”

    黃站長是真心想有個兒子,現在願望成真了,他不想就這樣放棄的。

    “黃站長我發誓,這孩子真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當初不過就是想借着你的名頭能好好保胎混口飯而已。”

    她一個離異的女人,挺着大肚子還帶着一個撿來的孩子。要是沒有個撐腰的,那些人的口水也夠淹死她了。

    可這黃站長也是個糊塗人啊,自己腰帶都管不住還是這人其實就是個很隨便的人,隨便到這帽子也敢戴啊。

    連打帶推的終於是把黃站長給弄出去了。潘朝霞站在屋子裏,看着回來的丈夫。

    潘母和彩霞幾個人在後面的屋子裏帶平安,絲毫不敢出來。

    這兩口子事,還得兩口子解決纔是。

    “恭良,黃站長這是第二次來,第一次來的時候我跟你說了,那些東西都被你家的父母”

    黃站長送來的東西不是便宜貨。可是那東西她是一口都沒有喫,一下都沒用的。都被鍾家的父母扔的扔,喫的喫,砸壞的砸壞了。

    這些她都已經跟丈夫坦白過了。要是還生氣,那她真是百口莫辯了。

    “他憑什麼認定平安就是他的兒子呢。我就奇怪了,這人怎麼說不通呢,就這樣,怎麼當的站長呢。”

    鍾恭良這個奇怪啊。深吸一口氣,壓住住內心的暴躁。看着妻子的時候,眼神都是帶着殺氣的。

    潘朝霞現在可是識趣兒呢,過去給丈夫捶捶肩捏捏腿。“我當時是情況特殊,而且那話也不是我說的。”

    原封不動把當初跟黃站長的老婆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這些都是那個女人自己胡亂猜想的,加上黃站長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才搞出來這麼一出誤會。

    “我現在真是後悔啊,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就是餓死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你沒錯,錯的是劉建南和他娘。行了,以後不提這個事了。”

    潘朝霞點頭如搗蒜,行,總算是過去了。希望以後黃站長不要再出現了。

    鍾恭良這邊是剛有點樂模樣,好傢伙,王華拎着個布兜子就來了。

    “妹子,你看我給你帶啥了。”

    鍾恭良剛纔回來沒關大門,王華一推就進來了。只見着那傢伙趴在窗戶上,瞪着大眼珠子,使勁兒往裏看。

    現在是白天,屋子裏光線不多,外面看屋子裏自然是有些模糊的。可是屋子裏看外面,是清清楚楚的。

    剛平復下來的鐘恭良,此時又感覺頭頂一片大草原呢。

    “他來幹什麼。”

    “我要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前一秒跟黃站長對峙完,這一刻又開始跟鐵憨憨的王華對峙。不過鍾恭良是完勝的,因爲王華壓根就沒有一點自覺性。

    站在外面暖和了一會,直接脫掉外套進來屋子裏。“真是前幾天我小弟在山上逮的野雞,聽說這玩意可補了呢,我就想給你帶來了。還有點酸橘子,賊拉的酸,跟喝醋似的。都說懷孕的時候喫這玩意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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