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平嗖的一下從潘詩詩的手裏抽出來一本書。看了看上面的內容,一個字都不認識。準確的說,一個單詞都不認識。
現在他們剛接觸英語,字母還認不全呢,潘詩詩竟然就能看得明白全是英文的書了
“還不是裝明白,以爲自己從小學二年級跳級到初中部了,就目空一切了。這書,你能看得明白嗎”李琪琪從潘詩詩的旁邊走過,一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書全都掃到地上了。
馬上臉上就是一副慌亂的表情,嘴裏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她沒看到個頭那麼小的人,和那些比潘詩詩摞的都高的書。
潘詩詩面帶笑容,說她怎麼會跟瞎子計較呢。從張亞平手裏抽出來自己的書,轉身把地上的東西都撿回來。
就說不搬到前面來,祁春天非得要讓她坐在講臺下面。上課喫粉筆灰不說,想睡覺的時候還得把書本墊的很高才方便的。
不如靠在窗臺的地方,可以有個靠着的東西。
“你不生氣啊,我看李琪琪就是故意的。”張亞平屁股坐在身後的桌子上,那桌子的主人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張亞平,就是出了名的刺頭。就連上課的時候被老師提問耽誤睡覺了,那也是會發飆的主兒,除了班主任祁春天老師,誰都管不了。
可是卻唯獨對這個潘詩詩高看一眼。下課的時候就過來找她,還總給她買些大白兔什麼的,那可是很多人想喫都買不到的東西。
“你滾遠點,別耽誤我看書。”
潘詩詩一把拍走張亞平拿着糖的手,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喫什麼糖。
那周圍的同學都屏息凝神,生怕張亞平的怒火波及到自己的身上。卻見着他把地上的糖果撿起來放到潘詩詩的桌子上,“小孩子多喫糖長高個。”
“謬論,喫多糖腦袋不好用,你以後少喫點。”
潘詩詩看了一眼糖,並沒有要動的意思。張亞平倒是挺高興,說以後有糖都給她喫。
她也不知道,這個第一天見着自己就一臉鄙視的人,這幾天怎麼就好像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樣的照顧了呢。
正在想事情呢,班級的門被踹開,門口一個怒火中燒的女孩子。
雖然帶着怒氣,可那白皙的小臉,反而因爲那怒氣紅潤了不少。這個人挺漂亮的,潘詩詩好像是有點印象,是跟小姨同一個宿舍的,叫什麼白小雨的。
聽說爹是什麼村子的村長啊,有點能力也有點小錢。不知道這初三的老大姐,來初一干什麼,還是怒氣衝衝的。
“潘詩詩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白小雨進來目光逡巡了一圈,最後就直接落在那個看熱鬧的人的臉上。
“我你找我幹什麼,是不是我小姨出什麼事了。”潘詩詩第一個反應就是潘彩霞出什麼事了。來學校的時候,母親特意交代過,有什麼時候照顧點小姨的。有緣書吧 .yyshu8xs.
起身就出去,剛到門口,就被白小雨拎着肩膀的衣服給扯到一邊了。“什麼你小姨,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跟你媽一樣勾搭男人。”
“你不是說張亞平吧,我跟他沒一點關係,是他主動給我的糖,我都沒喫。你稀罕我就全都給你,求求你們的愛恨情仇被拉上我。”她就只想要安安靜靜的做好好少年,期末的時候得個年級第一就可以了。
“什麼張亞平,我說的趙正飛。”
白小雨聽說最近放學,趙正飛都是親自送這個小丫頭回家的。
開始她還不相信,可她跟着出去幾次,竟然是真的。而且趙正飛那樣不苟言笑的人,竟然會主動講笑話給潘詩詩。
她跟趙正飛是青梅竹馬的,兩家父母都很喜歡彼此的,以後更是有可能要在一起的,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女孩子跟他走的太近。即便是潘詩詩這樣的小孩子也不行。
關於鍾老師的那個水性楊花的妻子,和這個天才的女兒整個吳名縣都知道的,白小雨自然也聽說過很多。加上特意在學校問了些,更是清楚的很。
“我警告你,以後你再敢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
一聲哀嚎,響徹整個走廊。潘詩詩一隻手正抓着白小雨的手腕,反身轉到她的後背,白小雨整個人被抵在牆壁上。
周圍的人就見着一個瘦小的潘詩詩,把比她高一頭多的白小雨給按在牆上摩擦呢。
“我警告你嘴巴放乾淨點。我不管你跟趙正飛是什麼青梅竹馬還是兩小無猜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詆譭我可以,但是說我媽,不行。”
潘詩詩肚子裏的氣還沒撒出去呢,一腳踢在白小雨的腿窩上,那個人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潘朝霞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因爲什麼事,非要把她叫來不可。鍾恭良在學校,實在不行還有彩霞呢。
當進到辦公室,看到丈夫也低着頭站在一邊,滿臉慚愧的樣子,又看向旁邊倔強的擡着腦袋錶示自己沒錯的潘詩詩,她更是不明白了。
“你們二位到齊了,我就說說今天詩詩做了什麼。我本來是不想找家長的,但是白小雨同學的家長來了,執意要叫潘詩詩的家長都過來給他的女兒道歉。”
祁春天看了一眼潘詩詩,“等會白小雨的家長來了,你就把情況說一下。正好你們雙方家長都在,我就給你們主持公道。”
不偏袒,不縱容,這樣的作風還真是挺祁春天的。潘詩詩點點頭,卻不敢看母親的方向。
“爸,你可得讓他們給我道歉,還賠錢。看我臉上蹭的傷,要是好不了留疤了怎麼辦。”
白小雨的聲音,偷過辦公室的門板都能清晰的聽到。
潘朝霞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兒,還真是厲害啊,連高年級的都敢打,而且還打贏了。要不是此時氛圍不允許,她可能想讓女兒還原一下整個過程的。
“老師,我女兒的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