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要是別人知道了,我會讓你們嚐嚐拳頭的味道的。”
看來,以後還得準備個順手的工具。她的手腕沒什麼力氣,剛纔試了試用拳頭打人,作用力與反作用力,這是不合算的買賣。
那幾個躺在地上的人,哪裏還有臉面跟別人說啊。四個人,被一個小姑娘給欺負了。
“你、你叫什麼名字。”
爲首的人撐着身子蹲起來,看着那個居高臨下的小姑娘。陽光下,她咋還光芒四射呢。
“她叫潘詩詩。”
這個李琪琪,該還口的時候一言不發,不該她說話的時候,咋還搶臺詞呢。
潘詩詩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就見着祁春天帶着鍾恭良來了。
完蛋了,要是讓鍾叔叔知道她動手打人,回去肯定會跟母親說。母親肯定會擔心她的安危,然後勸說以後可不敢再打架了。
甚至鍾婉婉也會嘲諷她,在小學當老大,在初中還要唯我獨尊。
何況她前幾天剛因爲考試成績一戰成名,再因爲打架被人給過多關注,成爲個猴子被人觀賞,可是麻煩了。
“你們要是敢說出去,見一次我打一次。還有你,讓你每次考試都是第二名。”
交代完了,直接就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小手還在地上摸了幾把土,往臉上蹭了兩下。
“老師、鍾叔叔我捱打了,救命啊。這高年級的同學欺負低年級的小朋友了。”
潘詩詩是連哭帶嚎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祁春天過來,趕忙就拉着她起來,讓鍾恭良查看是否有傷,再看看目瞪口呆的李琪琪,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高年級的同學,也面臨着被處分。
“你們幾個要是誠心實意的道歉,以後不再欺負我們,這個事就算了。”潘詩詩雖然還眼淚汪汪的,可是老師來了,說話賊硬氣。
那幾個同學也是腦袋靈光,趕忙就點頭哈腰的說承認錯誤了。而且他們只是嚇唬嚇唬潘詩詩,說她成績好,想問問怎麼學習的。
誰承想,嚇唬幾聲就哭了。
祁春天看了一眼詩詩,又看了一眼李琪琪。確實是,班級前兩名都被堵在這,估計是想問學習事。
“你們想好好學習是好事,但是這樣嚇唬低年級的同學就不對了。哪個班級的,處分可以沒有,但是批評教育是一定要的。”
詢問了他們的班級和姓名,就直接讓走了。
這個蹩腳的理由,祁春天是輕易就相信了,可經歷多外加對這個女兒的瞭解,認爲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的。
詩詩是哭天搶地的,可明顯那幾個孩子身上的傷最嚴重。離開的時候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了,而詩詩只是流個大鼻涕而已。
李琪琪跟在後面,眼睛一直看向潘詩詩。那個時候動手,可一點都不留情的。
只是因爲她的手勁兒小,所以那幾個同學纔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勢。
而她爲了省去麻煩,竟然裝作是被欺負了。祁老師竟然還相信了。
生怕她受傷啊,一路狂奔帶閃電就過來了。
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見着祁春天已經帶着人回來了。
看到潘詩詩臉上的灰塵的時候,別提多心疼了。
“回去上課,胡鬧。”
在祁春天的淫威之下,這個事情班內就消停了。
可是初二年級三班直接就炸開鍋了。聽說爲首的常勝竟然被個小姑娘給收拾了,多少人都想見見,到底是何方神聖。
經過三班門口的趙正飛,聽到有人議論一年級跳級的小姑娘,不是潘詩詩又是誰。
“你們說的是什麼事。”
“媽,真是他們先動手的。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你看看,我的胳膊都被抓紅了。”
潘詩詩一邊說,眼睛還往鍾恭良的身上飛刀子。
那麼大個人,咋還沒事回來就告狀呢。不就是在學校惹了點事情,可她都自行解決了啊。
鍾婉婉在一邊幸災樂禍,終於是有機會能數落數落潘詩詩了。
“你沒受傷吧。從明天開始,早晨多跑一圈。”
潘朝霞讓她早起十分鐘,繞着房子多跑一圈。還有鍾婉婉,“從明天開始,跟着詩詩一起練練拳腳功夫。我不指望你們出去行俠仗義,可遇到危險了,至少可以自保。”
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多不安全啊。尤其是還長的漂亮點,優秀點女孩子,更是容易遭人惦記的。
鍾恭良站在一邊,有些瑟瑟發抖。雖然支持妻子這樣的自我保護的方式,可是想到今天那幾個無辜的孩子,真是有些同情他們。
果然還是妻子最瞭解詩詩了。
“我不想去,我要多睡會覺。”有時間,還不如去跟平安玩一會。
早晨繞着房子跑五圈就已經筋疲力盡了,纔不要練練拳腳功夫呢。
“睡多了容易癡呆。你沒感覺,早晨跑跑步之後,學習效率都高了。”潘詩詩那眼神,分明就認定鍾婉婉已經是老年癡呆了。
雖然鍾婉婉不想承認,可事情確實是這樣。
以前要耗費一個小時做完的練習題,現在五十分鐘就差不多了。
雖然只是十分鐘的進步,可節省出來的時候,完全可以用來做其他的事情。
“練拳腳太粗魯了。再說了,現在哪裏有那麼亂啊。”她聽小姨說,國外有時候會不安全。
可是吳名縣這個地方,國泰民安的,哪裏會有那樣的危險。
“你忘了,當初差點被人給劫走的事了。要是會些拳腳,還用哭鼻子。”
潘詩詩這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啊,不過效果還是很不錯的。雖然鍾婉婉有些抗拒,不過也算是答應了。
鍾恭良抱着平安坐在一邊。以後可不敢得罪家裏的女同志們了,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
到現在爲止,他還沒見過妻子的拳腳落在他的身上呢。可從王華心服口服的態度上,就知道,她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估計十個他也不是對手。
所以,對妻子言聽計從,那是愛的體現啊,沒什麼可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