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歆恬拉住餘卿,陸亦寧繼續踹門。
他的腳力很大,幾下就把門給踹開了。
“顧明宇”
陸亦寧最先大步邁了進去。
“二哥”
“明宇”
“二少爺”
而後,幾人也都跟上她的腳步邁了進去。
房間裏沒有他的身影,衣櫃門都是敞着的,他那一排排引以爲傲的衣服也都不見了,難道是衣服被小賊給偷了嗎
不可能吧
這一片區域的治安挺好啊
“顧明宇”
就在這時,陸亦寧發現了他的身影。
他正坐在浴室的花灑下,半靠着牆,開着花灑,任由冰涼的冷水從頭頂淋溼了全身。
陸亦寧連忙關掉花灑,一把將他拖拽了起來:“顧明宇,你個慫貨,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誰要欺負你,你就掄起拳頭去揍他啊,你如果打不過,還有我,我幫你打他。”
跆拳道黑帶九段可不是瞎胡蓋的。
“是啊二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欺負你了,咱一起去揍他。”顧歆恬快速找來浴巾披在他身上。
秋季雖說不是很冷,可是泡在冷水裏這麼久怕也要凍感冒了。
顧明宇泛白的薄脣微啓:“咱爸”
顧歆恬一邊幫他擦着頭上的溼發和身上的水,一邊說:“你先別管咱爸了,趕緊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說着,又對着梅嫂說:“梅嫂,麻煩您去熬一碗薑湯來。”
梅嫂連忙的點頭:“哎好,我這就去。”
“二哥,有什麼事情讓你想不開,幹嘛要這麼折磨自己”
二哥那麼開朗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頹廢,這麼的想不開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明宇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餘卿的方向。
顧歆恬似乎感覺哪裏不對勁,轉頭看向餘卿。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哥他怎麼了”
餘卿也沒有回答,只是哭着走到顧明宇的面前,伸手摸着他的臉說:“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看着兒子這樣,比她自己受罪還痛。
“你早就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演一個死屍演了整整四年,最後我才發現,這都是我父親一手安排的,我被他安排了四年,四年啊”
顧明宇有些激動暴吼着。
一個人的青春有多少個四年可以蹉跎浪費
當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那種絕望無助感,讓他奔潰。
餘卿不停地哭泣:“明宇,我們我們也是爲了你好,接手家裏的生意,總比你去當一個戲子好啊,你爸爸他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不停地打壓你,讓你沒戲拍,以爲你會很快就放棄了。”
“沒想到沒想到你這一堅持就堅持了四年,更沒想到你知道真相後會這麼激動,會這麼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