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陛下的CEO >第96章 爭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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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後,陳炳言的樓船停靠在滴翠湖的碼頭上,一輛普通的四輪花車停在岸邊,女帝在歐陽攙扶下上了馬車,臨走時周晟難掩激動,他說

    “你既有如此方略,爲何不早與孤說。”

    “三年前說與殿下,殿下豈非當草民信口開河空談國事。”

    “呵呵,這倒也是。也罷,孤且回宮去,改日再召見於你。”

    “草民恭送殿下。”

    待送走了周晟,張祥上前來說

    “你那選育良種是否是託大了,如何能在十年之內提增田間產力。”

    “其實兩年前爲圖暴利,草民已經在做,若是順利,明年可有小收穫,八年後能有小成。”

    此前由於周晟的一再壓價,每鬥稻米只有一錢五釐的利潤,沈雲卿當時想的還很簡單,我把畝產提上去,每畝多產糧,就能多收錢。

    於是兩年隆元九年夏種,經過半年準備,從江南、江淮、河南、東海四道弄來了十多個品種的稻米,種在了寧陽縣用淤泥堆出的沃土培育。

    儘管他不懂農業技術,但最基本的授粉雜交和肥力堆積的原理是明擺着的。

    種子潛力的提升手段無非四種,其一轉基因,其二雜交,其三選高產,其四肥力堆積。

    眼下能做的是選高產雜交和肥力堆積,通過催壯植株,使之種子果實趨於優良。

    有鑑於當下種子潛力巨大,達到建國後六七十年代的平均水平問題不大。

    由於江南氣候限制,培養一代至少需要四年八季,長一點就得六到八年。

    種子潛力挖掘越多,可開發潛力難度越大,代際週期越長。現在是四年,十年後可能就是六年,三十年後需要八年才能搞一個代際品種。

    所以最好是在海南島搞,幾十年後江南一代要八年,海南一年能種四季,只要兩到三年就搞成一代。

    與張祥繼續坐船遊蕩在滴翠湖上,二人詳細商議了遴選人才和曬鹽,沈雲卿提出要去工部器械司參觀。

    整個岐帝國,沈雲卿最看重的是工部器械司,整個王朝精華所在,最早期的原始車、銑、磨、刮、鉗、鑽、刨、鏤、掐絲、雕等工藝技術和設備,都在工部器械司,生產小到農具,大到織機、工程器械等等一應原始機械。

    當然,你不能指望這裏有多先進,車牀、銑牀並非現代意義上概念中的金屬切削機牀,做的都是木工,偶爾能加工銅料或生鐵圓棒和鈑金,你讓他加工淬火鋼,那是不可能的。

    無論再高的技術,都是從最低級技術一層一層的發展迭代積累,乃至發展而來,儘管低,但放眼現在當下世界格局,除了阿拉伯帝國,沒有哪個文明有岐帝國如此完善的早期加工基礎。

    關於選人,沈雲卿給了張祥兩套方案,三個硬標準,其一得信得過。其二隻求學問,不求官的。其三儘可能避免世家子弟和富人階層,如無法避免,應該選擇那些人品基本還行的。

    因爲技術和知識的傳播,最直接的結果是擴散,必須儘可能將知識和技術壟斷,至少短期內爲穩定國內局勢,只能如此。

    而兩套方案承上啓下,第一套方案優先從工部的工匠、太學生、女官中遴選三十歲以下,十四歲以上,識字,且熟練掌握加工技術、基礎算學的個人,前往寧陽開班授課。

    同時從全國摸底遴選識字,並掌握一定算學基礎,十四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青少年,在神都組織起來,傳授太學的基礎算學,遴選其中的尖子,送往寧陽開班。

    並形成每年定期招募的機制,讓人才積累起來。

    第二套方案走精英化路線,在第一套方案基礎上開兩個小竈,搞一個少年班,一個十八到二十四歲的成人班。

    爭取用五年時間,形成精英學術氛圍,尤其是數學領域,數學是所有門類學科的基礎,數學整體水品的提升,能加速技術進步。

    然後在這兩個班的基礎上,回哺第一套方案,加速計劃推行。

    此外還有一個最大問題,就是表達方式。

    無論化學、物理還是數學,最大的問題是中國沿用了西方的表達模式,而中文要表達完整的意義,有漢字早期筆畫太多而繁瑣的問題,而且更多采用中古漢語文言文表達,不夠明白直接,但如果全都照搬西方表達式,顯然並不符合當下的接受感官。

    此前寧陽水庫落成後,工部派來一批工匠和太學生,簡單培訓過程中就已經發現這個問題,非得用文言文給他們講二十一世紀的數學,那叫個累。

    離開滴翠湖回宮的路上,公孫芸惠拖着腮幫凝思不語,一旁跪坐的歐陽羽猜不透聖意,遂是小心問道

    “陛下,可是在思沈雲卿方略有託大之嫌”

    不料公孫芸惠卻搖了搖頭說

    “以過去三年與最近來看,此子不像託大,況且朕也沒有失去什麼,大不了到時摘了他的頭。朕是在想,此人日後在江南做大,斷不能令其留在江南,必須在神都看起來。”

    “陛下是擔心此子謀反”

    “以他秉性,謀反還不至於,但你要知道,皇位得後繼有人,其若坐斷東南財稅,這皇位是朕說了算,還是周家說了算。”

    “奴婢明白了。”

    公孫芸惠屈從沈雲卿的方略,很大程度上是她現在沒轍,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出了事拿沈雲卿人頭說事。

    但問題是萬一有朝一日沈雲卿華麗轉身,一個可以和朝廷叫板的鉅商,會給立儲帶來更大不確定因素。皇帝考慮的永遠是權利繼承,公孫芸惠再疼乾兒子,那也沒親兒子來的好。

    翌日,殿試後的第五天,今日早朝將就三甲的最終角力論個出個高低。

    “衆愛卿,今年殿試誰人當得榜首,不妨各抒己見暢所欲言。”

    女帝話音落下,禮部尚書陳錦檀上前兩步說

    “陛下,今年優異貢生不乏文采出衆者,一甲三前頗有爭議,還請陛下聖裁。”

    “哦,有何爭議。”

    “啓稟陛下,各部均有己見,但爭議多集中在於第二與第三題,尤以第三題爲甚。

    戶部與吏部認爲,衆多貢生出身貧寒,父母雙親目不識丁者使之五六,甚至不知自己生年者不在少數,如此考察生員孝道有失偏頗。

    而工部與兵部認爲,許多生員不知我朝各道所在,實乃失察,而戶部、吏部認爲,天下山川圖並非經典,且外世所知甚少,故而不應作爲考察主要之依據。

    另外兵部對第一題西域論述持反對意見,認爲許多貢生並不瞭解西域都護府實情,而胡言亂語,有誤國誤民之嫌疑。”

    陳錦檀廢了老半天話,說來說去,除了刑部,其他各部都沒達成統一意見。

    “朕知道了,那就範尚書先說,貢生們作答何處不妥。”

    女帝話音落下,兵部尚書範勇上前一步說道

    “啓稟陛下,西域平定不久,叛亂原委源於各地部落首領與領主欺壓地方番民太甚所致,而諸多貢生卻認爲乃番民生性刁蠻不思報國,實則並非朝廷與番民過錯,而在地方首領之盤剝欺壓所致,與事實相去甚遠。

    故而臣以爲,不知實情者而妄議,情有可原,但也足顯貢生們對西域所知甚少。

    其次,半數生員不知我朝各道與都護府所在,即便不能明辨方位地理,但總該知道各道、各都護府名與道府所在,然有些貢生連半數道與都護府未能寫出,甚至寫錯,足可見所見所學淺薄。”

    範勇話音未落,吏部尚書許殷良上前說道

    “範大人此言有失偏頗,世上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貢士即入太學爲生員,便非博文廣識之徒,應習以經典博覽羣書以自強,倘若人人皆博文廣識,豈非天下人人是棟樑,何其之荒謬。”

    許殷良意思很簡單,既然是高考,高中生的認知水平肯定是不如博士生的,所以出現一些紕漏,不知道一些知識點,實在是正常不過,否則辦大學做什麼,不就是讓他們來再受教育,彌補短板的嘛。

    此言一出深得戶部贊同,尚書盧希彭站出來幫腔說

    “陛下,臣以爲許尚書言之有理,既入太學,便非完人,既非完人,焉能盡知天下事,範尚書所言不免失妥了。”

    戶部、吏部合力攻訐兵部,女帝見狀忙拉工部幫腔。

    “林尚書,愛卿以爲呢。”

    “啓稟陛下,臣以爲有一事當做闡明,方能評斷優劣。”

    “哦,何事”

    “標準。在臣等看來,天下各道、都護府早已熟爛於心,信手拈來,即便是各道、州、郡、縣,皆瞭如指掌。而生員們放低了一等,只令其寫出各道、都護府,繪出大致地形,按說在臣等看來並非難事,但放眼天下,卻並非人人皆知。

    因而你知我知之事,別人未必知曉,別人知曉之事,我等未必知曉,因而此題最大爭議在於對題卻不對人。”

    林毅賢一語說到要害,岐帝國的科舉就像個大雜燴,除了考文采和經典,偶爾也摻雜其他五花八門的東西,但每次都沒有一個統一的量化標準,簡而言之沒有課綱,沒有課綱哪兒來的考綱。

    地理是現代初高中必修課程,可在當下那就是國家機密,皇帝覺得做官的得至少知道省、市、縣在什麼地方,那是因爲站在她他立場上,需要天天調動的知識儲備,可下邊考試的學生啃的是四書五經聖人訓道,結果就是雞同鴨講。陛下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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