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陛下的CEO >第99章 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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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周晟聊到了深夜,那些個堵門的傢伙方纔散去,沈雲卿抽空去找高鴻,正見他看着桌面上一摞的名帖,都是請他哪天有空回訪。

    “表兄,這探花不好當吧。”

    “你還取笑我,此番我來趕考,你倒是弄了頂烏紗帽,還不讓鄉里笑掉了大牙。”

    “表弟我這頂烏紗帽可不好戴,不像表兄你,日後飛黃騰達,少說是四五品的大員,有周公子保舉,日後豈是等閒。”

    “你少擡舉我,你看看這些名帖,讓我如何收拾。”

    高鴻倒是沒有被勝利的喜悅衝昏頭腦,反倒爲雪片飛來的名帖苦惱起來。

    “表兄,我給你出個主意如何”

    “快說,你有何妙計祝我脫身。”

    “表兄你呢,明天去一趟禮部尚書陳錦檀府上謝恩,然後輪番再去工部尚書林毅賢,兵部尚書範勇府上,這期間我讓陳炳言的樓船停在滴翠湖上,你呢晚上就在船上歇息。”

    “那這些名帖怎辦”

    “這樣,表兄你今晚就些一篇文章,就以百行孝爲先做題,就說你得先回金陵感恩雙親,謝過諸位美意,待來日再做答謝。然後遁去蹤跡,待等三月後回到神都,那時風頭肯定已經過去。”

    “這主意好,我立即動筆。”

    這閻羅王可以得罪,但閻羅王身邊的小鬼得罪不起,尤其是神都城裏的大戶,背後多少都有背景,去了誰家,日後有麻煩都是自己的事兒。

    高鴻的這個探花是禮部、兵部、工部合力舉薦的,去拜碼頭理所應當,也能趁機扯虎皮拉大旗,先找人站臺,震懾一下。如直接由周晟出面,不僅不合適,倒黴的還可能是沈雲卿他自己。

    當天晚上云溪宮中,歐陽羽伺候女帝就寢。

    “陛下,今晚時辰不早了。”

    “朕今日還不累,懷王那裏有何消息。”

    “傳出消息說,懷王正準備在私下宴請此番登科的一些進士與太學生。”

    “陽平郡府呢”

    “還沒有,許是還在等今秋的武比。”

    “江南有什麼消息。”

    “有金陵的消息,關於高家的。”

    “說來聽朕聽。”

    “是陛下,高鴻生父是江南茶商三皇子殿下提起過多次,高鴻的妹妹高若萱今年足二十,尚未出閣,倒是頗有些才氣,。”

    “哦,是嗎。女子二十未出閣者可是少見吶。”

    “是的,不過前去高府提親的倒是不少,但高父就是看不上。”

    “呵呵,他那是想攀高枝。”

    歐陽羽聞訊失笑,掩着嘴說

    “陛下怎會知那高彭貴想攀高枝。”

    “這不明擺着,高彭貴等着長子及第高中,倘若中了三甲,他便能招來金龜婿,倘若不中,他再嫁女也不遲。”

    “原來如此,是奴婢愚鈍。”

    其實哪是公孫芸惠能未卜先知,高鴻、高若萱二人乃是黃泫策門生,其與公孫芸惠多有消息往來,這等事情豈能不知,她更關心的是周晟的婚姻。

    一個強勢的媳婦顯然不是女帝所期望看到的,她是女人,也是個過來人,她需要爲周晟謀劃一個更有利於長遠的,也有利於她的婚姻,女方的勢力太強,並不利於日後的定位,同時太弱,又會讓現在的局面更亂。

    第二天高鴻悄然退房搬離了廣源客棧,客棧掌櫃尋死膩活不讓他走,非得給他留一幅字才肯放棄離去。

    沈雲卿也同日退房,搬去了張祥府上暫住,之後數日傳出懷王宴請本屆進士與太學生的消息,在女帝面前如此明目張膽,天下也唯有公孫行一人。

    沈雲卿愈發發現,神都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女帝一定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公孫行手頭,否則就是個傻子,也不會這樣爲虎作倀肆意妄爲,這不是明擺着往皇帝臉上抹屎嗎。

    時間轉眼到了六月下旬,科舉的最終結果伴隨着驛卒的馬蹄陸續抵達各道州縣。

    蘭陵此番兩人入圍太學,刺史李義清長舒一口氣,總算沒有辜負他的一片良苦用心,但緊接着第二天送到的還有一封邸報,險些驚得李義清掉下兩粒眼珠。

    “什麼啊,宣德郎正七品下階,這快,來人”

    蘭陵司戶聞訊趕來

    “刺史大人何事召喚屬下。”

    “快,備馬,去劉巖鏡府上。”

    “是。”

    兩刻後,李義清火急趕到劉巖鏡處,將邸報給其過目,反應如出一轍。

    “怎會這樣,他去神都送考,竟還能撞上如此大運,未免也太邪門了。”

    “誰說不是呢,誰能想到一個酸秀才,轉眼戴上了七品烏紗帽,雖然只是個散官,但好歹也是官,這下麻煩了。那可是三皇子啊,他舅舅又是林毅賢這個硬骨頭。”

    “嘶”劉巖鏡似乎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忙是又說“那寧陽縣的水庫現在由工部的人守着,寧陽縣的水泥大都也賣給了工部,現在又與三皇子牽上了關係,我怎總覺得其中透着古怪呢。”

    “古怪救駕也能是假的,這事兒據傳是忽喇人所爲,不是沈雲卿想撞大運就能有的。”

    “這倒也是,可我總覺得這裏邊怪呀。”

    作爲一個敏銳的商人,劉巖鏡的直覺無疑是準確的,但這一次,這張大網超過了他所能掌控的範疇,結結實實將他罩在了裏邊。

    思索了片刻不得其解,劉巖鏡乾脆不再去想,轉而話鋒一轉說

    “只要進水不犯河水,今後大不了讓着他。”

    李義清卻不看好,他斷言說

    “工部在寧陽有王曦照,現在又多個了沈雲卿,今後蘭陵的地界恐怕是不會太平。”

    “李大人大可放心,在您任上,秀州的蔡生廉永遠是咱們蘭陵的第一號大敵,他沈家再厲害,沒有我劉巖鏡,他也敵不過蔡生廉。今後合則兩利,鬥則兩傷,沈雲卿是個明白人,他不會不知其中的厲害。”

    “這倒也是,我也琢磨着上頭該給我挪動挪動了,要是能讓蔡生廉元氣大傷,興許能有指望。另外,最近朝廷對劣等銀兩查的緊,你不妨趁這個檔口,去沈家緩和緩和。”

    “嗯,是該去探探沈嚴良的口風了。”

    當天下午稍晚,驛卒將吏部文書與邸報送達寧陽縣,得知沈雲卿一夜“高升”七品散官,王曦照險些沒栽倒。

    他很清楚沈雲卿那德性,是有縫就鑽的奸商,這回竟然還鑽倒了龍子龍孫的咯吱窩裏,搖身一變竟然也得稱他一聲大人,這讓正兒八經科舉出身的王曦照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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