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陛下的CEO >第175章 庒縣風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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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蔡生廉擔心的同時,李義清同樣也想到這了這個問題,火速找劉巖鏡商議對策。

    沈家父子去了莊縣後,劉巖鏡悄悄又回到了蘭陵,他不能總在錢塘呆着,否則高如清和沈嚴良兩頭都不討好,可現在回到了蘭陵,竟然比當初還遭。

    “沈雲卿啊沈雲卿,去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鹽商,這下好了,把自己賠進去,連帶禍害我,真是豈有此理。”

    劉巖鏡數落着沈雲卿的不是,李義清可沒這個心情,他說

    “劉員外,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本官早與他說過,他不聽勸,也救不了他。現在要緊的是蘭陵,鹽商已經過江,庒縣那頭肯定是要把沈家趕出去,然後就得來收拾寧陽沈家的老巢,寧陽要是完了,本官可就麻煩大了。”

    “可光劉某一個人,也擋不住啊,那鹽商是好惹的嗎,動則傢俬幾百萬,頂個劉某,就是他蔡生廉也頂不住呀。”

    沈雲卿在江淮折騰被抓的直接結果是鹽商要斬草除根,一勞永逸把沈家搞垮,所以打蘭陵是必然的。

    現在明着擺在桌面上有兩條路,一條是走司法程序,先定沈雲卿有罪,然後再搞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把沈家抄了。但這條路變數太大,阻力也很大。

    且不說高沈兩家和周晟、工部的關係,江南、江淮的一系列風雨背後都有皇帝的影子,皇帝在兩江就這麼個抓手,也不可能輕易說棄就棄,還遠未到棄車保帥的地步。

    但走司法程序對蘭陵經濟衝擊最小,至少李義清這裏說得過去,他也樂意配合,因爲可以順帶撈足油水,之後的損失也是朝廷抄家造成的,他沒有直接責任,但問題是這麼幹,政治阻力太大。

    所以就只能走第二條路,用商業行爲擠垮寧陽,但李義清就不樂意了。

    寧陽垮了,實際上就是蘭陵經濟垮掉。

    在沈雲卿的經營下,現在蘭陵以寧陽爲經濟動力中心,蘭陵城爲市場,兩極市場模式,寧陽完蛋,蘭陵也完蛋。

    更要命的是,蘭陵的模式其他地方玩不轉,因爲沈家的經營模式鹽商絕不會接受。

    沈雲卿的路線是培養市場,做大蛋糕,因此不會追求短期獲利,而在乎長久的良性規模和邊際效應。

    所以帶來一個直接問題,寧陽的融資成本低,資本獲利低,但好處是手工業市場因爲融資方便,生產擴大迅速,生產擴大了產品數量增加,物價也低。

    因爲市場資本借貸流轉的成本低,市場中小商戶和個人生產效率提高後,產出增加,只要當地老百姓購買力跟得上,就沒必要將成本轉嫁給市場消費者。

    於是蘭陵的多數物價要比周邊州縣低百分之十幾,其中糧價今年更是跌到了二十七八文每鬥。

    物價低了,市場活躍了,老百姓富裕的錢款更願意參與消費,官府就能收更多的商品流轉、銷售、增值稅,商品價格便宜,老百姓消費力高,消費的數量也就更多,還不比以前高物價少收稅。

    稅多了,自然貪的就能更多,而且最後還比往年上繳稅賦更多,他李義清能不樂意

    現在鹽商把沈家搞垮了,一見蘭陵物價這麼低,老百姓這麼富裕,還不立馬把價格擡上來。

    短期內是謀取了暴利,但沈雲卿當年早給李義清打過預防針,蘭陵的模式只要一變,蘭陵就得垮。

    於是沈雲卿在庒縣被抓,李義清不比沈家人更着急,連帶劉巖鏡也緊張。

    自從與沈家達成協議後,他雖然被逼在高端市場下不來臺,但好在蘭陵的市場在做大,經濟總量在增加,所以即便不能從下級市場獲利,但是白銀市場受益於蘭陵市場規模和購買力的增加,收入要比五年前漸長。

    即便長此以往井水不犯河水,他劉巖鏡的財力增加速度還是可觀的,但如果下級市場亂了,上級市場勢必受到波及,尤其是鹽商過江一通亂漲價,把沈家喫幹抹進,萬一在見財起意,打他注意,劉巖鏡哪裏招架得住。

    而且此番鹽商過江,本是衝着蔡生廉去,蘭陵緊挨着秀州,不在蘭陵站住腳,哪裏能去攻秀州,一番血拼是在所難免。

    “不行,沈雲卿這麼一被抓,江淮的鹽商鐵定是要喫掉蘭陵。鹽商現在可都盯着銀子,不撈足了油水,豈能放江南過門。李大人,上邊現在怎麼說”

    “這不是沒說法,纔來找你商量嗎。”

    “沒說法,就是不打算給說法。”劉巖鏡斷定道,接着又說“鹽商勢大,恐怕小小的蘭陵已經不在戶部眼裏,更何況蘭陵是鹽政、糧政、水泥的老巢,戶部恐要連鍋端吶。”

    “這,不至於如此吧。”

    “呵呵。”劉巖鏡冷笑道,下刻說“相比於江淮鹽商之勢與蔡生廉、懷王之威脅,李大人以爲一個蘭陵重要,還是兩江的大局重要。”

    “嘶,這麼說,此番是要那蘭陵開刀,與蔡生廉放手一搏。”

    “怕是如此。”

    “那,那怎麼辦。這蘭陵垮了,本官的烏紗帽豈能還能有。劉員外,你趕緊支個招,就是擋也得擋住。”

    “鹽商來勢洶洶,豈能是劉某擋得住的。沈嚴良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得想辦法另找外援。”

    聽了這話,李義清急得跳腳

    “可東南都打成了一鍋粥,誰都抽不開身,哪裏還能有什麼外援。”

    “暫且先靜觀其變,待等官兌調整後,我想蔡生廉定會有所行動,東南各地的錢莊、票號也不會坐以待斃,我琢磨着,江南這場亂局恐將是三方大戰,鹽商未必能落得好處。”

    劉巖鏡敏銳的直覺再次捕捉到眼下微妙的格局,兩江名義上被戶部所把持,實際上江南、兩淮都提防着對方,原本倒也不礙,但沈雲卿這粒老鼠屎壞了兩鍋粥後,兩鍋並一鍋,卻未必是臭味相投。

    所以江淮資本南流,名義上是支援了江南抵禦懷王和蔡生廉,但實際上江淮南下是來打劫,支援只是資本破壞帶來的附帶傷效果,其結果不僅對蔡生廉有殺傷力,對江南商人同樣有效,無法免疫。

    沈雲卿被押解天牢的消息在江南傳開後,情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由於女兒高若萱的婚事,高彭貴、李貞珠夫妻二人一早去了神都籌備婚事,所以直到進京後才知道沈雲卿“被”優待了。

    周晟的婚事定在八月十五,沈雲卿是七月底上的路,囚車一路慢慢悠悠每天就走幾十裏地,二十天鐵定趕不到京師,即便趕到了,以現在的狀況,肯定是趕不上婚禮。

    獨孤玥受累於沈雲卿,也未能如約而至參加婚禮

    於是周晟大婚當日,沈雲卿、獨孤玥均未能出席,女帝公孫芸惠親自主持了大婚典禮,高彭貴、李貞珠、高鴻、周啓、平陽郡王夫婦、林毅賢夫婦、周雪琳母女、安國公、胭脂公主父兄等等盡數敷衍。

    安國公外甥莫鬱洲也來了,然後就瞧着周雪琳眼熟得很,可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當晚,婚宴尚未散去,新娘一早送入洞房,新郎有些醉意的踉踉蹌蹌在全衡攙扶下來到新房外

    “殿下,新房已到,屬下讓丫鬟送您進屋。”

    “不用,孤還沒醉,孤自己來。”

    儘管說着沒醉,但全衡仍不敢大意,示意左右女婢將周晟送入新房。

    此時新娘頭頂着大紅色的透額羅既唐宋時期的紅蓋頭,靜靜的坐在洞房中,平靜的等待着人生的高潮。心中的忐忑與焦急,不時來回起伏在胸腔,大婚之夜,高若萱仍就放心不下自己的表哥。

    少時女婢扶着半醉半醒的周晟入洞房,女婢問安說

    “王妃殿下,王爺到了。”

    “快去拿碗醒酒湯來。”

    “是,王妃。”

    周若萱起身去將周晟扶到身邊牀上坐下,聞得一股酒味撲鼻,周晟半醉不醒,她忙是喚道

    “王爺,王爺”

    聽到那細若嬋娟流水的輕妙嗓音,彷如一股甘泉涌入心頭,周晟迷迷瞪瞪有些酒醒,睜眼看到眼前透額羅後那動人女子,情不自禁的上前將她抱入懷中。

    “若萱,孤等的你好久,今日終於能與你同”

    話到嘴邊周晟已經有些神志清楚,趕緊壓住了舌頭,沒把下三流的話說出口,高若萱聞訊後隔着透額羅一陣臉紅,然後直皺眉頭,不禁也想到那些個不堪入耳的下三濫畫面。

    她忙說

    “王爺,還沒揭奴家的額紗呢。”

    “呵呵,對對對,孤正要湊近了仔細看看娘子的眉毛。”

    說時遲那是快,周晟毫不猶豫一手掀掉周若萱蒙在頭上的羅紗巾,昏暗燭火下如狼似虎一般目不轉睛,就好像要把人家看進了心裏去,惹得高若萱面紅耳赤小心肝碰碰直跳。

    這羅紗是絲織品的一種,當然,是最爲普通的絲織品,在唐宋時期,新娘蓋在頭頂遮擋面部的正是這種紅色的羅紗。

    這種羅紗多爲貴婦所佩戴,因其能透過羅紗隱約看到佩戴羅紗佩戴者,羅紗佩戴者也能透過羅紗看清外界,故而又稱之爲透額羅。

    後來逐漸出現不透光的絲綢代替,透額羅逐漸淡出歷史舞臺。

    但奇怪就奇怪在,宋朝之後透額羅淡出歷史舞臺,卻在明朝中後期在歐洲流行開,原因不明。直到現在,歐洲還興這一套。不知道是中國人拋棄了傳統,還是說中國人審美下腳料也有國外市場。陛下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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