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陛下的CEO >第197章 庒縣風波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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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與此同時,吏部尚書許殷良,火速找到了正在周啓處走動的懷王公孫行。

    公孫行來找周啓活動,那是假的,爲海通造反,汪晨貴來函,朝堂對決打探消息是真。

    許殷良迅速將來龍去脈詳告懷王與周啓,公孫行隱隱修到一絲危機

    “恐怕朝堂風向要變吶。”

    “懷王殿下,目下戶部仍然強勢,要想扳倒戶部恐怕非此一役所能撼動。”

    許殷良不看好懷王的想法,在他看來,戶部根基太深,即便罷免了盧希彭一個人,但戶部這座山是動不了的。

    但懷王卻說

    “陛下非常人,不動則已,動則地動山搖,盧希彭退讓半步同意罷免緝拿虞童,而陛下卻輕易答應,此事本就透着怪。依本王看,還是小心爲妙。江淮的攤子能收拾的趕緊收拾,千萬別禍害了咱們。”

    “那下官儘快去安排。”

    待許殷良退走,公孫行再度回到周啓書房中,周啓問道說

    “舅舅,許大人所言何事”

    “朝堂要變風向,你也趕緊去給玉凝那裏遞個話。”

    “莫非海通民變有愈演愈烈之勢”

    “尚不得而知。”

    女帝畢竟是公孫行的妹妹,自己妹妹的秉性豈能不瞭解。

    待等退朝返回御書房,女帝問道歐陽羽

    “讓龍菲抓緊一些,朕可不想留下禍害。”

    “奴婢遵旨。另外,沈雲卿何時押解出京,還請陛下明示。”

    “越快越好,朕心中依然放心不下,縱然他說的天花亂墜,但這民變之事乃無常變數,說大,隨時可能惡化,怠慢不得。”

    豪賭賭的就是心驚肉跳,玩的就是底線紅線心理極限,你心臟不好,心理承受能力差,你就輸了。

    就跟炒股一樣的道理,跌無止境漲不封天,玩的就是心跳,贏者通喫,輸者傾家蕩產。

    如果國運是一隻股票,現在沈雲卿就是那個操盤手吹鼓手,上市公司和股東們已經失控,精神高度緊張,唯有他這個始作俑者穩如泰山。

    散朝後不久,林毅賢姍姍趕去雲朔苑周晟寢宮,細說了此事。

    周晟多半已從全衡那裏得到小道消息,但情節內容肯定沒有原版來的刺激。

    “真沒想到,他竟能玩弄天下於股掌間,戶部也算是人精了,竟也被其三言兩語逼到了絕路上,眼下逼入僵局,舅舅,你看此事後事如何發展”

    “戶部眼下是投鼠忌器騎虎難下,沈雲卿又言明其中利害,盧希彭已不敢立即將其除掉,必然要在事態平息之後,在匪首身上做文章。

    不過沈雲卿應該尚有手段自保,咱不得而知屆時他用何等伎倆反制盧希彭、朱惟鈞。”

    “如此說,此番若是戶部敗了,朝局將爲之大變。”

    “極有可能。”

    林毅賢肯定道,這時高若萱說

    “那表兄他何時能夠洗清冤屈脫罪開釋。”

    “說不準,但可以肯定,此番風波母后已經佔了上風,戶部若是繼續推波助瀾,照眼下情勢發展,戶部怕是要垮,另外還有一個不得不防的變數。”

    周晟口中不得不防的變數正是薛伯充。

    薛伯充送婚後滯留在汗帳,等着胭脂公主與沃臘舒達生米煮成熟飯,他才能,也纔敢南歸。

    所以事情了結後,薛伯充正在回朝的途中,這去塞外可不同於回國,去得謹慎小心,畢竟送的是政治穩定器,出了什麼意外,他一條命也無法交代。

    回來則就無官一身輕,薛伯充帶着隨行一千人,脫離大隊星夜兼程往回趕。不是因爲海通造反的消息傳到了塞外,而是不回來不行。

    黃昏時,盧希彭、朱惟鈞齊聚平陽郡府,向薛仲安問計請示。

    “王爺,那沈雲卿太過毒辣,竟拿天下安危爲其一己之私脫罪,簡直可惡啊”盧希彭痛訴沈雲卿卑劣惡跡,當然,站在對立面,顯然不可能說對手的好話,這是一貫的人性邏輯。

    但問題是,事態超乎了薛仲安的預計,幫盧希彭,就等於引火燒身,更何況這把火已經燒起來了。思考良久,他說

    “虞童緝拿後,你準備如何處置”

    “押解神都後,只要咬定沈雲卿謀反,待事態平息,就定他個謀反罪。”

    “怕是不易吧。沈雲卿說的很清楚,是官逼民反,而且是喫飽了撐着閒得慌,這怕是人心難服吧。況且說,剛剛平息了民憤,再定沈雲卿謀反,這與朝廷出爾反爾自食其言有何異,下次再有人反,誰還信朝廷。

    此事怕是不妥啊”

    “可若不定沈雲卿之罪,此事將無法了結,比被其反咬一口,我等爲之奈何。”

    朱惟鈞擔心道,薛仲安猶豫說

    “若要反制沈雲卿,唯有打垮蘭陵控制局面,控制了蘭陵局面,江南方能穩住,但如此一來,要鹽商打下蘭陵不圖利,恐怕也不可能吧。”

    “這個”

    朱惟鈞猶豫,但盧希彭決定鋌而走險

    “王爺之意是,只要擺平蘭陵,先於沈雲卿穩住蘭陵,此局可破”

    “難道不是嗎”薛仲安反問道,接着又說“沈雲卿最大的依仗是什麼,並非庒縣那幾萬拖家帶口的災民,其根本是蘭陵這塊地盤,其名望、人望、財力、勢力無不來自於此,只有拿下蘭陵繼續維持現狀,才能讓他無以爲根,沒了根本,豈能再掀風浪。”

    薛仲安的思維着眼於政治,確切的說更像是打仗。

    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不如趁着調虎離山時,硬着頭皮打蘭陵,打下蘭陵維持現狀,先把江南大局應付過去,等沈雲卿收拾了海通,再騰出手來。

    這個時候沈雲卿的老窩沒了,沒了經濟抓手和市場地盤,當然搞不出什麼經濟風浪,戶部最擔心的問題不再是問題,自然能放手一搏全無後顧之憂。

    但想法歸好,問題是鹽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打下地盤,讓他們分文不取還倒貼,這能成嗎。而且現在正在圍攻,這當口上改變策略,之前投入的資本就等於打了水漂。

    盧希彭不免擔心說

    “只怕是鹽商們不會同意啊。”

    “虞童在庒縣做的那些事,他們知道的不少,庒縣民變,他們也沒少參與,就不怕東窗事發,拿他們的腦袋向天下交代”

    “這個唉,下官就盡全力而爲吧。”

    與薛仲安商定計策,盧希彭、朱惟鈞二人遂即說定了細節,天黑後悄然離開郡府。待二人走後,周玉凝悄然來到書房中

    “他二人走了”

    “嗯,走了。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沈雲卿,最終竟能掀起如此大的波瀾。”薛仲安攥了攥右拳,心生殺機。這時周玉凝說“剛剛二弟讓人捎話,怕是朝堂風向要變,戶部恐怕有失。”

    “照此下去,戶部自然是要垮臺。正如父親年初所言,盧希彭的戶部尚書這是要做到頭了。眼下若不能扳回一局,怕是隻能拿盧希彭保戶部,絕不能讓戶部垮臺。”

    其實盧希彭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這天下事既是朝堂的事,更是皇帝的家事。

    六部就是皇帝私人的機構,人事任命雖然是國家大事,但同樣也是各個座主的手中棋子,棋子沒了可以在有,但是棋盤掀了,這棋下不了還是小事,關鍵是棋手就得正面過招了。

    所以薛伯充是有底線的,棋子可以丟,棋局可以亂,但是棋盤不能掀,否則他不能是定海神針,鎮的就是這副棋盤。

    就在各方勢力暗中繼續摩拳擦掌,角逐棋局的同時,當晚太學點瞻星閣白虎亭下,歐陽羽邀高鴻品茶賞月,享受着夏末秋初的愜意和涼爽。

    “高公子,今日之月色如何”

    高鴻舉目望月實話實說

    “月朗星稀雲做媒,銀輝照雪疑似霜,良辰茗香水晶盞,日如乾坤心朗朗,乃吉兆是也。”

    “哦,高公子何故以爲今夜月色可做吉兆”

    “歐陽大人何故明知故問,眼下朝局日漸明朗,賢弟雲卿已穩操勝券在手,陛下臨朝掌權指日可待,今日之月乃盛陰之月,故而吉兆。”

    歐陽羽黛眉微動笑意如春,看去九天明月,若有所思片刻說

    “但倘若沈雲卿落敗,高公子可知是何下場”

    “知道,但以在下對雲卿瞭解,其若無絕對之把握,今日朝堂之上絕非此態,應該另有周全之法與戶部周旋。現在如此強勢,令戶部忌憚,想來定有我等不知手段,讓戶部知難而退。”

    “但願高公子所言不虛,否則沈雲卿的人頭恐怕是要難保。”

    儘管歐陽羽言不由衷,但看着高鴻俊朗瀟灑,散發濃濃朝氣,心中卻生愛慕之意。

    沈雲卿最大的殺手鐗,無疑是皇帝撐腰,在女帝已經佔據上風的大前提下,戶部已經無殺死沈雲卿的政治能量,但可悲卻在於盧希彭當局者迷。

    翌日一早,周晟正與高若萱用餐,全衡前來稟報

    “王爺,海通公主到了。”

    “多半是爲沈雲卿而來。”言畢,周晟與高若萱道“若萱,再讓人準備早膳,我去迎雪琳過來。”

    “那好。”

    由於事發在海通,現在全國上下最尷尬的可能就屬“海通公主”周雪琳。封地在海通,受封還沒一年,封地造反了,這恐怕在歷史上也找不出幾個。陛下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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