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是個白撿的大功,誰也沒想到是個坑。
其實就在虞童被抓不久,林奇坤就已經着手謀劃退路,一早開始轉移財產,撤退關聯人員,待等虞童咬出林奇坤,皇帝下詔,那都是一個月後的事。
可見通信不發達,對政治影響有多麼嚴重,很多想當然的事情,未必能實現。
東窗事發後的十一月十五,陸續有消息傳回神都,女帝雷霆震怒惱火萬丈
“這個林奇坤罪不可恕,猖狂,太猖狂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刑部侍郎田誠進言勸慰,此時歐陽羽已然不在,聞訊妹妹險些喪命,火速去了海通。
女帝額頭暴跳着青筋睚眥欲裂,怒不可遏道
“來人,着令鴻臚寺卿,即刻遣使持影繪圖出使丹韓,務必將此惡賊拿獲。”
“是陛下。”
鴻臚寺的職能大致相當於今天的外交部,負責對外派使、翻譯、經文翻譯、友好通商、藩屬國管理等事。
最早是管理外交,中後期權利膨脹,開始到處伸手,管司儀、管國宴、管藩屬國進貢、管朝會,甚至太常寺的祭祀工作,皇帝選後宮也管,所以到後來你管的太多,乾脆併入禮部這個大雜燴。
禮部也從最開始搞教育、搞禮賓接待,最後變成個大雜燴,不務正業。
連下數道聖旨,女帝又問田誠
“田尚書,虞童審的如何。”
“回陛下,得知林奇坤行兇脫逃後,臣連夜提審虞童,其已全部招供,挑唆鹽工毆打屯墾鄉民乃林奇坤指使所爲,其已供認不諱。”
“臣領旨。”
就在女帝下達一連串聖旨同時,懷王並沒有因爲戶部的垮臺感到高興,相反林奇坤的出逃讓事情變得更爲複雜。
他連夜找到許殷良,商議江淮善後之事。
“許尚書,林奇坤如此一逃,會否牽連出本王之事”
“按說是不會,但是瀕國人活動猖獗,他們乃是一黨,即便各爲其主,但是難保他們之間沒有內奸,林奇坤雖然自立門戶,但卻沒有投靠任何勢力,應該掀不出什麼大浪。
不過戶部這麼一垮,江淮的鹽商恐怕是要在劫難逃了,即便不要了命,恐怕也是元氣大傷。”
“哼哼,刀尖舔血不想付出代價,豈有白撿的便宜。但是也不能不防,趁鹽商驚魂穩定之際,儘速將我等的人安插到位,以免日後戶部緩過氣來,反咬一口。”
“王爺,戶部都這樣了,還能緩過來”
“呵呵,百毒之蟲僵而不死,戶部這條毒蟲,毒着呢,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陛下也不會讓戶部倒的這麼快。另外,此番沈雲卿翻身,日後必成顯貴,儘快讓人暗中與他接觸,先埋下個暗樁,日後若對我等不利,就收拾他。”
“下官即刻安排。”
這件事上,沈雲卿真沒發揮多大威力,真正推波助瀾的是事件本身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絡,和利益糾葛。
當利益固化,不再流動,經濟運行必然要出問題,沈雲卿充其量是站在一個更高的認知高度,看到了這個問題,從而讓已經固化的利益網絡鬆動了一下,結果意想不到推動着整個事態的發展。陛下的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