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陛下的CEO >第226章 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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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發夷州的難度很大程度上是福建人口少,由於歷史欠賬和農業體系的制約,南宋之前,中國人口集中於北方,長江以南除江南、湖南外,浙江南部、福建、廣東北部、江西、貴州等地人跡罕至,夷州就更別說了。

    晉、宋兩次衣冠南渡,造成人口大量南遷,並沒有從根本上扭轉南方人口的局面,因爲南方丘陵居多,而平原少,無法實現北方廣袤平原的農業體系,而農業體系下,平原決定了人口基數,當缺乏人口基數,持續的經濟開發就沒有基礎。

    再則頻繁的戰爭和自然環境的險惡,讓人口增長難以擺脫週期性斷崖,致使已經開發經營的土地,又會迅速萎縮,夷洲開發不起來,是必然結果。

    儘管沈雲卿將夷洲描繪成蛇蟲遍地瘴氣逼人的窮山惡水,實際上不乏誇張之詞,一來不能說的太好,讓朱公成等人覺得上當,二來夷洲的情況是相對於中原腹地而言,那肯定是窮山惡水。

    眼下的夷州建城與前朝中期,有五百多年曆史,在籍的岐民有四萬多人,這還是三十年前的數據,因此夷州本城屬地算不上險惡。

    所謂的環境險惡,源於缺乏科學認知,和野外陌生環境下的生存能力。加之野生動物一多,往往給人以窮山惡水,換做是現代,那叫原生態,恨不能家家戶戶天天住這兒。

    楊思茅態度讓事情得以繼續推進,但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值兩江亂象即將平息之際,北方連綿不絕的暴雨,再度將這個王朝推向懸崖的邊緣。

    十一月二十三,齊州黃河決口,沒地數百里,齊州境內一片澤國浩如汪洋大海,數十萬人一夜淪爲災民,死者不計其數。

    “齊州刺史呂孝,玩忽職守辜負朕望,即刻革職查辦。”

    女帝當即革了齊州刺史呂孝之職,怒火中燒之際又是大發雷霆

    “工部尚書林毅賢,此番齊州大水,何故釀成如此慘禍。”

    “啓稟陛下,黃河大堤多數堤段已有四十餘年未曾大修,最近修過的堤段,也是八年前兩河大水所修,近些年由於戶部撥款不足,黃河大堤修繕不利,並非都是刺史呂孝瀆職,還請陛下明鑑。”

    “又是撥款不足,豈有此理”

    公孫芸惠怒不可遏,攥着本就不大的秀拳,關節扣的發白。殿下羣臣噤若寒蟬無不小心謹慎,只怕招來女帝的怒火。

    沉寂片刻,女帝與範勇說

    “範尚書,即刻調登州番軍前往齊州救災,所需一應輜重戶部優先撥付。”

    “臣領旨。不過,黃河大水已致兩岸道路損毀,登州番軍趕赴齊州,恐得耽誤時日。”

    “無論如何,儘快趕赴齊州。”

    “臣遵命。”

    這齊州,就是今天的濟南,駐防登州的番軍原本駐紮在齊州,去年因擔心肅汝南下入侵西遼,移防到了登州,以便於坐船渡海前往遼東半島。

    這有利就一定有弊端,齊州是河南道道府所在,是中原經濟人口重鎮,好幾萬兵馬挪到了登州,防禦力量大打折扣不說,發生個天災人禍,地方州縣應付災情的能力就捉襟見肘了。

    囑咐了範勇,公孫芸惠又問林毅賢

    “林尚書,重修黃河決口需得錢糧用度幾何,民夫幾何”

    “回陛下,眼下決口堤段十七處,最大潰口約三十餘里,已非人力所能爲之。臣建議暫遷齊州災民,待等大水退走,水情好轉在做修堤。

    除此之外,黃河以南多條大河水情堪憂,尤以淮河最爲不堪,朝廷當早作準備,以應對淮河再泛洪災。”

    “又是淮河,六年前治水至今,這才幾年又發洪災,簡直豈有此理。”

    “是臣無能”

    “夠了,即刻着令侍郎張祥,趕赴淮河治水安置災民,着尚書範勇,前往齊州遷民。”

    “臣等遵旨”

    這黃河自古就是一條多災多難的大河,其水情之複雜,地形之多變,水量之大,世界罕見,新中國成立之前,就沒給徹底給治理利索。

    所以歷朝歷代國庫主要就幹五件事,第一養兵,第二修長城,第三修大堤,第四養倉鼠,第五給皇帝消遣。

    在忙完這五件事後,多數王朝在非鼎盛時期,要再拿出錢搞點經濟建設,科學發展,人才培養,系統性國家技術戰略,那根本不可能,加之認知和理念的有限,沒能走出農耕文明的歷史宿命,更高層級的文明形態就很難發展出來。

    另外還有個老生產談的問題,歷代王朝國運昌盛天下太平,安居樂業民不知戰,有錢的時候不是對外打仗,就是拼命囤錢,不知道拿出來搞長遠的基礎設建設,哪怕都拿去修大堤,挖運河,把黃河改道了,這也是一筆無形的固定資產財富呀,好歹減少了日後的天災。

    非得在國力不支,民不聊生的時候想起來要治水,要挖運河,早幹什麼了去了。

    當然,往往和平時期撥款越多,倉鼠越肥,建設的效果也就大打折扣。從某種角度來說,貪官污吏和官僚集團是歷代王朝的最大敵人,外敵往往是被自己人給豎立起來的。

    待滿朝文武散去,女帝着人去宣懷王與薛伯充,決堤發洪水與他二人說沒關係,也沒關係,說有關係也有,因爲年關將近,戶部沒錢,所以答應林毅賢和範勇的款子還沒着落。

    藉着這個當口,加速推動金戔寺已成頭等大事。

    三刻鐘後過去,懷王公孫行最先趕到御書房。

    “臣參見陛下。”

    “兄長免禮,來人,賜座。”

    女官端來木椅,待等公孫行坐定,遂即便問

    “臣方纔聽聞齊州黃河決口,沒地數百里,殃及百姓數十萬,陛下召見臣來,可是爲治水一事。”

    “嗯,是,但也不是。治水有工部,用錢有戶部,自不需兄長費心。不過戶部的家底兄長也該知道,年關將至錢糧枯竭,朕雖有餘力,但絕非長久之計,故而想與兄長商議對策,以利朝廷長遠。

    這是朕近日所擬方略,兄長不妨替朕參詳參詳。”

    言畢,女帝將起草的方略令女官轉給公孫行,公孫行先是低頭瞥了一眼扉頁,赫然寫着“金戔寺方略”五個大字,心中不免疑惑,一時間還沒瞧出“金戔”二字的深意。

    “陛下,這金戔寺是何衙門”

    “說來話長,兄長且看過便知。”

    “哦”

    金戔寺的典章制度沈雲卿在坐牢期間已擬出範本,由於認知理念和行業的制約,女帝過目後並不滿意,遂着令內司府與尚功司計以沈雲卿範本爲綱,重新起草了一份,經多次修改,女帝才最終首肯。

    其實是按着女帝的意思,多次修改,所以肯定滿意,如果按沈雲卿的精神思想改,肯定是永遠不能讓皇帝滿意。

    懷王埋頭閱覽之際,薛伯充晚了一刻入殿,來時臉色並不輕鬆。

    “臣薛伯充,參見陛下。”

    “親家無需多禮,來人,看座。”

    待薛伯充坐定,便是發現懷王埋頭再看內參,心裏更是遊移不定。這時女帝徐徐說

    “愛卿,爲何面色如此啊。”

    “回陛下,臣剛得塞外消息,羅哈諾國有可能大舉出兵南下,攻打波茲津國,我國通往西域商路可能受阻。”

    “哦,爲何武衛忠未曾來報”

    “陛下,武衛忠遠在西域,天山、呼延兩都護沿途黃沙慢慢,消息傳遞遲緩。而塞外草原萬里,與忽喇相接壤,消息要比我朝快得多。”

    由於地理環境的影響,青海、新疆有大片無人區和沙漠,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也只能繞路而行,加之道路狀況不堪,日行速度其實沒有中原來得快。

    而草原上就不一樣了,可以走直線,幾乎沒有環境因素帶來的制約,同時忽喇常年與地處中亞的羅哈諾交戰,信息比岐帝國要快。

    岐帝國與羅哈諾幾乎沒有外交往來,其實也不可能有,岐帝國與波茲津國是準同盟關係,羅哈諾與波茲津爲爭奪裏海東岸至鹹海的平原大打出手,人家也不可能跟你搞好關係。

    所以信息的閉塞和交通的不發達,導致中亞以北的消息很難在最短時間內傳入洛陽,相反忽喇的消息更快。

    薛伯充正是經由塞外的眼線,截獲了中亞的消息。

    但是話說中亞和波斯開戰,跟岐帝國沒關係吧,其實關係大了去了。

    岐帝國每年最大的貴金屬順差來源,不是國內自產黃金和白銀,而是絲綢之路,諾哈諾南下攻打波茲津,無論勝敗,最終都將影響岐帝國的財政。

    僅僅三年的西域叛亂,就險些要了帝國的命,如果諾哈諾勝了,勢必要增加關稅坐地斂財,波茲津也極可能向岐帝國求救,到時候是出兵還是不出兵,都很被動。

    即便羅哈諾敗了,打仗的這幾年也會影響貿易往來,給商業帶來不確定性。陛下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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