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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蘇,誰許你往念念身上潑髒水四年前,我被你僱兇撞斷腿後,若不是念念不惜賣腎籌錢給我治病,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殘廢”

    “念念爲了救我失去一顆腎,你呢唐蘇,那時候你在做什麼你在跟景灝上牀”

    “我沒有”

    唐蘇用力搖頭,“阿左,我和景灝之間什麼都沒有,是林念念故意陷害我我也沒有僱兇撞斷你的腿,是林念念”

    “夠了”生冷地將唐蘇的話打斷,陸淮左那張如同精工雕琢一般的俊臉上,刺骨寒涼,“唐蘇,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唐蘇沒有再繼續爭辯,若他不信,她所謂的解釋,不過就是自取其辱罷了。

    用力按了下疼得要死的肚子,唐蘇有些艱難地開口,“阿左,我前幾天帶小深去檢查,他現在情況很不好,你能不能借給我錢”

    “對,忘給錢了。”陸淮左勾脣,因爲笑意沒有達到眼底,他這一抹笑,看上去格外殘忍。

    他放開唐蘇的脖子,從皮夾中抽出兩張百元大鈔,狠狠砸在她臉上,“一次一百,高擡你了”

    唐蘇難過得心口彷彿要裂開,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兩張百元大鈔。

    姿態低微,跟母狗一樣。

    唐蘇將那兩張百元大鈔放在一旁的錢夾裏,收好。兩百塊也是錢,陸淮左爲了羞辱她,幾乎阻斷了她所有的經濟來源,他給的每一分錢,都是小深的救命錢。

    放好錢後,她小心翼翼開口,“阿左,你借給我五十萬好不好我一定會想辦法儘快還你的阿左,求求你救救小深”

    “救那個野種”陸淮左冷笑岑岑,眸光凜冽如刀,“唐蘇,我的孩子被你殘忍殺死,你和景灝的野種,憑什麼還活着我巴不得那個野種早死早投胎,又怎麼會去救他”

    “不小深不是野種我沒有打掉我們的孩子,小深是你的親骨”

    “閉嘴”陸淮左最後的一絲耐性都被耗盡,“唐蘇,若你再把那個野種往我頭上賴,我不介意親自送他上路”

    親自送他上路

    唐蘇忽而就沒有了繼續向陸淮左開口借錢的力氣,其實就算借,也借不出來的。

    她只能使勁咬了下脣,將尊嚴徹底丟進塵埃裏。

    “阿左,兩百塊太少了,環肥燕瘦最便宜的小姐,一次都得一千塊,今天晚上,我們做了兩次,你最少也得給我兩千塊。”

    “呵”

    菲薄的脣動了動,冰冷低沉的涼笑聲溢出,周圍寒寂寸草不生。

    “唐蘇,你爲了那個野種,還真是臉都不要了”

    說完這話,陸淮左將厚厚一摞錢狠狠砸在唐蘇臉上,他轉身,沒有半分留戀離開。

    百元大鈔鋒利的邊角,將唐蘇的臉頰劃破,她感覺不到疼,她只是想着,兩千塊,就算不夠手術費,也夠小深輸一次血的錢了,這樣,她的小深又能多活幾天,挺好的。

    至於臉

    這麼奢侈的東西,哪有小深的性命更重要。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唐蘇以爲陸淮左心軟了,又回來了,她連忙衝到門口,開門。

    站在樓梯口的,不是陸淮左,是小深。

    小深眸光深深地凝視着陸淮左離去的背影,小小的臉上寫滿了眷戀與難過。

    他的手中緊緊地攥着一張紙,他的脣形無聲地動了動,唐蘇能看出來,他是喊了一聲爸爸。

    看到唐蘇,小深連忙將手中的紙藏到了身後,他那蒼白的小臉上擠出一抹純真的笑容,“媽媽。”

    “小深,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知道你一直想要爸爸,可是媽媽”

    “媽媽,小深不需要爸爸。”小深輕輕抱住唐蘇的胳膊,懂事得令人心疼。

    “小深有媽媽就夠了。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小深說完這話,身子忽然一僵,如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倒在唐蘇的懷中,一動不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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