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人不表態,她除了着急也無計可施,若是打亂了計劃部署纔是要命,有時候真想跟冰雁一樣失憶多好,那樣就不用在苦海中掙扎。
任仲麒這邊,對於杜啓梅丟棄冰雁那件事也有了結果,還真是因爲她知道丈夫有個兒子,怕他以後會繼承家產,所以搞這麼一出,本意是想利用這個小女孩製造矛盾,將她丟棄在幼兒園。
那個時候,冷國飛全身心投入到企業中,很少回家,當初把冰雁接到他身邊,一直都是杜啓梅在照顧,但是杜啓梅根討厭她,對當時只有五歲半的冰雁經常打罵,只有在丈夫面前纔對孩子好,最後,竟然萌生把孩子丟棄的念頭。
實際上她也這麼做了,有時候冷國飛回來看不到孩子,杜啓梅稱她有時候也忙,照顧不到孩子,把孩子暫時寄養在幼兒園,那是她一個好朋友,讓冷國飛信以爲真,哪裏能想到孩子被丟棄,三年都被矇在鼓裏。
後來,杜啓梅漸漸發現丈夫起了疑心,就又把冰雁從學校帶回來,那個時候她聽園長說了冰雁跟蕭明逸的事,她擔心蕭家大人會把這個孩子帶走,就讓園長謊稱冰雁因爲先天性心臟病去世,讓蕭家人放棄找這個孩子。
至於冰雁在這段時間記憶有斷片,或許是因爲年齡太小記不起,也有可能是因爲從小生活在這種恐懼之下而封閉這段記憶,不管什麼原因,她童年不幸是真實的。
“雖然我母親也是繼母,但她拿我當親兒子,甚至爲了我放棄生自己的孩子,我真想不明白,冷家繼母怎麼會是這種人。”
“世事無常啊”
明逸感嘆,真不知道愛人從小就受盡委屈,就算是在那種壓力下,還是樂觀對待生活,他在父母不在身邊的陰影中迷失方向,對一切都失去信心,乍一比,差距一目瞭然。
“要不要告訴冷家真相,我估計一家人都被矇在鼓裏,這種人簡直太可怕了。”
明逸認爲沒必要,家庭和諧纔是真,若是冷叔叔知道後,必然會跟妻子翻臉,冷沐川更不會善罷甘休,既然大家都沒有受到傷害,何必弄得滿城風雨,能隱瞞儘量隱瞞,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保守祕密。
但是他還是想要親自跟杜啓梅見面,有些細節需要求證,若是能讓她痛改前非,跟冷家兄妹和解,就像奶奶跟二嬸一樣化力氣爲漿糊,抹殺往日恩怨也是大功一件。
杜啓梅做那些事,畢竟這個女人都參與其中,所以知根知底,她本人不會說出來,任仲麒正是利用她才知道杜啓梅這些底細,她們無非就是要錢的主,只要有錢,那些鐵姐妹,好朋友都做不成。
杜啓梅打完麻將,獨自一個人開車回家,蕭明逸跟任仲麒各開一輛車,一前一後,當時天色已晚,來往車輛很少,在拐角處,明逸一腳油門,直接把車別在前面,讓杜啓梅無法前進,她第一時間以爲遇到劫匪,想要倒車,任仲麒把後路也給堵死,兩人都從車上下來,慢慢走到杜啓梅身邊,嚇得她瑟瑟發抖,這黑燈瞎火,叫救命都不見得有人聽見。
明逸不緊不慢鑽進副駕駛,任仲麒在車外望風,明逸眼神令杜啓梅害怕,說要多少錢都可以給,只求別害她性命。
明逸不跟她多說,直接自報家門,他是冰雁男朋友,這次來沒有敵意,只是希望她別在對冷家兄妹有惡意,若她一定要一意孤行,以後日子可能不好過。
杜啓梅哪裏會妥協,以爲是冷冰雁故意派人來威脅她,她不喫這一套,現在一個人玩不過他,等到脫身後,還不是想怎麼做都可能,但是蕭明逸早就看出來她這些花花腸子。
“別想着脫身離開就可以假裝妥協,你的底細我們一清二楚,要是按照我的建議,大家都相安無事,否則我們可不敢保證以後會做什麼。”
“你們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建議我只希望看到一家人和平相處,沒有勾心鬥角,我討厭那種場面。”
她知道這兩個人不會對她怎樣,杜啓梅揚言,她要通過法律手段維護合法權益,這算不算是言語威脅,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現在是法制社會,可是要坐牢的。
明逸不緊不慢,既然要提法律,那麼虐待幼童,遺棄幼童算不算觸犯法律,真是那樣,兩個人一起坐牢,還有個伴。
“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遺棄幼童了”
明逸讓任仲麒把一些細節告訴杜啓梅,她聽了以後,瑟瑟發抖,剛纔還不可一世的她瞬間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