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夜色中,蕭明磊突然出現在曹熙珍面前,簡單直白告訴她此番來意。
曹熙珍早就知道內幕,對於蕭明磊咄咄逼人應對得從容不迫,而且說話很有水平,蕭明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人家說話都是有理有據,跟我扯這些沒用,關鍵是找當事人,她只不過是一個打工者,拿資本家的錢替資本家辦事。
明磊似乎還沒有深層次理解曹熙珍粗中有細,竟然把堂兄跟嫂子兩個人過往搬出來,打了一招溫情牌,希望曹熙珍不要介入哥嫂兩人之間,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還被一頓質疑。
“蕭總,跟我說這些是不是覺得我在故意誘惑你哥,只要他讓我離開,我轉身就走,要不是沒辦法,我會在這裏看你們臉色嗎”
曹熙珍對蕭明磊說話很反感,盡然能感受到一個男人掏心掏肺對一個女人好是何種溫暖,雖然她心裏從來都沒有經歷過,但今天確實被這種氛圍有所觸動。
聽說堂兄已經好幾天沒回家,獨自一個人回蕭家別苑,冰雁則是孤零零一個人回到新居,他一直想解決這種狀況,於是悄悄跟在堂兄身後,想要掌握他一點線索。
明磊開車一直尾隨明遠,但是在一處十字路口把人跟丟,正要掉頭回家,突然一陣強光照過來,明遠不知何時已經轉到他前面,他走上前,只看着明磊,不說話。
“想必你知道我意欲何爲,我就要你一個解釋”
“我憑什麼要給你解釋”
“就憑你傷害我愛的人,我說過,只要有一天你虧待她,我就會帶她離開”
“正好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你帶她走啊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這句話的確激怒了明磊,他本來要動手,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打人解決不了問題,這種強勢可能不是首選,跟他好好說還可能有轉圜之地,他又開始放下自尊,跟堂兄好言相商。
明遠懶得理他,看到蕭明逸這傀儡的妻子被這種血虐心裏很解氣,畢竟這麼多年的恩怨跟他也脫不了干係,要怪就怪她命不好,招惹上蕭家人,必須要受到懲罰。
蕭明磊原本以爲奶奶可以壓制一下堂兄,於是打電話跟奶奶告狀,沒想到顧文鳳也不上心,好像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單純告訴孫子,現在他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有自己的主見,她不參與,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管年青人的生活,蕭明磊沒想到,一家之主的奶奶都不願意出面幫助冰雁解決問題,這還是以前那個說一不二的奶奶嗎蕭家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失去了家的意義。
其實蕭明遠早就料到這個“弟弟”肯定會打小報告,提前跟老太婆胡扯,說是他最近在集團發現有些不對勁,想通過這種方式找出一些問題,加上公司前些日子出現的眼線事件還沒有頭緒,顧文鳳便相信孫子說辭,會配合他,也答應不會告訴明磊真相,目的就是要把戲演的逼真一點,所以老太太對這種情況不聞不問也在情理之中。
冷冰雁獨自一人在這幢豪宅裏形單影隻,家僕保姆都被暫時遣退,就她跟肚子裏的孩子相伴,沒有丈夫,這幾天他也不着家,整得她總是以淚洗面,現在好了,又冒出一個曹熙珍來,她的日子愈發難過。
這還不算,他居然大張旗鼓在她眼皮子底下跟這個女人秀恩愛,一點都不避嫌,確實有點費解,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根本沒心情做事,原本想找個時機單獨跟丈夫交談,可是最近在家裏根本看不到他。明磊在她面前打頭陣,也沒有太多線索,除非知道丈夫突然性情大變是事出有因,否則她一輩子都會活在惶恐不安之中。
冷冰雁這種善良有點懦弱,還在一種幻想之中希望幸運之神眷顧,沒有勇氣質問丈夫究竟是什麼讓他改變,妄想上帝某一天突然讓他迷途知返。
桌上那些菜都是丈夫愛喫的,她親自下廚,在座位上擺上碗筷,看着空蕩蕩的椅子,獨自傷心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