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欣瞪了我一眼,我苦笑,暗自小聲說了句,“又不是長的好看的就不是鬼,要是長得好看就不是鬼,那蒲松齡老先生的《聊齋》不就白寫了嗎?”
何婉欣哭笑不得,一把拉過我的手,直接按在了她那飽滿之處,“你好好感受感受人的心跳。”
我有些猝不及防,這剛剛貼上去,確實有心臟的跳動,隨即我就覺得有點尷尬,這麼貼着是不是有點……
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的異樣被何婉欣注意到了,她急忙甩開我的手,然後道:“怎麼樣,人才有心跳吧!”
我啞然無語,她又指了指地上,“對了,鬼是沒影子的,你好好看看我的影子。”
我下意識看着地上,還真的有影子,我心底一沉,不是吧?
“你真的不是鬼?”
我看着她,何婉欣哭笑不得,“誰跟你說本小姐是鬼來着?”
我就將劉大叔說的事情,以及她出現的情形一說,她聽完直搖頭,“你啊!這鬼話你都信?我跟你說,那劉大叔纔是鬼,這一年到頭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呢!”
劉大叔纔是鬼?
之前劉大叔說她是鬼,現在她說劉大叔纔是鬼……
當然,如果不是剛剛看到那劉大叔種種可怕的事情,我是不會信這種話的,不過我內心也有些糾結,因爲我冷靜想過了,我不久前在棺材裏看到了劉大叔的屍體,那會不會是劉大叔被害了,然後鬼假裝成劉大叔陷害他呢?
但是眼前的何婉欣確實有影子,有心跳,不是鬼,那就是說劉大叔纔是鬼……
難道一直以來要害我的是劉大叔,而之前那些在那值班的人實際是劉大叔害死的!
可是這也不對啊,如果劉大叔是鬼,他怎麼可能在大白天值班?
我覺得這有點說不通,就將這個提出來。
那何婉欣聽完嗤鼻一笑,“他值得確實是白班,但是你看過他大白天從值班室出去過嗎?而且他怎麼來,你知道嗎?”
經過何婉欣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傻眼了,是啊,我每一次看見劉大叔的時候都是在大白天直接看到他在辦公室辦公室裏頭又見不到太陽……
然而問題來了,如果說劉大叔真的是要害這些值班的人的話,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每個人似乎都很無辜吧!
我的腦子不斷的在想着這些問題,可是越想越亂,雖然理不清楚這些問題的關鍵所在,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
我是被拉上了虎背了,騎虎難下,如果不把事情解決了,我就不能全身而退。
所以我暗暗的決定,一定要把整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我當下從地上爬起來,何婉欣盯着我,“對了,大半夜你怎麼會在這?”
我把經過說了,何婉欣嘆了口氣,“還好你遇到我才撿了一條小命,看來他是要把你弄死在這兒了!”
我點點頭,不過隨即又問:“對了,你怎麼在這?”
其實這也是讓我覺得奇怪的事,這大半夜的來到這片墳地,你要說是在這裏散步,打死我也不信。
“我是來給我爸爸上香的!”何婉欣說着指了指前面,我愣了下,隨即望着他手上指過去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他的墳前果然點着香,那個墳墓的正前面貼着一張相片,我看着有點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
“好了,走吧,我帶你離開這!”何婉欣盯着我,我有些尷尬,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要一個女人來救我,作爲一個男人也太丟臉了。
於是乎,我加快了腳步,走在了何婉欣的跟前,不知道爲什麼湊在她身邊的時候,總能夠聞到一陣陣清香。
“何婉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吧!”何婉欣表現得相當的坦然,我道,“爲什麼你每段時間晚上都會出現在宿舍?
而且那會都會下雨?”
我把這問題一問,何婉欣莞爾一笑,“我真是這個廠的員工,你信麼?”說完話,何婉欣就將自己的工作證遞了給我。
何婉欣的那**作證我是看過的。
這確實不像是造假的,於是乎我便問:“既然你是這個廠的員工,那你爲什麼不住在那裏?”
“我告訴你,你們那個廠宿舍不乾淨。”
“不乾淨?”我愣了下,她白了我一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跟你說吧!其實我爸,之前也在那值班過的。”
“你爸在玫瑰廠的宿舍值班過?”我重複了這樣的一句話,突然間一道靈光從我的腦袋閃了過去。
我很快有點明白爲什麼適才看到何頌生的照片的時候,會有那種熟悉感。
是張健給我看過的那些報紙!
報紙上有離奇死亡員工的照片,而其中的一位正是何頌生。
那就是說,這何婉欣沒有騙我咯?
我盯着何婉欣,何婉欣點點頭,“我爸就是在那宿舍工作過,而且他就離奇死亡了,在他死之前曾經有過一些離奇的日記!”
“離奇的日記?”
“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講,反正我爸在那日記裏提到那個宿舍有問題,並且……”
說到這,何婉欣停頓了下,我疑惑的盯着她,“怎麼了,並且什麼?”
“我的父親提到要提防那老劉……”
我知道何婉欣所說的老劉就是那劉大叔!
“所以你懷疑劉大叔是害死你父親的兇手?”
“對,所以我認爲他就是真正的鬼,我白天的時候不敢去那裏,晚上的時候我就想偷偷去調查。”
“那你爲什麼不進來?”
“我都說了,那個宿舍有問題,你就算真的讓我進去,我也不會進去的,我只是覺得你心地不錯,想要給你提個醒。”說完話,何婉欣盯着我。
我不知道爲什麼,這時候竟然有些感動,“謝謝你!”
“不用客氣,難得你現在開竅了!”何婉欣嘆了口氣。
“那留在宿舍裏頭的那些手套什麼的!”
“什麼手套?”何婉欣一臉疑惑地盯着我!
我就將自己如何撿到手套之類的事情跟何婉欣一說。
何婉欣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有丟那些東西在那裏……”
我呆住了,根本不是她的,那會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