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我送你的東西的,那你一定要一直帶在身邊喲,千萬不要放下了,不然我會以爲你丟掉了的,那樣我就會很傷心的。”
“溫邪,我們明天出去玩好不好呀,就我們兩個,不帶任何人,因爲他們真的特別煩,也會打擾我們的,地點當然就是你上次提過的遊樂場呀”
“溫邪,你快點看這個,你看這個小貓咪是不是和你特別特別像尤其是它的眼睛裏面也有我,並且只有我誒。”
“”
這些話都是來自於紀深墨的,也是與他之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這人不論何時何地都是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就連語氣也都是充斥着歡快,似乎真的是一個陽光開朗的男孩子。
可這些他曾經說過的話卻讓溫邪非常不想記起來了。
痛苦,佔據了溫邪所有的感官。
爲什麼就不能做朋友呢
爲什麼就非得把友情弄得骯髒呢
他爲什麼非要喜歡上自己,這個糟糕到極致根本不配得到喜歡的人呢
他到底是不是眼瞎到底是不是看不見外面最好的一切也不願意去喜歡那些更好的人呢
這注定是一件溫邪自己無法得到回答的事情了。
因爲在她心裏,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人,就是不配得到一切天賜之物的人。
“難受的話就說出來吧,你還小,想哭也可以。”
這話是溫夙禮說的。
她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着。
卻是無聲的。
直到她感覺到那落在自己背上的手又輕輕的拍了拍,並且動作一直持續,她才終於是放聲大哭,像是被誰給狠狠欺負了一樣。
溫言栩也一直站在房間外面的走廊裏沒有離開,直到聽到了這陣哭聲才終於是破門而入。
他的出現對於房間裏的溫夙禮而言是毫不意外的。
但卻並沒有擡頭,也並沒有捨得將視線從溫邪身上移開。
溫言栩嗓子發乾,只在恨着自己的無能。
“小丫頭,別哭了”
“別哭了”
“好”
不知道是不是哭好了,還是不想再做小孩子了,溫邪沒再哭了。
房間裏只有他們兄妹三人,但至少沒有任何一個外人打擾。
溫邪哭得有些哽咽,擡着胳膊就拿衣袖擦眼淚。
但溫夙禮卻已經在這時擡着手輕輕的替她蹭去了眼淚。
他的指腹上有薄薄的一層繭,但不至於傷到皮膚。
他很難得的開口安慰了人:“別哭了,不難受了,再哭下去哥哥會擔心的。”
溫邪自己的衣袖逃脫了厄運,但溫夙禮的身上就有些不太幸運了,已經被溫邪給弄得很皺,也不再整齊了。
可溫夙禮因此將溫邪推開,也並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神色。
溫言栩:“對,哥說的對,你可不能再哭了,再哭下去就很醜了,就沒我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