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蹄僅一步之遙就要踏過來時,殳臧桀疾速略過,一腳過去就把馬給歪了方向,同時,他手上抱着柒冰往後略去,馬踉蹌了幾步,就倒了下去,同時嘴角留出了血。

    殳臧桀一腳把它的頭骨給踢碎了。

    紫蝶隨後趕到,信兒不會武功,還氣喘吁吁地在後面跑着。

    只見馬倒下去的時候,它身上的人也被甩了下去,殳風棋也隨後趕到,當他看到一臉陰翳抱着一個姑娘的殳臧桀的時候,他頓時冷汗直流。

    “四弟,你怎麼在在這。”

    殳臧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像刀子般的眼神剮了地上的謝書兒一眼,什麼都沒說,運起輕功,快速走了。

    紫蝶看着這一幕,知道完了,這三王爺和這地上的姑娘絕對完了,怕是得被他們家主上狠狠地記上一筆,她這陣子隨身伺候柒冰,最是清楚主上是多麼在乎柒冰的。

    沒有意外,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主上夫人了。

    “大夫,快點叫大夫。”

    管事聽到殳臧桀的怒吼,再看被他抱着手上的柒冰,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趕快親自去叫大夫,然後命人快去幫忙。

    一頓人仰馬翻之後,房間此時呈現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明明有很多人,但卻沒人敢出聲。

    地上一片狼藉。

    幾位被叫來的大夫都跪在地上,心裏叫苦連連,個個臉白如紙,汗水浸透了背部。

    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明明身上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按理說應該沒有被馬傷到,但卻生命體徵全無,根本就是一個死人啊。

    管事此時看着全身似乎佈滿千年寒冰的主上,也不知如何是好,一開始他也以爲要麼是他聽錯了,要麼是診斷出現了錯誤,但接連幾個大夫都是一樣的結論,他就不得不信了。

    “下去。”殳臧桀終於開口,屋裏所有人聞言都迅速退了下去,仔細一看,他們一個個似乎都有點屁滾尿流的感覺。

    管事想了想,搖搖頭還是退了出去。

    殳臧桀握住柒冰的手掌,他很小心地避免去觸碰她的手腕,因爲那裏此時一片平靜,一點跳動的痕跡都沒有。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相信柒冰還活着。

    沒錯,她還活着。

    看着柒冰目前還算紅潤的臉頰,他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柒冰明明只是睡着了而已,他們居然都在咒她死。

    剛纔那些人都是庸醫,他已經派人去找華穀子來了,柒冰一定會沒事的。

    此時的柒冰和系統正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裏,這裏很像原始的系統空間,但這裏沒有控制檯,沒有牀,沒有傢俱,一點都不像柒冰親手佈置得像個家一樣的空間。

    一眼望去,什麼都沒有。

    “三圈,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就好像被切斷了聯繫一般,對外界什麼都感知不到。”

    “我們要不要四處看看,說不定有出口。”

    說幹就幹,柒冰和系統開始在這片白茫茫的天地中四處探索起來。

    柒冰直接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找不到啊。”

    她和系統找半天,爲了更全面仔細,也知道自己方向感不好,兩人還特意呈圓形路線探索呢,結果除了白茫茫一片還是白茫茫一片。

    躺着躺着,一股疲憊感漸漸涌了上來,柒冰最後撐不住闔上了雙眼。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講話,一個聲音應該是個老者,一個聲音很年輕,是。。。是殳臧桀的。

    想着她睜開了眼,然後她看到一個老者坐在牀邊,正在爲她把脈,而殳臧桀站在旁邊,他滿臉胡茬,面容憔悴,身上衣服皺巴巴的,眉頭緊皺。

    她一睜開眼,另外兩個人立馬察覺到了,老者十分驚奇,而殳臧桀暗沉沉地盯着她看。

    柒冰想開口說什麼,她張了張嘴,但睡了三天,她有點說不出話來,只能閉嘴。

    一番檢查之後,確認柒冰身體無大礙後,華穀子本來還想繼續待着看看柒冰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居然在心跳脈搏全停三天後居然醒了,而且這過程中身體沒有僵硬腐爛,如常人無異。

    但身後人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他怕自己這把老骨頭再繼續待下去非把自己這把老骨頭凍僵了。

    華穀子出去之後,殳臧桀給柒冰餵了水,給她稍微擦洗一番,就是全程不說話。

    柒冰看着他這樣,有點慫,但慫歸慫,她還是緩緩伸出手指勾了勾殳臧桀的。

    殳臧桀擡頭看着她。

    喝了水後,嗓子好了很多,柒冰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了,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

    殳臧桀笑了笑,輕輕撫了撫柒冰臉頰,“沒事,以後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了。”

    他笑得特別好看,跟平常似乎沒什麼兩樣,但柒冰還是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哆嗦。

    **

    在被殳臧桀按在牀上修養了幾天後,柒冰終於被允許下牀了,其實從她醒來那一天開始,她就覺得自己身體倍棒,但殳臧桀的目光她有點受不住,所以只能聽話地待着了。

    “小緣,紫蝶和信兒呢。”這幾天,她除了殳臧桀和華穀子沒見到任何人。

    殳臧桀面色如常,繼續給柒冰投喂,“我有事讓她們去做。”

    事實上,紫蝶前兩天剛剛領完罰回來,她的任務本來就是貼身保護柒冰,不管當時情況如何,柒冰出了事,她就得受罰。

    信兒還好些,她是貼身照顧柒冰起居的,只不過殳臧桀暫時不想讓柒冰接觸到其他人,所以她沒被允許進來伺候。

    柒冰也沒懷疑,本身殳臧桀在的時候她一般就沒怎麼見到會有人伺候在身邊,她以爲跟平常一樣。

    因爲這次意外,他們出來的時間有點久,再過十日就是皇宮的賞花宴了,殳臧桀身爲攝政王,又是皇室中人,必須露面,所以柒冰被允許下地沒多久,一行人就啓程回去了。

    回來這幾天,柒冰更明顯的感覺出殳臧桀的不對勁了。

    之前在莊子上她以爲是她的錯覺,但回府這幾天,殳臧桀的行爲就明顯讓她感覺不對勁了。

    以前雖然也挺黏她的,但現在基本就是無時無刻都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以前在書房,柒冰是坐他下首位置,現在他處理事務,就讓柒冰坐他旁邊,還必須得騰出一隻手緊摟着她,柒冰一掙扎,他立馬渾身低氣壓。

    更不對勁的是,柒冰睡覺他也不離開,他美名其曰要等她睡着再離開,但柒冰一次半夜起夜,看到他還沒有離開,就那麼坐在旁邊,當時柒冰差點嚇出心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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