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了山坡上,黑狼等十多人還真在燒烤呢,不過下面的卻是有人在訓練。“我就知道是這一套,你這是給我們家之軒拉仇恨呢。”蘇蓉蓉沒好氣的說道。“蓉妹子,我們哪裏敢呢,軒子現在可是我們的保健醫生呢,不,是戰地醫生呢,我們哪裏敢給他拉仇恨,就是讓他過來幫忙看着,這畢竟是實彈射擊訓練,你也知道其中的危險性,我們不想讓他們進入隊伍中的傷殘指標中,你明白吧。”黑狼在一邊解釋說。這麼一說,蘇蓉蓉立馬就明白了,只能默默地點了頭。原來今天的訓練就是火線匍匐,這個訓練科目是最爲危險的,一個不小心就會發生意外,當然,能夠適應這種火線匍匐,會給下面的兵帶來前所未有的好處,冷靜的處理,穩定的心態,都會是他們以後的成爲特種兵的基礎。被蘇蓉蓉解釋了一番,陳之軒也欣然答應,再者說,這邊可是有燒烤呢,他也很久沒有野外燒烤了。搬了一個小凳子,陳之軒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還別說,黑狼的燒烤手法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這雞翅的味道很不錯。順手拿起了旁邊的啤酒直接喝了起來,好不自在。反觀那邊被訓練的士兵,每一個都汗流浹背的,跟這邊是兩個極端。一邊喫一邊聊,陳之軒跟黑狼的人的關係也快速的升溫,畢竟男人嘛,沒有什麼是一頓燒烤不能解決的。突然,那邊的槍聲停了。黑狼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遠處的訓練已經停止。“不好,出事了。”黑狼扔下了手中的雞腿,直接跑了過去。陳之軒嘴裏叼着一塊牛排,也緊隨其後的跟了過去。“被流彈打中的後背,血液止不住。”旁邊的一個教官道。黑狼急忙蹲了下來,旁邊的照射燈立馬打了過來,讓四周變得猶如白晝。陳之軒低頭觀看了一下,隨後一邊咀嚼着牛排,一邊拿出了鳳鳴針開始操作了起來。“沒事了,送去衛生院取出彈頭就好。”陳之軒喃喃道。看着陳之軒只是紮了幾下就止血了,黑狼等人都看愣了。“送走,訓練繼續。”黑狼招呼了一聲道。“我們退出。”就在這時候,四周的人盯着黑狼喊道。黑狼本就黑着臉聽到這話直接變得陰沉了起來,目光對着四周環繞了一圈道:“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不錯,我們能接受訓練,可是接受不了你們對我們的態度,我們也是人,並不是機器。”旁邊站出了一個滿是汗水的士兵,眼神死死的盯着陳之軒,就好像陳之軒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不錯,很勇敢,看在你勇敢的份上,我給你一個陳述的機會,說說吧,爲什麼會這麼想。”黑狼盯着那個士兵,彷彿沒有一個回答,他會毫不留情的的動手趕走這個士兵。“我們並不是你們的敵人,而且這是訓練,爲什麼要用實彈難不成就因爲我們參加選拔,我們就喪失了人權嗎”那個士兵毫不顧忌的喊了出來。“哈哈,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這,那麼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個科目就是用實彈射擊,而且你可以去詢問一下,我們這個科目的傷殘指標是全軍區最多的一個,我告訴你,如果這是戰場,你認爲對手會在如此近的距離給你們發射空包彈如果這是戰場,對方的火力會跟家的洶涌,會向我們這麼溫柔,我們的訓練就是讓你們感受什麼是戰場,什麼是戰鬥。”黑狼狂笑幾聲,然後盯着那個士兵惡狠狠的說道。“我。”“我什麼,我告訴你們,既然你們進了我們特種部隊的選拔,就應該明白我們接下來會面對的是什麼,那是深入敵後、敵衆我寡的局面,沒有支援,只能靠你們自己,那時候,你們沒有一個合格的心態,沒有冷靜的思維,那你們就不是人,只是一羣待殺的羔羊,我告訴你們,這裏的訓練,就是教會你們在敵後如何的穩定心態,如果連帶這點都做不好,那麼就給我滾蛋,我不想看着你們害了你們的同伴,不想把人民的安危放在你們的手中,我怕自己成爲民族的罪人。”黑狼再次嘶吼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告訴我,你們是要繼續還是退出,放心,我並不會讓你們難堪,我給你們身爲人的尊重。”黑狼環顧四周,目光一一掃過他們的身上。陳之軒看着眼前的黑狼,才明白什麼叫做期待,什麼叫做責任與守護。“我們錯了。”之前提出不滿的那個士兵低聲道。“那還愣着幹嘛還不訓練”黑狼對着那個士兵屁股上踢了一腳說。“我腳扭了。”那個士兵埋着頭道。陳之軒隨即蹲了下去,發現那個士兵的腳踝已經腫了一大圈。伸手摸了摸,陳之軒搖頭道:“傷的很厲害,需要好好的治療。”黑狼沉默了一下,對着白狐點了點頭。那個士兵被擡到了山坡上,陳之軒開始給他按摩了起來。看着面前稚嫩的臉龐,陳之軒點了一根菸說:“你叫什麼今年多少歲了”“王力,二十一。”“當兵幾年了爲什麼”“當兵三年,爲了進特種部隊,爲了上戰場。”那個小年輕回答道。“爲什麼要上戰場呢”陳之軒很是疑惑。“爲了保護我身後的人。”說完,王力再也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注視着那邊訓練場的情況。“王力,二十一,父母死於八年前的一場泥石流中,他是被當地的武警救下,到年齡後就參加入伍。”黑狼在一邊看着王力,嘴裏說出了很多關於王力的資料。“他的傷需要靜養三天,沒有傷到骨頭,對了明天就不要訓練了,我給他們做一個全身的體檢。”陳之軒沉聲道。“好。”黑狼出其不意的居然答應了。一切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不過陳之軒再也沒有心思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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