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北捂着自己的左手小臂,滿臉痛苦。張明仁扔掉手裏的刀,轉身看着一旁的陳之軒,說:“陳先生,抱歉,你還滿意嗎”看着地上的斷手,陳之軒心中警鈴大作。張家人真的夠狠,特別是面前這個張明仁。爲了達到目的,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的。看來,他一定不能夠大意,不然一個不留神,搞不好就被這幫人連皮帶骨的吞掉。“既然已經有交代,那就這樣,我們快點走吧。”陳之軒對欄杆外的胖子揮揮手。這個胖子,剛剛躲人的時候,身手別提有多麼敏捷。現在翻回來,陳之軒就看着他,跟欄杆做了半天的鬥爭。“我說,你能快一點嗎”陳之軒催促。一條腿跨在欄杆上的張胖子,苦着臉,說:“軒子,你來幫幫我,都過不來。”“剛剛怎麼那麼快”陳之軒無語的擺擺手,向他走過去。他們之前做的車,半邊撞的稀爛,司機也被擡了出來,肯定是坐不成。只能重新換了一輛,張明仁還特地把自己的車騰了出來。看着那輛牌照全是一個數字的車牌,相信在這張家的大本營上,也沒有幾個人不認識的。陳之軒也不客氣,帶着張胖子,大刺刺坐上車,就不在管車外的事情。“你們護送陳先生先回去,我隨後就來。”張明仁吩咐道。等陳之軒他們走後,張明仁對滿臉慘白的張北說:“現在就去醫院,手還能接回來,以後不能動手了,但生活不是問題。”“二叔,你這可是不可規矩,張北可以我的人”一個輕浮的聲音響起,張浩天正從一輛越野車上下來。看到他,張明仁的臉上,明顯一陣嫌惡:“我還沒找你,你爲什麼插手”“呵呵,二叔說的可笑,現在你都要把我交出去了,還不讓我反抗的”張浩天嗤笑一聲,絲毫沒有尊敬之情。張明仁看着他,沉默了一會,指着張北說:“現在,帶着你的人,馬上滾”別看張浩天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對張明仁也沒有半絲尊敬。可對這個家中最厲害的二爺,他還是害怕的。帶着張北,他們來的快,走的更快。張明仁看着兩撥人走遠,腳邊,還有昏迷的三個殺手。“老大,全都是一招,骨頭都斷了”手下檢查後,說:“這個陳之軒,手上的功夫很辣手啊”“嗯,我知道了,你們在明天之前,盯緊點張浩天,明天過後就不管了。”張明仁說道。手下點點頭,說:“好,知道了老大。”另一邊,飛馳的汽車上。“對不起少爺,這次的事情,我沒有辦好”張北忍着疼,低頭對張浩天說道。張浩天端着一杯葡萄酒,一仰頭,鮮紅如血的酒液,順着嘴角留下來一縷:“去醫院,然後出來將功贖罪。”聞言,張北大喜,激動的連連點頭:“知道了少爺,我這次,一定全力出手。”在這之前,他都要以爲,自己會被直接幹掉。張浩天這個張家魔王,可是從來不喜歡失敗的。“呵,我還不信,一個臭屌絲,還對付不了他。”張浩天捏着酒杯,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年他不過是玩了一個女人,現在竟然要自己賠償。這簡直可笑可惱火的是,就連爺爺都抗不住壓力,只能答應下來。不過如果能夠把藥鼎,先給搶回來,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他纔不會束手待斃,等着家裏把自己交出去。再說自己的動作,有爺爺默認,家族裏也不會說什麼。張明仁安頓陳之軒他們的,是一個位於郊外的莊園。這一帶,全都是平坦的良田和樹林,放眼望去,就只有幾座小山丘上面,坐落着一個個環境優美的莊園。“軒子,這裏就是張家的農莊,方圓百里只有他們的人。”張胖子指着窗外說道。陳之軒看着眼前,這一片猶如獨立小王國一般的地方,心中對張家恐怖的實力,又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幾個山丘莊園,都是他們的”陳之軒指着遠處幾個小山丘,問道。“對,基本上,張家一房一座山。”張胖子點點頭,目光落在遠處的一座山丘莊園上,沉默之餘,眼神中露出哀色。陳之軒知道,他肯定是看到曾經的家,又想起來不堪回首的往事。“放心,這次一定能夠解決。”陳之軒拍拍他的肩膀。張胖子猛地點點頭,說:“嗯,我相信你。”說話間,車子沿着無人的公路,快速駛上眼前的山丘,進入莊園之中。進來之後才發現,莊園比想象中,規模還要更加龐大。不過看起來很大,卻沒看到什麼人影。當陳之軒下車後,被引到房間時,明明在他們後面走的張明仁,已經坐在房間裏等着他們。想來,他肯定是用了更快的交通工具。不過以張家的體量,就算是用直升飛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路順利,我們先喝一杯茶。”張明仁擡手示意坐在他的對面。陳之軒也不客氣,過去坐下後,還對猶豫中的張胖子招招手。坐下後,兩人也不說話,真的就這麼喝起茶。旁邊的女茶師,裹在旗袍裏的秀美身段,屈在茶几旁,輕柔的泡着香茗。而陳之軒和張明仁,一動不動看着女茶師優美的動作,像是兩個老茶饕。張胖子沉不住氣,左右看了看,挪了挪腿上不離手的白玉罈子,又夾了夾雙腿間的皮箱,說:“軒子,我們該談談正事了”“哦,這茶太好喝,差點忘了。”陳之軒笑道。“自家茶園產的粗茶,你要是喜歡,走的時候,我給你包上一些。”張明仁笑呵呵是說道。豎着大拇指,陳之軒笑道:“那好,就多謝了”看着兩人滿臉笑意,張胖子要不是知道,他們前幾天還爲了青銅小鼎差點大打出手,還以爲兩人是來談生意的。張胖子也明白,兩個都是老狐狸,根本就是在打機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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