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手,帶來的真實戰鬥力,在這種狹窄的地方交鋒,絕對要超過十個普通人。這兩個高手,同樣具備足夠的眼裏。他們只是從細枝末節,就看出來陳之軒的實力不凡。到這一步,更不可能隨便放棄。可是,陳之軒的臉上,非但不慌張,甚至帶着嘲諷的笑意。到底是不對付,兩個人表現的在默契,其中還是有破綻。如果說,一般人面對他們,的確是半點的辦法沒有,只能被他們合擊幹掉。但是,身爲拳法宗師的陳之軒面前,他們互相之間的一點小破綻,只會被無限的放大。陳之軒後退一步,接着,又連退兩步。再往後,他只差半米不到,就要撞到別後的念冰雪。念冰雪坐在那,絲毫沒動。而正在猛攻中路的詠春拳師,臉上表情一喜,當即一招日字衝拳就攻了上來。落在後面一步的短髮保鏢一看,臉色大變,喊道:“不要追,小心”陳之軒明顯看到,聽到同伴的喊叫,詠春拳師非但沒停下腳步,甚至臉上還帶着一股子嘲弄。接着,他上來就開始動手。詠春拳法的特點,在此兒科全部展露出來。一拳接着一拳,綿密的就像是雨點一般。後頭的短髮保鏢一看,顧不得同伴不聽指揮的行爲,快步追了上去。可就算此刻拯救,也已經晚了。陳之軒終於動了。就像一頭打盹的老虎,在獵物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探出自己的肉掌。前一刻,還在近身短打,希望快速搞定陳之軒。下一秒,詠春拳師突然感覺前方傳來一股難以抵擋的沛然之力。他臉色大變,看着一個拳頭在視線範圍裏出現,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小心”後頭的短髮保鏢趕上來,飛起一腳踢向陳之軒。詠春拳師也後悔不迭,不該貪心冒進,腳下連連搓動,不停向後方退去。陳之軒卻不管那麼多,左手變拳成掌,直接抓住詠春拳師的胳膊,另一隻右手一記炮拳轟出。右拳與短髮保鏢的踢腿直接硬扛,簡直就向火星撞地球。兩股力道相撞,一聲巨響,震的包廂裏的幾個女人捂着耳朵都尖叫起來。拳頭和腳相撞,按道理肯定是用拳頭一方的喫虧。畢竟,人體力量最大的就是大腿,大腿的殺招,也是很多拳法中的殺手鐗。但在華夏古武中,一般不會輕易擡腿。除了北派拳法裏面的譚腿和戳腿,極少用腿當主要進攻武器的。甚至很多拳譜裏,都強調腳不過膝。因爲腿雖然厲害,可是一旦出手被敵人擋下,那緊跟着就要糟糕的面對敵人的強勢反擊。所以,一般出退了就是勝負已分。但現代的搏殺術,明顯沒有這種講究。搏殺在瞬息之間,就是要在瞬息間抓住機會,將敵人打到。但是短髮保鏢在踢中陳之軒的拳頭後,臉上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飛快的收腿後撤,徹底放棄救援詠春拳師的打算。因爲剛纔短短的時間裏,他的腳掌下面,就像是被無數鋼針紮了進來。短髮保鏢也是見多識廣,右腿不敢落地,金雞獨立的衝着驚呼道:“這是暗勁”聽到暗勁這個詞的時候,正在拼命後退的詠春拳師慌忙後退,整個人狼狽的像是喪家之犬。誰不知到,能夠隨手打出暗勁的人,無一不是宗師。面前這個年輕人才多大年紀,竟然就能夠達到宗師之境詠春拳師也顧不了那麼多,只求能夠全身而退。這時,陳之軒突然一笑,說:“跑那麼快乾什麼”他此刻的笑容,雖然依舊爽朗俊逸,可是在詠春拳師眼中,就真的如同惡魔一般恐怖。下一刻,左手像是猛地伸長一寸,如鷹爪一般抓住拳師的手腕。五指接觸詠春拳師手臂的那一刻,拳師感覺自己半邊身體猛然酥軟,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這下,他真的相信,陳之軒真的有宗師境界了。陳之軒左手抓住拳師,猛地往回一收,同時笑道:“你打我那麼多拳,那也接我一拳試一試。”說話間,他右手緊攥成拳,轉手就是一記衝拳功向詠春拳師的面門。八極拳的衝拳,和詠春拳又是大有不同。詠春拳講究短打,貼身之後,在方寸之地做文章。用連綿的拳勢,加上短距離之內發力的寸勁,來造成大量的殺傷。雖然可能一兩下並不會有很大的威力,可是一旦威力全部積攢到頂點之後,最後爆發的殺傷力同樣夠強大。而八極拳,自古就是直來直往,暴烈無雙的代名詞。詠春的日字衝拳,打出去手臂彎曲,不過半米之地。陳之軒的衝拳打出去,卻像是通背猿猴,突然伸長了自己的胳膊。這一拳打過去,別說現在詠春拳師半邊身體都被制住,就算是雙手完好,也沒有足夠信心可以擋得住。一拳打過去,拳師用僅剩的手臂護在胸前抵擋。咔嚓清脆的骨折聲,傳遍整個包廂。陳之軒順勢鬆手,一個上前跨步,跟着一招攬雀尾,將拳師直接推出去,飛向後面的短髮保鏢。他沒想到,短髮保鏢卻一個閃身,直接躲了過去,壓根不打算接自己的同伴。這麼一來,他計劃跟過去,然後發動連環攻擊,把短髮拳師一波帶走的願望,倒是直接落空了。沒辦法,敵人果然狡猾。詠春拳師砸在包廂的茶几上,把茶几都砸了個稀爛。躺在地上想起身,卻吐了扣血,又癱了回去。一個保鏢連忙跑上去,把拳師扶起來。拳師臉色雪白,驚恐的看着陳之軒,驚呼道:“八級拳,還有太極拳”雙拳宗師,這個身份說出來,真的有些嚇人。陳之軒笑了笑,說:“以你這手藝,乾點什麼不好,跟這麼個人混”這話說的,讓詠春拳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張濤是個什麼德行,他比陳之軒可瞭解的多。平常到沒事,現在被一個拳法宗師奚落,他就覺得簡直給自己的師門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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