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位前特工的情緒,一直都可以處於平穩的狀態中。之前調查張家的時候,在山市的張家大本營,對方馬上就發現有人調查自己。張家的反擊,來的很迅速猛烈。一直在山市尋找潘興,甚至恨不得把地皮刮起來的架勢。就算如此,潘興對他們來說,依舊神祕如影子。各種的消息,還是如期的傳回來。就像現在一樣,語氣淡定的,如果不是陳之軒消息靈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闆,那個叫張恆的小子,開始掉頭尋找起張勇他們的下落了。”潘興說道。“他們終於開竅了”陳之軒好笑的問道。這個時候,如果對方一上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張勇的話,陳之軒會覺得對手很危險。不過沒想到,被外界吹的很牛的張恆,實際上卻這麼差勁。可他調整的很快,這就讓陳之軒覺得意外。一個可以迅速反思自己錯誤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樣的對手是值得重視的。“老闆,我覺得這種突然的轉變,應該是張虎出手的緣故,很明顯的帶着張虎的風格。”潘興在電話裏繼續說道。陳之軒聞言愣了一下,問道:“這你都能推測出來的嗎”“對,之前的時候,我調查過了張家的情報。”潘興點點頭,說道:“我發現,張恆其實經常做出昏招,結果就是張虎出手給他填空。”“這麼說起來,攤上這麼一個小老虎,是張虎的悲哀啊”陳之軒說着,忍不住笑出聲來。“是啊,兩個兒子都不成器,那就沒辦法了。”潘興在電話裏頭說道。“好的,那我就知道了,你繼續關注,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陳之軒點點頭說道。掛了電話,想着剛剛接到的訊息。陳之軒感覺,其實這一次似乎可以做點什麼。張恆要動手,準備救張勇。現在,張勇在自己手裏頭。既然如此他拿起電話,再次播出給潘興。“老闆,還有什麼事嗎”陳之軒問道。“你找個機會,把張勇他們的地點告訴張恆。”陳之軒說道。潘興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老闆,你要下誘餌呢”“對,我想試一試。”陳之軒也不瞞他。“這樣的話,我只怕是到時候,山市的張虎會直接發瘋的吧”潘興笑道。廢了那麼大的力氣,精心培養的繼承人,要是一下子折在這邊,到時候能不發瘋才見鬼了。陳之軒笑道:“既然要打蛇,那就肯定要打七寸,不然不如不打。”“也是這麼回事,我知道了,那就這麼辦。”潘興也點了點頭。想要針對性泄露消息,這個對潘興來說,簡直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消息經過掩飾僞裝,經過一種非常隱晦的方式,傳遞到了張恆的手裏。當張恆接到消息,很快就開始行動。潘興一直小心監視着他們,令張恆衆人的行蹤,基本處於無所遁形之中。陳之軒也在張恆行動之前,與潘興匯合。兩人在車上見面,見面後,潘興很認真的說道:“我現在可以確定,張恆的救援行動,是沒有跟張虎報備的。”“你從哪裏看出來的”陳之軒笑問道。這麼說,並不是在懷疑,不過是因爲很感興趣才問。潘興也笑道:“我覺得,要是張虎的話,以他的老辣程度,我們很難讓他這麼簡單就上鉤,甚至現在,很多手段都沒有用了。”陳之軒點了點頭,認同他的這個判斷。張恆在接到消息之後的表現,只能夠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橫衝直撞。根本不管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帶着幾個人就直接往上莽。張勇被關的地方,是一棟廢棄的鬼樓,外面一個大院子。樓棟裏面黑黝黝的,還不知道他們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夠在這裏面找到人。這些都是陳之軒故意佈置,就是爲了捉住張恆。他發現,這個人如果活捉的話,可是比直接殺掉,要來的好得多了。到時候山市的張虎,就只有上來跟自己談判的份。那個時候,張虎就只有盤着的份。等張恆帶人魚貫而入,等了一會沒見他們出來之後,陳之軒就迅速準備好,一個箭步從樓頂跨過,重重踩在樓房上。正在大樓內,已經默默開始行動起來的張恆,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迅速的擡手,讓手下停止行動。“你們聽到沒”張恆回頭問道。“聽到什麼呢”手下頓住。“就在附近,好像是頭頂上,有聲音。”張恆聽了半天后,說道。這時候,就算他們沒有聽到,也不會拆穿張恆。陳之軒就站在樓頂的橫樑上,靜靜看着下面。張勇和幾個手下,被捆在下頭的房間裏。他們上次被打傷之後,原本已經被陳之軒放走。張勇幾個骨頭被打斷,想走走不了,只能就地先治療。這麼一來,就潘興抓住機會,反手就把他們給抓住,然後扔到這關起來。爛尾樓沒有封頂,空蕩蕩的橫樑上,陳之軒蹲在上面俯瞰下頭,就像一隻貓頭鷹一樣。而現在剛走上來,還在四處張望的張恆幾人,就像是他的獵物老鼠一樣。獵物被盯上,自己卻一無所知。陳之軒看着幾個探頭探腦的小老鼠,突然惡趣味上來了。他屏息,讓自己的氣息,完美的融入在黑暗中。現在除非他自己暴露,誰也發現不了他。他伸手在橫樑上面摸了摸,發現並未找到自己想要的小石子。不過這個倒是難不住他,很容易就可以解決。他雙手用力,狠狠地從橫樑的上頭,扣下來好幾塊混凝土石塊。雖然是棟爛尾樓,可質量還是有保障,依然能夠堅固如初。在這種風吹日曬,也沒人養護的情況下,依然堅固無比,還得他這麼費勁取下來。手裏掂量着幾個石子,陳之軒眼中閃着精光。等一等,機會馬上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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