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之軒來到療養院,同時發現不少痕跡,無一不證明着張恆並未被幹掉,只不過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他不顧夜色,一直找了大半晚上,知道天空亮起來。又轉了一整圈之後,陳之軒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眼前茂密的森林嘆了口氣。療養院建在郊外的森林中。只不過,在這片森林裏,有一塊格外寧靜的山谷。而所有的建築物,都放在山谷裏碧綠的草坪上,就像是點綴在湖水上面的珍珠。通往外界的公路,也格外的寬敞。所以陳之軒覺得,如果張恆沒有被幹掉,不管是躲進樹林,還是趁機坐了一輛車出去,都是很難再控制的事情。陳之軒看着亮起來的天空,決定返回療養院去。等他到了院門口時,潘興就迎了上來。“找到內鬼了嗎”陳之軒問道。對於內鬼這件事情,他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是一定會有內鬼的。但是,到底內鬼是誰,現在是個什麼狀態,就是誰也不知道。“有,而且我已經找到了,只不過,就是有些麻煩。”潘興皺眉彙報到。聽到他的話,陳之軒一皺眉,心中有了一點大概。“我找到這個傢伙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正躺在角落裏,如果不是我們全場大清理,估計還得等一段時間才發現他。”潘興嘆了口氣,指着面前的屍體說道。“死因呢”陳之軒眯着眼睛,看着地上噁心的人形生物,問道。“被人突襲,然後一刀斃命了。”潘興說着,一邊把地上的屍體翻了面之後,把他的傷口展示給他看。看到那刀口,陳之軒皺眉說:“看起來,這一刀好像是東瀛刀術。”“老闆,你再看看這個。”潘興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一小朵櫻花,遞過來。陳之軒看到櫻花,心中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上一次,也是在這院子裏面,他泡着溫泉,那個僞裝的和服女忍者進來攻擊,他可是還記得一清二楚。這些東瀛人,最喜歡一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喫個飯,明明就是一點白米飯,都能被他們弄出花來。所謂的儀式感,有時候帶來的感覺,不過是麻痹自己罷了。就好比白米飯,不論什麼匠人精人,就算是做出了花來,也不過只是一份白米飯。回到這個女忍者身上,她身上帶着櫻花,放在電視劇裏面,是一種非常浪漫的行爲。可是到行動的時候,還弄這些東西,就顯得太刻意。最起碼,暴露自己身份的機率,一下子大了不知道多少。“確定是誰,按這件事情就好辦了。”陳之軒摸着下巴,說道。潘興卻有些憂慮,掏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他,說:“老闆,你最好看看這個,出手的人,手段還是很毒的。”“什麼意思”陳之軒還沒反應過來。當他接過手機,看到裏面的內容,當即臉色一變。潘興給他看的,是山市那邊的情報。上面清楚的顯示,在半個小時之前,張家突然異動,然後開始大規模調動資源,目標直指花市。這代表着什麼,已經不言而喻。“這麼快,看起來,對方的行動是一條線的。”陳之軒皺眉說道。潘興還有一些憂慮,欲言又止,被他看到。“還有什麼,你直接說就是。”陳之軒問道。“老闆,我還得到一個消息,你聽了彆着急。”潘興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就是你的師父邱老,這兩天被張虎請過去,爲張濤治療,現在正在張家裏面。”“你確定”陳之軒一驚,然後問道:“一直沒看到他離開嗎”“沒有,我之前發現的的時候,邱老已經進去了,想偷偷去提醒來着,可是張家現在戒備很嚴密,我也進不去。”潘興搖着頭,無奈的說道。“這麼說的話,事情真的很難辦了。”陳之軒皺眉思考過後,馬上轉頭問道:“對了,張勇他們還在我們手上嗎”“在,我把他們都抓住了,不過真的面臨後面的局面,他們應該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潘興說道。他說的問題,陳之軒完全明白。如果真的是他們把張恆弄丟,現在的張虎肯定已經化身一頭瘋虎,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妄圖用幾個手下威脅對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邱老那邊,必然會被對方扣下來,作爲人質。以邱老的威望和爲人來說,一般絕對不會有人敢這麼做,畢竟不說會把他得罪死,以後不會在上門救人不說。單就破壞規矩這一條,就會得罪無數世家。畢竟,誰要是都學着這麼玩的話,到時候,誰還敢上門救人。信任關係建立起來很困難,必須日積月累一點點的累積,但破壞起來卻格外的容易,就像是多米諾一樣,一碰就全盤崩潰。而作爲陳之軒來說,很直白的事情就是,他是不會不管自己的師父邱老。不說邱老爲了他的事情,經常不惜代價的幫助。就算是以陳之軒的爲人,都沒辦法容忍自己袖手旁觀。再說,只不過是一個張恆,還不至於讓他就這麼違背自己的意願。“我們還是接着找到張恆,你要小心一些,對方的實力不弱。”陳之軒說道。潘興點點頭,說:“老闆放心,我就沿着這個線索去辦。”“好,我這邊,先跟張虎主動聯絡,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陳之軒說道。“老闆,不要上門,不然會發生什麼就不一定了。”潘興叮囑道。他似乎,猜到陳之軒想幹什麼了。可陳之軒聞言,只是擺擺手,說:“我這邊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放心,快點去找吧,擴大範圍,我給你一個線索,盯着王家”“王家”潘興一愣,問:“這件事,王家也有參與嗎”“按照之前發生的事情來看,你盯着張菲菲,這個女人大概率與這件事情有關。”陳之軒想了想,說:“可以聯絡一下王天來,他應該會提供一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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