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羊給吃了?還有這種事?”
秦雲微微一怔,頓時滿臉苦笑:“那......我也不能就這麼一絲不掛地呆着啊。”
“抱歉,林公子,我們須彌洞天數百年未曾有過男人涉足,所以這裏從來都沒有男人的衣服。”
向若蘭歉意笑道:“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話,要不你先穿我的衣服將就一下可好?”
秦雲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那......就拜託姑娘了。”
當即,向若蘭精心挑選了一陣,從衣櫃中拿出一件旗袍交給秦雲,隨即便離開房間。
這旗袍的結構複雜無比,秦雲費了好大力氣,纔將就着穿在身上。
旗袍是用絲綢所做,質感非常舒服,秦雲卻怎麼看怎麼感覺彆扭。
沒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穿女裝,居然是在這種境地。
“秦公子,衣服穿好了吧?”
向若蘭敲了敲門,小心翼翼走進來,看着秦雲穿旗袍的模樣,頓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秦公子,這衣服......還挺合身的。”
秦雲頓時欲哭無淚。尚姑娘,我知道我現在的模樣很可笑,但請你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當即,向若蘭倒上兩杯茶水,與秦雲對坐在房間之中。
向若蘭抿了口茶水,問道:“公子,你究竟爲何要到太乙靈虛洞來,還受了如此重的傷呢?”
秦雲苦笑一聲,將自己被二位師傅送來太乙靈虛洞,並且桎梏在十字架上烈火煉體的經歷一五一十講述給向若蘭,使得向若蘭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烈火煉體,本就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荒唐辦法,怎麼能實際應用於人的身上。你的那兩位師傅,真是太胡鬧了。”
“師傅是爲了我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秦雲重重嘆了口氣,同樣忍不住滿肚子的疑惑,好奇地問道:“尚姑娘,我聽我師傅說,這太乙靈虛洞,本是開闢雙祖山的一位高人保存肉身的地方。可這洞的盡頭,又怎麼會有這樣一片世外桃源呢?”
“看來你那兩位師傅也算是學識淵博的人。”
向若蘭莞爾笑道,“高人愧不敢當,但這片大山,正是奴家所開闢的。”
“什麼?”
秦雲微微一怔,頓時愕然地瞪大眼睛,“難道......姑娘你就是那位與聖王和他所有的部下血戰三天三夜的那位高人?”
“這都已經是前塵往事,無須提起。”
向若蘭喝着茶,淡笑着說道:“現如今,奴家對於世間凡塵,早已了無牽掛,就連天河城現在是誰人主宰,都已經不知道了。”
秦雲不由對向若蘭肅然起敬,誠懇地問道:“尚姑娘,晚輩還有一件事想請教。”
“公子但說無妨。”
“我師傅之所以要爲我烈火煉體,是因爲我是一個天生不能修煉的自凝體。”
秦雲低着頭說道,“但是因爲一些原因,我一定要修煉神道,所以我想像姑娘請教一下,破解自凝體的方法。”
秦雲微微一怔,眼中露出幾分光澤:“莫非姑娘知道破解之法?”
“所謂自凝體,不過是人的丹田被籠罩上了一層禁制,因爲無法吸納靈氣,自然就無法修煉神道。”
“想要解開自凝體,只需要由一位神道造詣深厚之人將內力灌住進體內,打破丹田上的禁制,自凝體自然就被解除了。”
秦雲頓時激動無比,起身深深向向若蘭鞠了一躬:“多謝姑娘指點,等我離開之後,就去請我的兩位師傅用你教我的方法幫我解除!”
向若蘭淡笑着問道:“公子,你的兩位師傅是什麼境界?”
秦雲回答道:“他們二位老人家都是神祖期的高手。”
“那還差上一些。”向若蘭輕笑着搖了搖頭,“想要破解自凝體,只靠神祖期的內力是不夠的,至少需要神王期的高手才能夠做到。”
秦雲眸子頓時又黯然下來,“這奇妙之地的神王期高手,我只知道有一個天河城的聖王,但他又絕不可能幫我......”
“公子,你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時候犯起糊塗了?”
向若蘭忍俊不禁笑道,“奴家當初一己之力便能戰敗聖王和他麾下衆多高手,難道我的修爲,會比聖王差嗎?”
“但是,我與姑娘萍水相逢,並且已經欠下你的救命之恩,又怎麼敢請求姑娘出手相助......”
“公子,常言道見面三分緣,你我是上天賜予緣分,才能在此相見。”
向若蘭笑着說道:“況且只不過是解一個小小的自凝體而已,對於我而言,也不是什麼費力的事情。”
秦雲頓時有些激動:“姑娘,你願意幫我?”
“願意至極。”
秦雲激動地站起身,朝向若蘭深深鞠了一躬:“姑娘大恩,沒齒難忘,秦雲今後便是肝腦塗地,也定當報答姑娘的恩情!”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公子無須如此客氣。”
向若蘭緩緩站起身來,“公子,你在這裏盤膝坐好,我現在就將內力灌注進你的身體中,幫助你打破自凝體的桎梏。”
秦雲不敢怠慢,急忙盤膝坐好閉上眼睛。向若蘭則來到他的身後,坐下,將雙手纖細的十指貼在了秦雲的背上。
雄厚的內力順着向若蘭的十指,灌注進秦雲的體內。秦雲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筋脈被一股融融暖意包裹,遍佈奇經八脈,最終匯聚在丹田處。
若是換做尋常人,這些內力便會直接灌注進丹田之中。但秦雲是個自凝體,丹田上籠罩着一層堅硬的外殼。
此時此刻,向若蘭的內力完全將那外殼包裹住,彷彿要用自己的溫度將外殼給融化。
這就好像兩撥人馬在戰鬥,一方是攻城,一方是守城。向若蘭的內力全力想要打破外殼,而那層外殼則不顧一切死守着丹田,在秦雲體內展開激烈的角逐。
正當秦雲聚精會神之際,身後卻突然傳來向若蘭一聲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