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黑的周圍突然多出了一條紅色的錦鯉。
錦鯉在空中姿態搖曳的遊動着。
它每轉一圈。
幕黑身上多久多出了一層帶着血腥味的紅色光芒。。
最後,幕黑身上的光芒都快紅到發黑了。
幕黑驚恐的看着身上的光芒。
下意識的做出了很凡人的舉動——用手去拍。
“怎麼可能拍得掉。你自己的因果罪孽,認不出來嗎?”
光是要製造出患憂,就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死於苦役才能造出來。
繞夠了的錦鯉,化作塵光逐漸消失。
這條“錦鯉”的作用可不是用來給幕黑轉運的。
它是來顯因果的。
善惡有報是人的法則。
可所有修行之法,創造者和使用者也都是人。
就像是大禹用相柳污染的惡土建帝臺一樣。
化惡爲善是巫道之中一個很基礎的運行準則。
這一年半以來,巫鼎遇到了很多事情。
有武俠變靈異的驚歎。
有劇情跑偏的遺憾。
他甚至爲了坑幕黑一把,放棄了紫禁之巔的觀戰。
還促成了西葉“生子”這種……歷史性成就。
看起來做了很多事情。
可巫鼎始終沒有忘記最初也是最終的目的。。
他努力修煉、升級打怪。
那就是解決女丑之屍的碎裂之後導致的靈氣爆發問題。
在服用曼兌之前,拯救世界的辦法就是,儘可能的提升實力,然後重新加固女丑之屍。
山海界的諸位大佬也是這麼想的。
這是最簡單最快速的辦法。
但這也是後遺症最多的一種。
已經有決堤之相的堤壩,誰都沒辦法保證,撐過了這次洪峯,就能穩妥的度過下一個雨季。巫鼎有生之年還能保證。
然後呢?
他得在末法時代再培養出一個不弱於自己的徒弟?
就算他培養出徒弟來。兩個人能保幾年?
外掛又不能傳承。
大禹那會兒就有疏堵結合的道理流傳。
巫鼎自然也想得到。
在曼兌支持下,把女丑之屍分而化之的策略就脫穎而出了。
並且隨着巫鼎把各種知識融會貫通,以及大佬們的鼎力支持,已經越來越完善。
整個計劃如果光從步驟上來看,那就和大象放入冰箱一樣。
就需要三步。
首先他就得先在各個小世界裏建造能適合封印女丑之屍部件的帝臺。
等帝臺們都建好了。
他得去存放女丑之屍的小空間裏。
把女丑之屍進行分割,然後牽引到諸個小世界裏。
進行封印。
看起來很簡單。
可做起來一點都不簡單。
光是封印的帝臺,建起來就問題頗多。
這裏好歹是封建社會,自己又和皇帝有交情,圈個地,埋什麼都可以。
就這樣歷時一年多,現在還差一個幕黑當器靈呢。
至於建多少個。
這個得等他回到主世界後,自己打開“口袋”再看過女丑之屍再決定。
由大佬們打開,動靜太大,也太費勁了。
那就是把女丑之屍的能量融入天地之中,修補法則。
主世界裏,法則完善,萬物平衡。
多出點什麼來都是災難。
而小世界,白澤在最初介紹的時候就說過。
【這些二次元世界,雖然法則略有瑕疵,但是人和世界都是真的。】
引女丑之屍的碎塊緩慢的融入天地之間。
這急需補充的法則,自然會去吞噬侵蝕這筆財富。
法則不是他現在才巫靈階段的巫能理解和窺探的。
但是靈氣和轉化滋補,絕對是朝着好的方向前進。
更何況,這還不是普通的靈氣,是上古最強的十一位巫的凝聚帶着的主世界法則的靈氣。
如果說這個小世界是修真/世界,那女丑之屍的碎塊就是仙界下來的至寶。
就是如此的降維打擊。
要不怎麼說上兵伐謀,攻心爲上呢。
一身的惡念紅光,就足以讓幕黑方寸大亂。
再加上精心製作製作的化屍網卻已經被對方的一身黑色的法衣給溶成了渣渣。
心理上,和財務上的損失刺激導致的幕黑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巫鼎。
“說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墳頭的墓碑,還是要寫的。”
“黃口小兒!老夫要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幕黑拿出了一個又破又舊的灰白色玉葫蘆。
直接劃破手指,用鮮血激活。
一縷綠色的煙霧從裏面葫蘆口衝出來。
直接朝着巫鼎撲過去。
煙霧席捲而過的聲音帶着無數怨靈的嚎叫,帶着巨毒的陰冷,帶着地獄的荒寂,更有一種觸即泯滅的恐懼。
衝出葫蘆口的時候煙霧還是很細的一束,衝到巫鼎面前的時候。
已經擴散到兩個巫鼎的長寬了。
足夠把他老老實實的包裹起來,無論他朝着什麼方向逃都沒有用。
幕黑的表情卻沒有因爲這個勝卻在握的場面有所放鬆。
雖然他對自己有信心。
但是能佈下這種連環局來設計自己。
能用這麼大手筆的來捕殺他的人,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被一擊中的。
別的不說“患憂”那次,他可是知道,這位是會“瞬移”的。
果不其然,巫鼎就站在那裏沒動。
所有的綠色煙霧,就在碰觸到他的下一秒。像是遭受了無法抗拒的吸引一樣。
全部朝下匯聚。
終點就是在巫鼎之前拿出來的冒充契物的白玉球。
綠色的煙霧被吸入白球之後,就猶如江河入海,消音無蹤。
彷彿白玉球內部有無盡的空間,足夠煙霧隨便浪都摸不到邊際。
法寶這種東西不是越強大就越好,而是專門剋制你剛剛好。
白玉球很想顯然就是綠色煙霧的剋星。
“這一年,你把這個帝臺觀察得很仔細,我也沒少觀察你。”
巫鼎自己沒能親自來。
可他有幫手啊。
小寶貝狐狸瞭解一下。
小狐狸是不怎麼聽得懂人話,但是山海界裏有很多聽懂狐狸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