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保安頭子居然走到曹友德身邊,勸道:"家主,不值得的,少爺犯了錯,讓他出來跟任先生親自道歉,沒何必要這樣計較下去的,要是到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玉石俱焚......”
"你懂個屁!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給我滾,要不然老子連你也給廢了!"
曹友德厲喝一聲,斜眼瞥着任千遊,冷笑連連。
"我也不想跟他鬥,可任千遊給我機會了嗎?一上來就咄咄相逼,話都被他說死了!"
“我曹友德就這一個兒子,要是交出去,以後我還怎麼在平江混下去,又有什麼臉面去見曹家的列祖列宗?”
保安頭子被呵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轉頭無奈的對任千遊道:"任先生,再打下去,必定兩敗俱傷,您不如退一步,好嗎?"
身爲曹家的保安隊長,他是清楚曹家暗中另外培養着一羣人的,這些很難瞞過他。
這些氣勢凌厲的大漢,平時都隱藏家族後山,由曹友德親自監管。
"你想做這個和事佬?"任千遊眉毛挑起:"還是說,你認爲繼續打下去,我會喫虧?"
"任先生,聽我一句勸吧,有些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見任千遊沒有絲毫退意,保安頭子還想再勸。
任千遊揮手將其打斷,淡淡掃了一眼四周的壯漢,混不在意的說道:"螻蟻不會因爲成羣結隊,就變得強大!"
"我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可以說,你是我見過最狂的一個人,你以爲眼前所看到的就是全部嗎?"
“實話告訴你,還有很多,多到甚至一人吐口唾沫都能將你淹死的地步!”
曹友德陰沉着臉,衝手下冷喝道:"都給我上,打死了算,不用擔心什麼後果,有什麼事我曹家替你們扛着!"
一聲令下,幾十個大漢目露兇光,一個個就要向任千遊撲去。
就在這時,人羣后方傳來一聲充滿譏諷的冷喝,衆人迅速讓開一條路。
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帶着數十名大漢神情冷峻的走了過來。
"是你......馬如龍!這麼些年你還沒死啊,到我曹家來幹嘛?"看到來人,曹友德臉色迅速一變,來者不善啊。
"我們可是老朋友,難道說你曹家發達了,我連拜訪的資格都沒有了?"
來者正是之前被任千遊趕回去的馬如龍,他回去將別墅那邊安排好後,就急匆匆的帶着兄弟們過來了。
上下打量了曹友德一眼,馬如龍玩味道:"物是人非啊,當年那個落魄到撿瓶子的小子,如今竟然把生意發展到這般地步,厲害,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曹友德聞言,臉色頓時漲紅一片:"馬如龍,你胡說八道什麼,還有你到底過來幹什麼?"
"我來還能幹什麼,你不知道嗎?我現在是在任先生手下混一口飯喫,就是想讓你恭恭敬敬給任先生道個歉,順便把你那不成器的兒子交出來聽候任先生髮落!"
“所以,你還是將自己兒子交出來,聽從發落,別再執迷不悟,這也算是我作爲老朋友,給你的最後忠告!”
"放你孃的屁!"曹友德大怒,指着馬如龍鼻子罵道:“今時不同往日,當年你仗着自己功夫了得,肆無忌憚,整天跟瘋子一樣打這打那,那時候大家忌憚你,怕你。”
“可你選擇離開了平江,幾年過去,你的時代也過去了。”
曹友德戲虐地看着他,接着說道:“我也勸你一句,別多管閒事,不然的話,我不介意今天多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