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直沒留神,仔細看車牌和車型,確實是!”
“趙陽的車,爲什麼會讓給這個外鄉人開?難道這傢伙是偷車賊?”
“可別胡說!我可聽說了,趙陽從平江接了大單,這幾天在招待貴客,莫非這外鄉人就是貴客?”
“你還真不嫌事大,朱權貴把他師傅的車給砸了,往大了說,那是要欺師滅祖啊!這禍事是闖下嘍!”
......
還有不少人話說的更難聽,不過礙於朱權貴一貫來的兇橫淫威,不敢太大聲。饒是如此,朱權貴的面色已是陰沉似水,心煩意亂。
怎麼也沒想到,獵人終日逐鷹,卻被鷹啄了眼!
剛剛那噼裏啪啦地一通砸,確實很解氣,可砸的是自己師傅的車。
之前只聽了朱榮傑草草幾句,便來尋任千遊的麻煩,沒想到車子上會出現那麼大的紕漏!
萬一館長盛怒之下,將自己逐出師門怎麼辦?名譽、權勢、地位全都不在了,以前得罪的那些人,還不想辦法弄死他?
一旁的朱榮傑看着哥哥的面色灰暗,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驚慌失措地弱弱問道:“哥哥,現在該怎麼辦,你快拿個主意吧。”
“拿什麼主意!”
朱權貴正是滿肚子的氣沒地方撒,怒目圓瞪着朱榮傑,要不是這個不省心的弟弟惹出這些事情,他八竿子打不着會惹上一身騷。
“想給我想辦法和我師傅解釋清楚!”
朱權貴氣急敗壞,擡腳就是往弟弟的屁股上踢了過去。
噗通!
朱榮傑猝不及防,直挺挺地被踢翻倒地,可是他嘴裏不敢多抱怨一句,掙扎着爬將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揉着屁股,面目猙獰地瞪着任千遊。
“任千遊!你給我老實交待!爲什麼要偷趙館長的車!”
王秀娟怒斥道:“朱榮傑!別滿嘴亂噴糞!”
王秀娟聽到這話,一切都明白過來了。
“朱榮傑!你個混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見戲已經唱不下去了,朱榮傑索性撕掉僞裝,破口罵道:“你個爛玩意兒!我追你追了那麼久沒一點回應,你隨隨便便地就從路邊找個人投懷送抱!實話告訴你,姓任的是偷車賊,你也逃不了干係!”
“你......可惡!”王秀娟怎麼也想不到,之前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的人真實面孔居然如此令人噁心,一時之間被氣得是滿臉漲紅,牙牀打顫,一口氣差點都沒緩上來。
“阿杰說得不錯!諸位,我師傅的車看來是被他偷走了!”
此刻朱權貴反應過來,眼珠子轉得飛快,揚聲大喝,似乎是在講給圍觀的羣衆們聽的。
“諸位!今日有諸多誤會,都是這個外鄉人的不是,他竟然敢偷我師傅的車,作爲師傅的愛徒,我決不能容忍!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說完,他扭了扭脖子,脫掉西服,露出壯碩的肌肉,揮舞着兩隻沙包大的拳頭邁步朝任千遊走去。
不管別人怎麼說,也不管任千遊是誰,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他是偷車賊,就算最後師傅怪罪責罰,一句不知者無罪便可以輕輕揭過去。
“權哥!看這小子弱不禁風的樣子,讓我們動手教訓一下就是了!”
這時,那幾個砸車的痞子過來請戰,說話間已經更加逼近任千遊了。
現在知道砸的車是趙館長的,要是再不出力,到時候怎麼把髒水潑到任千遊的身上?
畢竟朱權貴兩兄弟身份高貴,到頭來可能就只是受點懲戒,可砸車的責任得有人來背。
誰來背?當然只能是任千遊這個“偷車賊”來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