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院長就站在離任千遊不遠的地方,圍觀的醫生護士見院長來了,全都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院長本想出手阻止的,可想起老朋友安老頭的一再叮囑,還是隱忍住了,隨即在任千遊耳邊輕聲提醒:“任先生,你看這裏人多嘈雜,行醫治療多有不便,還是去病房吧。”
“不必!”
任千遊也不擡頭去看是誰,隨口應答,手中已經將蓋在病人身上的被褥揭開,褪下上衣,揮動指尖,連連下針,護住病人的五臟六腑和心脈。
“冰來了!冰來了!”
安妮拉着兩杆鐵皮封裝的箱子,噠噠噠地跑進了醫院,送到了牀榻前。
任千遊絲毫沒有被安妮的舉動所影響,正聚精會神地施針疏通病人體內淤塞的血塊。
除了頭部受創,身軀上的影響已經被任千遊施針壓制或護住,只要保證體內血管通暢,不再有所堵塞,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把冰塊堆疊成枕頭,讓病人頭骨枕着!”
聽着任千遊的吩咐,安妮迅速打開一盒鐵皮箱,從中拿出一塊冒着寒氣的老冰,絲絲涼意直接透射開來。
“任千遊,接下來怎麼辦?”安妮佈置好一個老冰枕頭,忍不住地詢問道,這樣治病救人的辦法,她可從來沒見過。
“等!”
任千遊走到病人頭前位置,將別在腰間的銀鱗魚草株對準病人腦部,陣陣靈氣激盪而出,貫徹在受傷的大腦部位。
按理說,這病人的情況確實很嚴重,腦部血管破裂,顱內產生高壓,壓迫血管,又導致中風,難怪醫院都不敢救治。
忽然,病人全身開始抽搐起來,表情顯得痛苦萬分。
高瘦醫生和溫姓醫生見狀,眼前一亮,心裏知道這一局他們勝了!
再看那些圍觀的羣衆個個咂舌啞然,不敢再多加言語,全都後退避開,站得遠遠的。
就是現在!
殊不知這便是任千遊所等候的時機,左手執陰針,右手執陽針,對準腦部中樞,從最軟的那塊頭蓋骨刺入顱內。
任千遊手法極快,施展起這陰陽判官針來極爲純熟,一時之間,圍觀的旁人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
這裏只是小縣城的醫院,醫生包括院長的能力和見識都有限,自然不能像錢老那樣能認出這是何針法。
“快看!病人......病人不動了!”
“是啊,病人好像因爲疼痛休克了......”
“太胡來了!難道那麼多的醫生都要眼睜睜看着病人死去卻不救治嗎?”
......
一時之間,議論之聲沸騰起來。
院長和張醫生早就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不過任千遊還在出手救治,他們便強忍着沒有插手,等着最終結果出來再動手不遲。
可高瘦醫生和溫姓醫生沉不住氣了,他們見病人這副模樣,覺得再怎麼救都回天無力了!
雙雙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跳出去指着任千遊的臉,讓他下跪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