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欠教育 >第三十四章 不靠譜的表白
    夫妻之間的距離,怕是尺子都無法丈量。一瞬間的相逢卻用盡一生去思念,矛盾面前,本是結伴同行的兩人,總是在諒解與冷戰的岔路口相繼走散。留下的,只不過是一點曾經吵鬧過溫馨過的回憶。他總是坐在冷清清的房間,讓憂傷徘徊。簡簡單單的一句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讓施甜甜心口一震,不禁猜想,他是否想要對她解釋着什麼,或者需要她做什麼。她將目光放在裴亦堂身上,此刻的他像是掉進無涯的汪洋,在波濤洶涌的海浪中掙扎,求救無果,滿眼都是悲傷。他是想向她認錯施甜甜苦笑,他是聲名赫赫的人,從來都是別人對他妥協,他自己哪裏會低聲下氣的向一個無名小卒似的妻子認錯怕是自己想多了。不然,怎麼會買這種令人誤會的鮮花回來。“我覺得菊花很襯你,高雅純潔,跟你一樣。”看着裴亦堂一副委屈樣,施甜甜彷彿發現了新大陸,在商業界叱吒風雲的總裁大爺此刻像只受了傷的小白兔一樣,可憐兮兮的。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這首寒菊畫菊是宋代詩人鄭思肖所寫,確實是讚美菊花傲骨的精神。不過,他特麼的買白色的菊花真的好麼施甜甜腦門一下閃過幾條黑線,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去了天堂呢。直男就是直男。施甜甜用腳把地上那些滲人的東西推開,小心翼翼地扶着羅非魚進門。前腳剛到客廳,她又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失魂。“裴亦堂,你這是要幹嘛”白菊花、紅酒、還有蠟燭,就算他想要給她做一個燭光晚餐也不必要搞得這麼恐怖好吧。尤其是蠟燭,用的是人家燒香用的,也難怪人家誤會。要是擺個龍鳳紅燭她或許還歡喜點。裴亦堂尷尬,不知所措的楞在原地。“你說話啊,別沉默得像個啞巴似的。”他越是尷尬,施甜甜越是氣不打一處來。深呼吸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怒火強壓心底,指着桌上的那些東西,小聲地問他:“你做這種事的用意是什麼”裴亦堂沉默良久,空氣再一次凝結。非魚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裏當電燈泡,乾脆和兩人告別,施甜甜自知家裏的事有些丟人也沒打算挽留,送她回家之後,才坐在沙發上喝杯開水壓壓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裴亦堂遲疑一下,終於敞開了心扉告訴她:“想跟你說聲抱歉,想跟你做真正的夫妻,想跟你一起走到白頭偕老。”話音剛落,他的脣壓了下來,剛好印在施甜甜的脣上,他沒有過多糾纏,只是蜻蜓點水般一觸即走。然後紅着臉撇過頭,用手捂住脣瓣,細聲道:“我很喜歡你的味道。”施甜甜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來自月老那深深的愛意,心臟完全在奔跑,快得讓她呼吸不穩。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說他蠢吧,他的事業又很成功;說他聰明吧,他又不會討好女人。用花表白雖然老套,燭光晚餐也浪漫,可有誰會用祭奠的東西來表白呢這貨怕不是想讓她早點入他家的祖墳吧他正經的時候,無疑是迷人的;但他也是霸道危險的。就像一頭不懷好意的狼,認真的時候霸氣外漏,犯傻的時候,說他是隻二哈也不爲過。施甜甜被他那句“我很喜歡你的味道”給羞紅了臉。落地窗外襲來了一陣帶着菊花香味的風,搖曳了插在花瓶中白色花瓣。斜陽的最後一縷光消失在地平線上,客廳沒有開燈,昏暗籠罩着整個房子。兩人偶爾會偷瞄對方,可是誰也沒有說話。他們又一次在寂靜中沉默,看似霸道的裴亦堂內心裏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和以往有着很大的差距。正當施甜甜準備說話之時,裴亦堂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玉玲的電話,裴亦堂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施甜甜,不知該不該按下接聽鍵。就在他緊張得差點不能呼吸的時候,施甜甜突然笑了起來,“裴總,你今天深情款款的打算跟我表白,我想問你,你之前的感情斷乾淨了沒有。”看他神情,她就隱約猜到了誰給他打電話。裴亦堂一聽,換做面無表情的樣子將手機往牆角一砸,就這樣,她不知道價值多少錢的手機已經四分五裂,鈴聲也戛然而止。施甜甜擡眸看他,面色清冷,“你是在對我生氣麼”裴亦堂恨不得將這個令人咬牙切齒的女人給扔到池塘去,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她居然還在懷疑,真是腦袋裏都是漿糊。“不,我是想向你證明,我跟她已經說清楚了。”態度堅決不容否認,施甜甜嘴角微抽,“就算是要證明,你也不用把手機摔了,搞得好像自己心虛一樣,再說,我也不會去翻手機查出軌,愛咋咋滴”裴亦堂惱怒,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狠狠地用力禁錮着她,似乎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子裏,再也割捨不得。施甜甜想要擡頭,卻被他的大手緊緊壓住腦袋,迫使她埋頭在他懷裏,呼吸着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渾之氣還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忽覺胸膛顫動,頭頂之上就傳來了他沉穩的聲音,霸道又不容拒絕,“我的就是你的,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這話說得,若是別的女人聽到肯定會樂到昇天。可是呢,回想起以前他三番兩次告訴她說,他的妻子一定是名門閨秀,再不濟也是個白富美。她一不是出身名門,二不是白富美,哪敢相信他說的話擡手輕捶寬大的胸膛,眼裏含着笑,嘴上卻戲謔地說:“回想當初,你說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你裴家的門,這話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進我的心頭上,每每想起,它都會泛痛。就算你把這根刺拔了出來,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我的心頭留下的那道疤痕告訴我,你曾經傷害過我。”裴亦堂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是在記仇,記住了當初他對她說的話,所以怎麼着都會拿出以前的事來跟他算賬。挑挑眉,竟然有些後悔當初的大言不慚。施甜甜哼哼兩聲,“現在跟我講情深,不覺得打臉麼”裴亦堂顯然知錯了,伸手在她腰上摸了她一把,打開了她的笑門。此刻的她像條泥鰍似的在他手裏掙扎,笑聲傳遍整個房子,雙手不停地反抗,可惜,還是他更勝一籌。直到她笑得快要斷氣,裴亦堂才放手。她想要逃,還是被他大手撈回來。他坐在凳子上,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摟住她的身子,她抓着他的手。兩個人就這樣親暱地依靠着對方,誰也沒有推開誰。紅霞佈滿臉頰,但施甜甜還是不打算放過他,硬是逼着他把當初的話收回去,故作高冷的模樣雙手環抱着,斜眼睨着面前這個破了相的醜八怪,頗有些嘲諷的語氣說道:“你傷了我,就想這樣不了了之”裴亦堂心虛地將視線放到其他地方去,他無聲撩撥她那麼久,本以爲她會將事情翻頁,沒想到裴亦堂抱着她,將腦袋抵在她的脖頸處,貪婪地吸食她身上的芳香,湊近她耳邊老老實實說道:“我錯了還不行麼小氣的女人。”小氣的女人施甜甜一聽,心裏的火莫名地燃燒起來,“是,我是小氣,那你幹嘛抱我那麼緊。”居然說她小氣,也不想想當初他的話是有多麼的傷人。裴亦堂渾然不知,依舊佔着便宜喫着豆腐。這樣的施甜甜乾淨、純潔、真誠、坦蕩,和她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只管好好愛護着。施甜甜冷漠,一手抵住他的下顎,一手掐着他的手背,凶神惡煞的眼神瞪着他,警告道:“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可是要生氣的,我生起氣來連自己都害怕。”生氣“呵呵”裴亦堂不要臉地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眉眼中帶着淡淡的嘲笑,“你所謂的生起氣來後果很嚴重是什麼”“你想體驗一下”“有點。”“那行吧,你先起來跟我到寬敞一點的地方。”裴亦堂由着她帶路走出房門,在外面的樓道里,剛一出門感應燈就亮了,他站在她面前,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盯着她。施甜甜將他往電梯口的方向推了推,扭扭脖子動動手腕,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呈現在他面前。他絲毫不慌,環抱着雙手興趣盎然地看着她。施甜甜嘴角一揚,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神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回房裏,關門上鎖。裴亦堂驚訝地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該說什麼。他的臉立馬黑了起來,回想當初,她居然再一次將他關在門外。不過這次,他有嗯鑰匙呢裴亦堂上下掏了掏口袋,猛地一僵,鑰匙被鎖在房子裏面了“喂,死女人,你給我開門”“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裴亦堂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