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欠教育 >第六十七章 有個故事
    可是爲什麼吳曉玲怕得瑟瑟發抖道道車光在雨中亮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暈,使得這個不怎麼明亮的街道變得更加熱鬧。因爲雨天的緣故,許多車子都在慢步前行。她們躲在商店的屋檐下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不知所措。吳曉玲總是在一個下雨天想起一些可怕的故事,她無從說起,又不知說給誰聽。父母可以作爲她的知心人,只是她不願將此事告知他們。父母口中的狐朋狗友更是不能告知,因爲一轉身,有可能天下皆知。她很痛苦她很悲哀,只是沒有人瞭解她。她不想用囂張跋扈的一面面對別人,更不想被別人說自己是吳氏企業的千金,她所有的光環都是家族給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父母支配的。她曾想過解脫,只是捨不得那個人。“曉玲,你怎麼樣”施甜甜面帶擔憂,慌張地詢問她的情況,“我們現在就打車回去,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如果沒有經歷黑衣人的事,施甜甜是不會膽子小的。白天剛被跟蹤,晚上就和吳曉玲逛街,她心裏沒底,只是害怕自己會出意外給裴亦堂帶來不好的事。好在,裴亦堂和幾個保安跟在自己的身後,就在不遠處保護着自己。只要她大聲一喊,他們就會腳踏祥雲出現在自己面前。“中地花園”施甜甜將耳朵湊近她的嘴巴才勉強聽到她說的話,中地花園。中地花園是一個老舊的小區,許多住在那裏的居民因爲徵收而選擇搬離了那裏。施甜甜非常地好奇一個吳氏企業的千金怎麼會住進那裏,再不濟也會是一套光鮮亮麗的小型別墅啊。不過她沒有多嘴,只是召來裴亦堂開車。雨天路滑,人行道上幾乎都是上班族。施甜甜撐着雨傘扶着吳曉玲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去裴亦堂那裏。將人塞進後座後,施甜甜關掉雨傘也坐了進去。“中地花園。”施甜甜朝着裴亦堂說道。這個地址硬生生讓裴亦堂皺了一下眉頭,“你確定沒錯”施甜甜點了點頭,“她說了好幾遍,我確定沒錯。”看裴亦堂沉重的神情,施甜甜覺得他似乎知道什麼不可告人的真相。一道閃電再次劈下,有那麼一瞬間將整個世界給照亮了來。緊接着,打雷聲轟隆隆地響個不停,吳曉玲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叫得更加的大聲。“喂,你別怕,別怕呀”施甜甜摟着她大喊,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打消心中的恐懼。由於是下雨天,去中地花園的路開始堵了起來,裴一堂只能一邊緊張地開車一邊安慰着施甜甜,“她那是心病,只能用心藥醫。”“心病”施甜甜疑惑地問:“她以前發生過什麼大事嗎”“不要說”在裴亦堂開口之前,吳曉玲突然就阻止了起來。她的雙眼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睜得大大的圓圓的,又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她,讓她怕着將自己縮成一團。嘴裏不停地喊着“別過來。”即使有裴亦堂在身邊,施甜甜扔覺得眼前的事讓她毛骨悚然,不由得也怕了起來。“老公怎麼辦我有點害怕。”說話的聲音帶着顫抖,施甜甜都想要放開吳曉玲躲進裴亦堂的懷裏不出來了。平常時看恐怖片什麼的,她都不覺得害怕,以前也裝神弄鬼地嚇過裴亦堂。可當身邊的人突然間對着空氣揮趕什麼人的時候,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不能否定有人真的能看見那些東西,因爲她也信。裴亦堂握着方向盤子幽幽地說:“其實是她難以啓齒的事情,發生在像這樣一個雷雨天的時候,雖然吳總及時封鎖了消息,不過我當時在場。”“別說我求求你別說”唯有這件事,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吳曉玲眼裏的祈求讓施甜甜的心軟得過分,直接將她抱進懷裏,像母親一樣給她唱了一首歌,勇氣。她不知道吳曉玲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想去追究什麼,誰都有三衰六旺的時候,只能好好活着纔不會辜負母親將自己帶來世界走一遭的恩情。“勇敢地走出陰影,別害怕。我也一樣,曾經在某個日子失去了我一生中最愛的寶貝,她是我的逆鱗,失去了,能讓我痛一生。”施甜甜想起了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每每想起,愧疚感油然而生。然而,生活還在繼續,不能太過拘泥於過去。人要往前走才能看到希望,只要活着,終有一天還會相遇。中地花園距離市中心不是很遠,因爲雨天的緣故,裴亦堂顯然放慢了車速。不過,在一個多小時之後,她們還是到達了目的地。裴亦堂幫忙打開車門迎接她們二人下車,見到吳曉玲臉色蒼白又恐懼的神情,忍不住對她說了一句話:“你是上天安排來虐待自己的傻子嗎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非得要過來這裏。”這個地方有着她不好的回憶。也是她不願忘卻的回憶。還記得當年的他對她不理不睬,儘管事情已經發生,儘管父母努力地給她恕罪,她都放不下那個因她而受傷的傻大個。施甜甜不明真相,只好扶着她艱難地走向她所說的單元樓層。“即使我騙得了所有人,也騙不了我自己的心。他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我怎樣對他。”她從一開始的心不甘情不願漸漸地演變成非他不可。他拒絕過她多次,她誘惑過他多次。即便有時候他痛苦地認錯,她始終一次一次原諒他的衝動。她不是受虐狂,只是愧疚害了他而已。這棟老舊的居民樓已經搬走了大半以上的居民,唯有三三兩兩的房子裏透出亮光。電梯許久沒有人維修,上去的時候,施甜甜的心還提在了嗓子眼上。要是一個不小心電梯出了故障,恐會讓她十年不敢面對它。吳曉玲要去的地方是在五樓的五零一一房,房主似乎知道有人來一樣,房門敞開,還在桌上擺了斟好的茶水。這讓施甜甜非常的錯愕,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裴亦堂,希望他能給她一個解釋。“每次讓你不要過來你就不信,搞得自己跟個落湯雞一樣,感冒了還得花錢受罪,真是服了你。”男人的嗓音沙啞難聽,施甜甜很沒有禮貌地打量着他。就算他坐着,她大概也能猜得到他的身高,比裴亦堂高出許多。可是臉上的傷如此的嚴重,除了眼睛,幾乎看不到完整的一塊皮膚。“很可怕,對吧。”男人並沒有因爲施甜甜的打量而生氣,只是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扔給她:“我腿腳不便,你幫她擦乾淨吧。”角落裏放着兩架輪椅,半新不舊。施甜甜不敢問,只好默默地幫吳曉玲擦頭髮。裴亦堂將傘放在門口外邊,進來的時候很自然的將鞋換了。似乎是多年老友一般,裴亦堂坐在他對面毫不客氣地拿起茶杯。“這就是你老婆啊”指的是施甜甜問的是裴亦堂。裴亦堂默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那個男人看了一眼施甜甜道:“她不錯,會給你帶來好運。”這話似乎刺激了稍微平靜的吳曉玲,一下子就推開了施甜甜站了起來。神色憂鬱,痛心疾首。“是我不好,給你帶來的都是厄運。”男人沒有說話,不反對也不贊同。吳曉玲似乎受到了一萬點傷害,眼眶中的熱淚開始不由自主地落下來。像是在控訴自己的悲哀,又像是在心疼她的遭遇,“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的人生將會光明璀璨。然而,我是災星,走到哪,哪受災。”男人抿了一口茶,眉頭不着痕跡地皺了一下,雖然面目全非,但臉上的情緒依舊看得很清。裴亦堂和施甜甜作爲外人當然沒法子插嘴,男人的默不作聲讓吳曉玲更加地瘋狂,她不顧施甜甜的阻攔,發瘋似地扯着男人的衣服,哭喊着說:“你倒是給我一點兒反應啊,你這樣子是想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原本乾淨整齊的衣服頓時被她抓得皺了起來,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也有了些許動容。“你不用每次都過來,我不是很能應付你。”實話實說,卻讓人難以接受。吳曉玲摟住他的脖子哭得很大聲,“可我只有在你身邊纔會覺得安全啊”男人身子一怔,痛苦地閉上眼睛,“你很好,以後會遇到疼你的人。”“我呸,沒有人比你更疼我。”施甜甜滿臉疑惑地看着互相擁抱的兩人,不明所以。男人似乎放鬆了警惕,對她的後背也開始輕輕地拍了起來,從剛纔痛苦地表情開始變成了心疼與不捨。“我變成了這個樣子,配不上你。”這句是心裏話,也是最讓他痛心的話。有多少人因爲這句話而分別,有多少人因爲這句話而選擇跌入他人的懷抱。吳曉玲搖着頭抓着他的衣服,哭得無法呼吸,但還是抽抽噎噎地講道:“除了你,誰都配不上我。沒有人像你一樣包容我的性子,沒有人像你一樣等我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口是心非。章程,你特麼的說句真話會怎樣,說你喜歡我會怎樣,說你想跟我在一起又會怎樣。”只要他說出其中一個,她一定不會放棄他。甭管世界上的人對她怎麼看,甭管父母怎麼毆打勸說,只要他一句話,她會做好粉身碎骨的準備與他浪跡天涯。囂張跋扈的僞裝着自己就是不讓父母給她介紹男朋友,無理取鬧地爲難別人是爲了玷污自己的名聲,讓別人認爲自己真的是那麼的惹人厭。一切的一切,只爲他的一句話。如此動人的場面,施甜甜忍不住咬緊了嘴脣,這是女追男的故事嗎真真切切似乎還轟轟烈烈。他們二人肯定發生過什麼大事,不然,以吳曉玲這樣的家境,斷不會選擇一個殘疾人做女婿。男人似乎被她話所動容,眼角的淚珠隱約開始滑落。沉默已久的裴亦堂放下茶杯,緩緩地開了口:“十年過去了,一個從十五歲就開始追着你跑的女孩子已經變成了大姑娘,情深似海,你還不明白她的心意嗎”施甜甜在忍不住啐他一口:還說別人呢,想當初自己還不是一個鳥樣,別說以前,現在也是如此。不過,看在裴亦堂開口的份上,那個男人也似乎妥協了一般,“我怕誤了她的終生。”“我都不怕你怕啥”吳曉玲突然與他面對面,不知是不是哭得太久了還是她沒有睡好,這雙眼已經腫得跟核桃一樣大了。用情至深纔會明白,當你特別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全心全意爲她着想,怕她餓了、怕她冷了,更怕自己會耽誤她幸福的前程。所以他選擇做一個縮頭烏龜,不敢面對她的純潔與率真。好怕自己越陷越深,到時無法自拔。“跟我在一起你會後悔嗎”男人閉上眼睛似乎不敢面對現實。吳曉玲突然就揪住了他的耳朵狠狠地扯了幾下,“如果我會後悔,先前會死皮賴臉的求着你麼”男人眼睛裏似乎燃起了希望之火,閃爍着耀眼的光芒,“跟我在一起,出去逛街的話你會被人指指點點。”“你怕麼”吳曉玲反問。男人搖搖頭,“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吳曉玲直接用手捂着他的嘴巴,生氣地說:“你都不怕,我怕什麼”突然間,男人笑了起來,不同以往的假笑,此刻是真心實意的笑,笑得很幸福。施甜甜楞楞地看着他們二人,依舊不明所以。裴亦堂突然間起身,施甜甜也緊隨其後。在他們二人快要親上的時候,裴亦堂拉着施甜甜已經到了電梯口等着,出門前,還不忘幫他們把門關好。外邊的大雨依舊下個不停,整座城市都被雨水澆得徹底,灰塵淤泥甚至燥熱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屋檐上滴落的雨滴濺起了一朵朵晶瑩剔透的水花,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音甚是入耳。“所以說,吳曉玲和那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施甜甜坐在副駕駛位上,問着開車的裴亦堂。車子剛出了中地花園,拐個彎就到了舊交警大隊。裴亦堂將車緩慢行駛,路過的時候伸手指着那一片黑漆漆的地方。“章程以前是交警隊隊長,十年前因爲救人導致毀容,所以就是你見到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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